丹青微勾了角：「丹青為您的下屬，自當上行下效為您分憂。將楚楚帶上屋頂之事，自當丹青效勞。」

「總教習是外人，照顧六弟之事不勞外人心。」

丹青一時語滯不能應對，手指卻仍舊攥著林楚袖，並不打算放鬆。

「你們……都閉。」林楚心中膩煩：「我有手有腳。」

林止皺眉：「你閉！」

丹青微笑：「屋頂頗高，楚楚憑一己之力上去，有危險。」

林楚：……。被你們兩個爭搶就沒有危險？

「有話就在這裡說。」

「不行！」兩個男人異口同聲，言罷卻都閉了口。

林止面龐漸漸變作玉晶瑩，林楚只覺他搭在自己腰間手指似徹底失了溫度，也如玉一般的冷。

丹青恍若未覺只莞爾一笑，似並未怒。被他扯在手中的袖無風自舞，腫脹如鼓，似被人大力鼓吹。

「怎麼就不行？」林楚皺眉，心中生出惱怒，你們較勁可以離我遠一些麼？

無人回話，兩個男人卻在同時加力。林楚只覺自己軀，半邊冷凝如墜冰窟，半邊炎熱似被驕炙烤。

冰火兩重天，要死人！

「都給老子停手！」林楚凝眉冷喝，聒噪的想打人。你們扯著的是個人好麼？都滾一邊，莫挨老子！

「快放手！」丹青蹙眉開口：「楚楚承不住督統的力。」

「你先放！」林止容清淡，沒有轉圜餘地。

四下里寂靜無聲，三人裳與夜風中飛舞糾纏。林楚初時，尚能抵抗冰火侵襲，時間一長只覺腦中轟的一聲，眩暈毫無徵兆襲來，雙驟然失了力道。

「快……停手……。」年蹙眉，纖細軀似風箏斷線飄向地面。

「停手！」有蒼老男子聲音自眾人後傳來。聲音幽遠如鳴鐘，似帶著山野間裊裊仙音鳴唱，人煩惱頓去。

「二位皆為力深厚之人，小楚纖細弱。你們這般相較，如何能承？」

老者仙風道骨鬚髮皆白，踏著月緩緩行來，如徜徉在水波之中。夜風捲起他袂翻飛，出輕薄衫上線縱橫錯。

林楚有氣無力瞧他一眼，是李天綬那個老神！護國軍的防範就這麼鬆懈？怎麼人人都能來？

「老夫見過二位大人。」李天綬捻須微笑：「還請二位住手，放小楚一條生路。不如讓老夫來送小楚上去如何？」

林止丹青目錯一，同時撤了手。

林楚失了依仗，狠狠朝地面栽倒。

半空里雪影如電，眨眼將抄在懷中。一個起落，二人已回到屋脊之上。林止丹青隨其後，卻見李天綬正盤膝而坐，將一粒藥丸塞進林楚口中，之後便將右掌按在后心。

夜里，年一張面孔慘白如紙，奄奄一息的虛弱。

「你不該同我相爭。」林止淡然開口：「若沒本事護人周全卻一味逞強，只能傷了旁人一條命。」

丹青低笑：「明知結果如何，督統便該早些放手。當斷不斷反其。兩敗俱傷，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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