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焦氏悲痛開口：「娘娘自打知道老爺重傷便心焦疾，又要顧全皇家面不得隨意出宮。娘娘是妾上掉下來的，見這樣被詆毀實在心疼。還請皇上不要責罰娘娘不孝，一切都由妾來承擔吧。」

母兩個真意切，一番說辭沒有指責林楚半句不是，只為自請罪，將被人迫害又一心顧全大局的善良演繹的淋漓盡致。

兩相對比，越發顯得林楚一行不堪目。

「這林楚實在惡毒！」頭髮花白的周姓言滿目激憤：「縱奴行兇，不敬長輩，連賢妃娘娘都不放在眼裡。皇上，此人該重罰，定不能姑息！」

「我西楚乃是禮儀之邦，此等惡徒必須嚴懲，否則不足以平民憤！」

養心殿一時群激昂，聲討重罰林楚的聲音幾乎將房頂掀翻。

百里淵平靜瞧著這一切，在眾人緒最高漲的時候輕描淡寫說道：「林楚年，又初來京城。敢如此膽大妄為，必有依仗！」

「首輔大人，你就這樣瞧著你兒子欺辱我西楚子民麼？」

林首輔冷笑：「我可沒瞧見我兒子欺負人。周大人，你親眼瞧見了？」

周言：「大家都這麼說……。」

「原來是道聽途說？」林首輔眼風輕瞥過周言：「道聽途說的事若都能算數，還要京兆尹大理寺宗正府做什麼？沒事都學周大人坐在家裡聽，西楚天下便可海晏河清了！」

周言……卒！

「三老爺是你親弟弟，你眼裡可還有倫理親？」張言慷慨陳詞：「一筆寫不出兩個林字！首輔大人瞧見你弟弟一家在此痛苦哀嚎，心就不會痛麼？」

林首輔：「不痛！弟弟沒有兒子親！」

張言……卒。

李言面赤紅：「你簡直無理取鬧不可理喻！聖人倡導人倫，你枉顧親大義，一味縱容惡子，有什麼資格為百之首？」

「林楚是我兒子，我當然要寵著。聽說李大人兒子三歲時被惡犬追趕高熱驚懼，李大人一怒下屠了全府的狗。你的兒子你不寵？」

李言……卒！

劉言老巨猾，捋著鬍鬚假笑：「首輔大人不要生氣，咱們與你無冤無仇，與三老爺一家也沒有太多，今天在此仗義執言也不過是為了正義使然。首輔大人前半生戎馬，為西楚江山奔波勞碌。後半生棄武從文，始終為我西楚鞠躬盡瘁。」

「下相信您是個深明大義之人，定不會忍心瞧見善良百姓被人殘害。只要您公開支持嚴懲林楚，還是我等敬仰的英雄！」

「我呸。」林首輔朝他翻白眼：「我同意讓人殺我兒子，我瘋了？我兒子將來要給我養老送終，我把殺了。你將來給我養老送終，披麻戴孝？」

劉言……卒！

「你們這些個老傢伙，一個個以為能做兩首酸詩就了天下正義化？老子告訴你們，我家小楚善良弱膽子小，別以為才來上京你們就可以欺負。只要有我老頭子在，想也別想！」

焦氏咬牙暗恨，剁人手指眼睛都不眨，林楚善良弱膽小？說這話你良心不會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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