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從沒有讓梅香去同壽堂買葯，也本不知道會與一個宮奴私相授。」劉才人哭的聲淚俱下，向皇上撲去，卻被端木朗一腳踹翻。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劉才人見求助無，轉而瞧向林賢妃：「賢妃娘娘，嬪妾在咸福宮中素來安分守己。您救救嬪妾吧。」

砰砰砰！

劉才人磕頭不止，額心滲出跡斑斑。

「你求本宮有什麼用！」林賢妃拿帕子半掩了角，眸清冷無波：「今日這事，與本宮有什麼干係？」

「梅香！」劉才人咬牙：「都是梅香那個賤人！皇上，都是梅香那小賤人自作主張做下的惡，您只管將拿下打死，務必還嬪妾一個清白才是。」

林楚半瞇著眼眸瞧向林茉染。那人神泰然，溫雅純良，似個局外人冷漠注視著劉才人的癲狂。

「蘇幕。」端木朗眉峰顰：「去咸福宮拿下梅香，將帶來問話！」

蘇幕領命而去，功夫不大隻迴轉，滿目皆是沉重：「皇上，梅香已投繯自盡。奴才趕到的時候，都已經冷了。」

又死了一個？！

端木朗面沉似水，深宮大步步為營。發生雪狼傷人的事也就罷了，如今與案相關的人證竟一個個……都死了！

他的臉呢？

「奴才在梅香房中找到了這個。」蘇幕揮手，小宦端著托盤跪在他側。

「這是梅香的認罪書。」蘇幕指著托盤說道：「劉才人的父親在戶部任職，上月員大考中被林首輔查出貪贓下了獄。劉才人恨極了首輔大人，便也想他嘗嘗失去至親的悲痛，於是指使梅香以獨霜草設下毒計，致林楚與死地。深信林楚必死，而自己終不住良心譴責，才寫下認罪書，投繯自盡。」

「怎麼會……這樣？」劉才人委頓餘地：「我……我……從沒有讓做過這些。為什麼要冤枉我？」

「劉才人，你深皇恩竟在私下做出這等醜事。本宮真是看錯了你！」

林茉染嘆息，跪在端木朗腳邊：「皇上，劉才人是臣妾宮中的嬪妃。犯了錯，臣妾亦有不查之過，還請皇上罰臣妾。」

「賢妃請起。」端木朗親手攙扶林茉染：「此事與你無關。」

「劉才人，行事歹毒，其心可誅。」他冷聲喝道：「自今日貶為庶人，賜死！邊隨侍之人一律送慎行司拷問，發現不妥，皆以極刑，以明正典刑！」

「不！」劉才人歇斯底里一聲吼：「嬪妾是冤枉的，嬪妾沒有做過！有人要陷害嬪妾，皇上，皇上！」

蘇幕朝側宦使了個眼，立刻有人上前堵了劉才人口鼻，強將拖走。

一出鬧劇就此落幕，林楚悄然瞧向林茉染。無人角落，那人長長舒了口氣，眼底流出不易覺察的冷。今天這事難逃干係，如今卻能全而退。

還真是……不甘心。

「楚哥哥。」端木言如只花枝招展的蝴蝶撲來，立於前半尺，面頰生出薄薄紅暈：「我剛才表現的如何？」

林楚由衷讚歎：「不錯。你什麼時候同宗正府扯上了關係？」

說起來這陣子似乎都沒有瞧見過林止，不知在忙些什麼。

「我……。」端木言眸一暗：「其實，這幾日我一直被……關在宗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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