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側首，諱莫如深盯著眼前年：「為什麼就不能是我手眼通天，他們來不及應對？」

「百里雲笙沒本事麼？」林楚盯著男人，如同在看個傻子：「跟他們對上的時候，可是半點沒有留面。」

男人幽幽嘆口氣，眼底生出幾分無奈：「太聰明的人有時真是……煞風景。」

「怎麼還帶著面？不難麼。」林楚抬手，將男人臉上紫金面摘下。

月如洗，男人如珠似玉，一雙幽藍眼眸深沉如海。竟是……世間罕有的絕。

林楚一時驚楞，藍眼眸的林止更添了幾分神和高貴。

「你的眼睛……。」林楚瞧了半晌才下眼中驚艷：「總用魅，對可不大好。」

「我的眼睛原本就是這樣的。」林止緩緩說道：「往日你瞧見的黑，才是偽裝。」

「這樣不好看麼？」林楚不解，藍眸的林止，俊的天神一般令人窒息。為什麼要改變瞳？

林止氣息一冷，眼底的幽藍里便盪出暗赤的芒，連帶著四野的風都冷了幾分：「在西楚，異瞳仁被視為妖邪。人人得而誅之！」

「曾有那麼一個異瞳仁的子，傻的以為真能改變一切。結果不過是自尋死路，害人害己！」他角一勾，笑容森寒：「愚蠢至極！」

林楚一時語滯，林止的語聲始終淡淡的，沒有起伏。卻仿若聽出了他平靜語調之下，波瀾起伏的心。他所說的那個子，該與他關係匪淺。

「這個給你。」林止飛快將個油紙包塞在林楚手中：「方才空腹喝了許多酒，吃些東西莫傷了子。」

林楚低頭，油紙包里的桂花糕香糯，帶著些微暖意融融：「剛做的！？」

林楚愕然，這深更半夜，哪裏有剛出爐的桂花糕賣？

「恩。」林止垂首掩低咳，聲音里添了幾分不自然：「瞧你方才在席上吃這個最多，我就……做了些。」

「爹爹總與我提起你，說虧欠你太多，以後不能再讓你苦。」

林楚呼吸一凝，居然是他自己做得？難怪他一開口就道歉，責怪自己來晚了，原來是為了鼓弄這些桂花糕？

他如此在意這個弟弟到底……是真？是假？

「不吃，就還來！」林止被盯得渾都生出燥熱，劈手就去奪林楚手中的油紙包。

「送人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林楚側躲過，了整整一塊桂花糕塞口中。只覺綿香甜，口即化，竟是難以想像的味。

「慢些吃。」林止著雪白帕，仔細替去畔細碎的點心渣子：「都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遙遠高樓上的白鬍子老者被眼前景象深深驚著了，險些跌下樓去。

主子居然……這麼溫？

「可了不得，主子喜歡男人？」暗影中的侍衛大驚失。

「男人怎麼了？」白鬍子老者蹙眉低喝：「只要主子喜歡，就是真！」

「可……他們不是親兄弟？」

「呵。」老者勾，笑容促黠意味深長：「主子的事，你不懂！總有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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