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眾人不由便離著馮城主遠了幾分。凌藥局認證藥師的人……離遠點好！

馮城主頭髮干，瞧向馮二的眼神里更多了幾分不滿。不長眼的東西，好死不死的，你去招惹藥局弟子做什麼？

百里雲笙緩緩放下茶盞，他素來喜歡迎難而上。唯有在這種時候，方才能夠現出他無與倫比的價值。

他在詭異氣氛中淺笑著開口：「六爺，我想……。」

「閉！」林楚顰眉，斜睨著他：「我又沒同你說話，許你開口了麼？」

百里雲笙笑容裂，他長這麼大，從不曾被人這樣對待過。一時僵當場，神數度變換，眼底漸漸染上幾分霾。

暗的雪舞一把掐斷了側的花，在手中爛了花泥。可惡的賤人，居然敢這麼對待公子，真該死！

「馮城主。」林楚全不理會四下暗洶湧，目下無塵，盯著馮城主一瞬不瞬：「你的弟弟馮二，不但折辱凌神農藥局藥師，打碎上京貢品，當街行兇殺人，還用了連弩大陣。我聽說……。」

半瞇著眼眸，眼底捲起星芒如：「連弩大陣本為福山大營專屬利，怎麼就……了商水城主府的殺人武？」

「或者是說……。」年清眸燦若星辰，照進人心纖毫畢現。

馮城主飛快瞧向百里雲笙，林楚微勾了角，原來也不過是旁人手中殺人的刀！

「或者說，長街上的連弩車只不過是馮二一人，仿照福山營連弩車舞弄出的勾當。馮城主並不知曉？」

「沒錯！」馮城主眼睛一亮，鄭重點頭：「我從未瞧見過連弩車，實在不知馮二這畜生從何得來的此等利！」

「我說呢。」林楚挲著下顎，滿目沉思：「今日瞧見的連弩車殺傷力怎會如此薄弱，連我三人襟都不曾沾染。原來是個假貨。」

「正是，正是。」馮城主抬手，悄然拭著額角汗水。再瞧向林楚時，已滿是激。

陸安卻吸了口氣，頗有些疑。

連弩車假不假，他最有發言權。六爺怎麼忽然……幫著敵人說話。同樣疑的還有百里雲笙，已全沒了品茶看戲的心。目灼灼盯著林楚，滿目沉思不解。

「縱然如此，仿製國家管控武，當街傷人，總是要到懲罰的。我折斷他的手臂，挑斷他手腕經脈不過分吧。」林楚語聲輕，瞧著馮城主：「畢竟，是他先折斷了素問藥師的手臂。城主該知道，手對於一個藥師來說，何其重要！」

「不過分！」馮城主一拳搗在桌案上，正氣凜然：「這都是他應該承的下場！」

「馮城主深明大義，真是商水城之福。」

馮城主呵呵賠笑，只有他自己知道，臉上的笑容有多麼苦。

「陸安，去瞧瞧馮二爺醒了沒有。有些事也不能只聽咱們一面之詞，總要給他個機會他申訴。」林楚語聲溫如水。

「好咧。」陸安才要離開。

「用這個！」素問忽然湊近，飛快朝他手中塞了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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