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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歲》 番外【嬴姮-初見薛忱(4)】

嬴姮仰頭瞧著高了兩層的藏書閣說道:“我以前進學時最不喜歡的就是來藏書閣了,不僅要繞一大圈的路,每次來時都搶不著好位置。”指了指不遠的院墻,“那邊以前有顆柿子樹,每次為著能搶先過來,我就爬院墻,后來也不知道是誰走了風聲,他們都跟著我學,那柿子樹都被踩禿了。”

“老師每年都等著那柿子樹結果做柿子餅,那樹禿了柿子銳減,老師將爬墻的人抓了個正著,所有人都不認賬,老師就逮著我這罪魁禍首打了一頓手板,還我頂著這麼厚的書站在院墻邊蹲著馬步背張儀列傳。”

薛忱瞧著那邊空的墻頭,仿佛瞧見小姑娘爬墻被人抓個正著,蹲在墻邊背書的模樣。

他忍不住就笑出聲:“原來老師吃柿子,難怪去年大火時藏書閣被燒了老師都不見難過,反而對著著墻邊那燒壞的柿子樹愁眉苦臉的……”

“還有這事?”

薛忱“嗯”了聲:“當時重建藏書閣時,那燒壞的柿子樹要被推掉,老師還人攔著,專程請了附近的農戶過來說看看能不能移走重新栽種,后來樹沒救回來,老師還罷課了好幾天……”

鄔老爺子那幾日郁郁寡歡,食不下咽。

他們當時都還以為鄔老爺子是子不舒服,誰能想到是為了那柿子樹難過。

嬴姮聽著薛忱的話頓時撲哧笑出聲。

同是鄔善的弟子,二人說笑了幾句彼此間的陌生便消散干凈,嬴姮朝著旁問道:“你是京中薛家的人?”

薛忱點點頭:“薛清是我兄長,我在府中行六。”

嬴姮挑挑眉,倒是知道薛家的,皇祖父在位的時候,薛家出過一位閣老,頗為厲害,后來那位薛閣老病逝,薛家就逐漸衰退下來,這一代薛家的人里倒是有位在大理寺任職,對那位薛卿印象平平,但是對于薛忱口中的薛清印象倒是頗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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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薛清文才不算太高,可頗有實干之能,曾經看過他所寫的治國之策,里頭不像是其他人那般夸夸其談盡說些紙上談兵的東西,反而樁樁件件談及民生,每一條都頗為有用,后來戶部調派員時,薛清被派往靖州為,這幾年政績極好。

嬴姮說道:“我以前見過薛大人,他是個有才能的,就連皇叔也曾夸贊過他,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調任回京了。”

薛忱聞言帶著笑容:“承公主吉言。”

嬴姮倒是沒糾結他口中稱呼,公主、師姐沒什麼區別,只是問道:“那你呢?你能拜在老師門下,想必也不輸給你兄長,你可有應試?”

薛忱點點頭:“去年鄉試得了頭名。”

嬴姮挑眉:“不錯啊師弟……”等等,姓薛,又是去年的解元,目微睜,“你就是那個連中頭名,得了小三元卻被人砸了慶功宴的倒霉蛋?”

嬴姮剛開始是沒反應過來的,畢竟小三元雖,可也并非是什麼很罕見的,跟薛家沒什麼集,平日里也忙著朝上的事,或是大多留在城郊軍營,只偶爾聽人提過一薛家去年出了個頗為厲害的小三元。

薛家為此大擺宴席,請遍了京中能請的人家,可誰能想到那宴上他們府里二兒子惹了艷聞司被人大著肚子找上門,直接在那宴上鬧出了笑話,當時聽著還覺薛家那個中舉小三元倒霉極了,說了一薛家人太不講究。

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俊的跟謫仙似的薛師弟,可就不算里的那個倒霉蛋嗎?

薛忱聽著嬴姮口而出的話倒沒生惱,他只是點點頭道:“是我。”

嬴姮上下看了他一眼:“真可憐。”

薛忱失笑:“其實也沒那麼可憐,那個子是我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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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姮這次是真驚訝了,停下腳步扭頭說道:“你找的?”

薛忱說道:“公主不清楚薛家的事,我父親是薛家庶子,當年祖父走后,薛家便瞧不上我父親早早讓他分家,我和大哥其實并不是在薛家長大的,這些年也一直都沒什麼往來,直到大哥仕之后,薛家才找上了我們。”

薛家只是表面富貴,借著當年薛閣老留下的“余威”勉強撐著外表鮮,可實則里什麼都沒有,當年父親被分出來時手頭不過幾十兩銀子,薛家那些人的臉薛忱到現在都還記得。

薛清開始冒頭的時候,薛家便打上了他們兄弟的主意,若照著他和大哥的脾氣是不可能回薛家的,可父親觀念陳舊,對族中也有,再加上他那幾年得了重病想要落葉歸死后能回宗族,所以領著他們兄弟二人回了薛家。

薛忱其實對于回不回薛家沒什麼覺,他們不似時需要看人眼,薛清有了,他于學業也嶄頭角,薛家就算做些什麼也不敢如以前那般肆意,父親最后兩年的時也過的還算開心。

父親走后,薛清外出赴任,薛家便又舊態萌發,時不時做些不討喜的事

薛忱不愿跟他們計較,可薛家的人卻是得寸進尺,他去歲中了解元拿著他炫耀一番,替他們薛家長臉也就罷了,后來竟還打起了他婚事的主意。

嬴姮說道:“所以你就找了那人來?”

薛忱淡聲道:“他們既然閑的無事,那就給他們找點事做。”

薛家老二薛永招惹了爛桃花,那人也是個里厲害的,這般著肚子鬧上門來既能讓薛家丟臉,讓他們飛狗跳頭疼一陣子,也能薛家因毀了他的宴席而對他心懷愧疚,他“憤而”離開京城,長住書院之中,誰都說不出半個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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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姮聽著他說著薛家的事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沒看出來啊,你居然也能做這種事。”

瞧著俊儒雅,一派斯文正經,沒想到心眼兒黑。

薛忱看著他:“公主覺得不好?”

“那倒不是。”

嬴姮笑著說道,“換是我,我會比你做的更狠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都欺到頭上了還忍氣吞聲的那是慫包。

嬴姮這輩子最為討厭的就是讓自己為著旁人忍氣,薛忱做的這點兒事不僅不會覺得不好,反而更對了胃口。

比起謙謙君子溫文儒雅,倒是更喜歡這種恨分明,懂得為自己爭取利益,又長得賞心悅目的師弟。

薛忱很明顯的很覺到他“自曝家丑”之后,嬴姮待他更親近了些,與他說話時也比先前要更加隨意,不是那種故作笑言礙著老師的面上才有的親近,而是遇見同類后下意識的接納和靠近。

角揚了揚,下一瞬道:“我再帶公主去別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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