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回房休息,懶得陪這倆戲。
見如此囂張,賀啟軒無能狂怒,質問剛從房間出來的初九,“你到底是哪頭的?王妃故意打傷我的手,擺明不想我給王爺醫治。
還愣著干什麼,趕把王妃抓起來治罪!”
若說初九之前對賀啟軒還有幾分尊重,可當他說出烙鐵止法時,便知道此人徒有其表。
自己不行,還不讓別人醫治,也不知到底是誰想害王爺的命。
面對他的指責,初九冷臉道:“請賀府醫跟林姑娘回吧,王爺的已經止住了,需要靜養不宜吵鬧。”
“你說什麼?”賀啟軒震驚,“怎麼止住的?”
“傷口合。”
賀啟軒不相信,徑直闖進房間,見蕭惟璟傷口已經包扎起來,急之下甚至想要解開。
十一橫劍出鞘,這才剎住他瘋狂的念頭。
見王爺得救,林婉月懸著的心放下,可隨即又眉頭蹙,沈寧怎麼會醫?
連賀啟軒都不行,居然不到一刻鐘就止住了?
房間外頭,藥手里拎著燒得通紅的大烙鐵,賀啟軒噎得面紅耳赤。
他渾渾噩噩,連怎麼從廢院出來都不知道。
林婉月惺惺作態,想留下來照顧蕭惟璟,卻被初九無打發。
兩人各有心事,失魂落魄走在黑暗的路上。
林婉月心中惱怒,賀啟軒真是沒用,連這麼簡單的外傷都治不了,居然讓沈寧搶了功,還害被踹了兩腳,口肋骨都要斷了。
咽下屈辱跟不堪,心生疑道:“啟軒哥哥,王妃真會醫?”
“怎麼可能會醫。”賀啟軒百般不服,惱怒解釋著,“王爺遇險還擊,導致心跳加速,流在短時間降不下來,這才造大出的,而我當時行針封針位,只需再等一刻鐘左右就能讓流降下來,誰料竟然讓王妃攬了功勞。”
林婉月驚訝,不滿道:“原來王爺是啟軒哥哥你救的,沒想到王妃居然是這種人。”
賀啟軒有苦說不出,“若非我之前進行種種搶救,就憑拿針將表皮傷口隨意合,哪能止得住。”
他倒不是貪功,只是王妃用心險惡,強搶醫治之功就算了,還對婉月非打即罵,惡劣行蹤簡直讓人發指。
林婉月苦,“王妃向來如此,我已經習慣了。”
賀啟軒看著月下楚楚可憐的,心被剜了塊似的。
……
沈寧一夜沒睡好,反復被噩夢糾纏。
一會夢見蕭惟璟剁丸,一會夢到被他片塊,涮火鍋吃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原劇他就將便宜爹皮開膛吊在城門口曬干,碾末當泡著喝,拿涮火鍋怎麼了?
院子打落得干凈徹底,仿佛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
沈寧渾渾噩噩,看到初九跟十一齊刷刷坐等開飯,而蕭惟璟還在偏房昏迷未醒。
“你們幾個意思?”不把人抬走,還坐等投喂。
兩人異口同聲,“王妃,照顧王爺是你的責任。”
沈寧脾氣不好,“趕抬走,送到林婉月那兒去。”
十一,“林姑娘是外人,不方便照顧王爺。”
初九,“王爺為救王妃深重傷,王妃不照顧誰來照顧?”
沈寧差點吐,“你們眼瞎,沒看到他要殺我?”
十一,“王爺病發,并非本意。”
初九,“你捅傷王爺,蓄意傷人。”
總之,必須照顧,否則要進行清算。
沈寧差點掄起掃把將他們打出去,可看到他們手中的劍又忍住了——打不過。
毀滅吧!趕滴!累了!
初九厚無恥,“王妃,無論是你的份還是醫,都是照顧王爺的不二人選,而且這里足夠清靜,適合王爺養傷。”
他倒是想把王爺抬回去,但賀府醫的醫……呵呵,再說還有個哭哭啼啼的林婉月,請問如何靜養?
沈寧被氣笑,他們可真是大膽,不怕毒死蕭惟璟麼?
初九早就防著了,“王妃,既然你治了王爺,就得治好了,出了閃失是要負責的。”
玩的是吧?行啊,一定會好好“照顧”蕭惟璟的!
不等蕭惟璟蘇醒,林婉月又找上門來。
竹青早就防著,大門閉不讓進,誰知林婉月上演苦戲,“王妃,我昨夜不該擔心王爺的傷而誤會你,我向你道歉,麻煩讓我進去看看王爺,不會耽擱你很長時間的。”
的聲音委屈無比,“我親手給王爺做了湯,足足燉了兩個時辰……”
被威的沈寧本來就煩,聽到林婉月惺惺作態的聲音更是暴躁,沖著初九甩臉,“現在,立刻,馬上,把你家主子抬走。”
抬走是不可能抬走的,王爺病發遇上刺殺,后癥比之前嚴重很多,不知何時才能蘇醒過來。
初九打開院門,對著傾演繹的林婉月板著臉,“林姑娘,王爺傷重需要靜養,聽不得任何喧嘩,還是請回吧。”
林婉月心有不甘,神著乞求,“我只是想看王爺,煩請你通容一下。”
“這是王爺的命令。”
林婉月噎住,王爺都多久沒見了?
沈寧究竟給王爺灌了什麼迷魂湯,以前的他本不會這樣,為何現在一變再變?
滿腔怨恨,卻不得不委曲求全,“我特意給王爺燉了補氣養的湯。”
初九沒說話,但還是接了過來。
院里賴著三只白眼狼,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沈寧心火蹭蹭往上飆,帶著竹青外出散心。
還沒到大門口,誰知迎頭上龐德松,得知要出門委婉道:“王妃,王爺昨晚突發重疾,事發蹊蹺全府戒嚴,任何人不得出。”
重疾,戒嚴?
沈寧頭皮發麻,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