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按照格格的懿旨被楊靖一刀兩斷的料,切開後斷麵呈現出了一種極為詭異的況。
之間被一刀兩斷的這兩塊料的斷麵上,東一條西一條的全都是棉,這些呈條狀的棉相互織在一起,讓這兩個斷麵上的棉看起來像是兩張漁網。
一塊翡翠矇頭料在切開之前,判斷料裡麵是否有玉的因素有不,比如說皮、比如說蘚、比如說蟒帶、比如說裂......
賭石高手可以通過一塊矇頭料外在的表現而判斷出一塊料子的品質,料外在的表現與部玉質的關係很大,因此也延出了好多賭石的方式。比如說有賭皮的,有賭蘚的,有賭裂的,還有賭霧的......
可不管賭什麼,一旦這塊料子切開之後,影響玉質的也就那麼區區幾種了。
裂、棉是影響玉質最大的兩個因素。
裂就不用說了,這玩意兒堪稱翡翠殺手。在緬甸或者國的翡翠公盤上經常可以看到一塊料子切開之後,種水都極好,個頭也不小,可偏偏玉上佈滿了大量的裂咎,導致一塊原本能夠出鐲子的大料直接變了連戒麵都出不了幾個的碎料,翡翠的價值自然也就大減。
還有一種況就是有棉。
翡翠中的棉是經常遇到的,這玩意兒就是翡翠部的斑塊狀、條帶狀、狀、波紋狀的半明、微明白礦。
棉和霧不一樣,兩者之間堪稱天地之差。
翡翠的霧是指翡翠的皮與玉之間的一種半氧化微風化的玉。實際上棉也是翡翠的一部分,是從風化殼到未風化的玉之間的一個過渡帶。
霧有很多,白霧似白蒜皮,是較純淨的玉巖,表明含鐵量不高,可能出現正綠和高綠。白霧一般在白鹽沙皮;黃霧下的有的會泛藍;黑霧的玉往往底子灰,也可能出現高綠;紅霧的玉一般底子發灰。
霧的和存在能說明翡翠部雜質的多,種是老是新,明度的好壞及其部的乾淨程度等。但它不能說明其是否有綠,與綠無關。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般有霧的料絕大部分都會出翡翠。所以說,霧在賭石者眼裡是一個好東西。
可棉就不同了,這玩意兒和裂是一樣的,對於翡翠的玉也有毀滅的損害。一旦棉侵到玉之中,那麼結果就和裂咎差不多。
因此,一旦一塊玉中有很多棉相互織在一起,那麼幾乎就可以判這塊料子的死刑了。
這塊被一刀兩斷的料子同樣如此,兩個斷麵上全都是麻麻的棉。
按說這塊料子出現這麼多棉,這塊料子就可以扔了。可偏偏,在這些棉構的“漁網”之間的空隙中,卻分佈著約可見的一團團紫的玉。
楊靖的這一刀切得極為高明,直接把所有紫的玉全都避開了,但也讓大約二十來團鴿子蛋大小的紫玉團約顯了出來。
楊靖敢發誓,他真的是冇有用技能作弊。本今天就是帶著老婆還有老舅過來散心的,老婆的高興排在第一位。不就是一塊矇頭料嘛,冇啥了不起的。哪怕這塊料子裡麵是玻璃種帝王綠,被自己一刀給斬兩半了,那又能如何?
哥們手裡的老坑玻璃種多得是,不差這一塊。再說了,就算是腰斬了,大不了不出鐲子了,咱自己雕掛件和戒麵去,有啥了不起啊!
可偏偏這一刀比自己用技能切的還要穩準狠,這運氣也真是冇法說了。
格格也發現了那些紫的玉團,拉著楊靖湊了上去,然後指著其中一團約可見的紫玉問道:“楊靖,這東西是什麼玩意兒啊?怎麼看著好像一個個朦朦朧朧的眼睛呢?”
格格這一說,老舅和許建民立刻呆住了,老舅把格格拉到了一邊,拿著強手電就照了上去,許久,他才抬起頭來說道:“格格啊,你這運氣是咋生出來的啊?你讓小靖這一刀切下去,竟然切出了傳說中的‘紫眼睛’啊!而且看著澤,分明就是極品的紫!嘖嘖,了不得,了不得!”
楊靖一愣,隨即大喜道:“老舅,真是紫眼睛?還是紫?”
“嗯,應該是,不過還得掏出來才能知道。如果真的是紫眼睛的話,那麼以這塊料子的大小,裡麵還不得出三四十個鴿子蛋大小的紫眼睛?如果種水再好點的話,這塊料子價值可就冇法說嘍,不比剛纔我解出來的那塊紅翡差啊!”
“紫眼睛?那是什麼?不過聽名字就覺得不簡單。”格格在一旁小聲的問道。
楊靖給格格做了一下科普,“媳婦兒啊,這紫眼睛,實際上就是紫羅蘭翡翠的一種,因為大都呈圓珠形翡翠,形狀酷似眼睛,所以又被稱為紫眼睛翡翠。這種紫羅蘭翡翠,因極像紫羅蘭花而得名,珠寶界又將紫羅蘭稱為‘椿’或‘春.’,按可分為紅春、紫春與藍春。翡翠界據紫調深淺不同,將翡翠中紫劃分爲紫、茄紫和藍紫,紫通常質地較細,明度較好,茄紫次之,而藍紫一般質地較,也可稱為紫豆。”
“那麼咱們這種紫眼睛是極品的嗎?”
“這個還不好說,得等到掏出來之後才能知道。不過翡翠上的紫一般都不深,彩很正的紫極見,但同樣,如果紫眼睛的種水都是極品,再搭配上純正的紫,那麼這種翡翠的價值一點都不比玻璃種滿綠的帝王綠翡翠差,那都是傳說中可遇而不可求的極品。”
“那咱們趕掏出來啊,還等什麼呢?”
楊靖和老舅還有許建民相互對視了一眼,老舅苦笑道:“格格啊,不是我們不想掏,實在是舅舅冇這種手藝。這種紫眼睛如果真如剛纔小靖所說的那樣,哪怕掏壞了一顆,那損失可就是大幾百萬甚至是上千萬啊!這活我們仨可乾不了。”
李龍說的不假,從玉料中向外掏東西,可不比切石和石,掏料子那是需要高明的技的,一般二般的人可做不來這活。
“哎呀,那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塊料子掏不出來嗎?我還想看看我解的第一塊翡翠是什麼樣子的呢。”
格格有點失,不過剛發完牢,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臉上立刻又出了笑容,對楊靖說道:“你和兩個舅舅乾不了這種活,那我就給找一個能乾這種活的行不行?楊靖,你知道我小姨開著一家規模還算可以的珠寶連鎖店,那裡就有專門的玉雕師傅。那些玉雕師傅都厲害的,他們連手鐲都能掏出來,掏這些東西還不簡單?”
楊靖和老舅以及許建民對了一眼,三個人都點了點頭。格格這話說的倒冇錯,能做鐲子的玉雕師傅掏料子是絕對冇問題的。
“老婆,那你小姨公司的玉雕師傅能來不?要是方便的話,就讓他過來看看這塊料子。”
“方便,怎麼不方便?你開發天衢的事我小姨和小姨夫早就知道了,他倆也看好天衢未來的發展,所以就在天衢開了一家分店,以後還打算拓展旗艦店呢。現在分店中就有一位呂師傅坐鎮呢。你等一會兒,我給我小姨打電話,讓給呂師傅說一聲,我們過去接他。”
俗話說得好,無巧不書。格格這一打電話才知道原來的小姨夫劉振濤今天中午剛到的天衢,結果劉振濤得知外甥閨和外甥婿解出了一塊疑似紫眼睛的翡翠,立刻二話不說,讓格格在微信上給他發了一個定位,他直接開車拉著呂師傅就來到了這裡。
看到楊靖這座解石工廠還有廠房中那排鐵架子上的幾百塊老坑翡翠料,劉振濤的魂兒直接就被勾走了。倒是那位呂師傅在看到這塊切出來的料子時,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這位呂師傅大約四十來歲,材乾瘦矮小,再加上那一口明顯的“粵普話”,立刻就說明的他的份——來自於翡翠大省粵省。
事實還就真是如此,趁著呂師傅仔細打量那塊料子時,格格小聲的說出了這位呂師傅的份。原來這位呂師傅就是來自於揭的一個翡翠世家,他父親早年曾經在蘇杭學習過玉雕技,後來揭為了全華夏最重要的翡翠加工基地之後,呂師傅的父親就回到家鄉,開起了翡翠加工廠,呂師傅也學了一手湛的玉雕技。
後來劉振濤和方茹高薪把呂師傅挖了過來,為了“定一生”珠寶連鎖公司的玉雕大師父。
這塊料子對於楊靖還有李龍他們來講是束手無策,但對於呂師傅來講就不算什麼了。這裡的工都是齊全的,再加上呂師傅自帶的一套特殊的工,他用了大約四個多小時的時間,才把這塊料子全部解開,裡麵那些紫濛濛的玉也帶著一層霧全都給掏了出來,因為外麵還帶著一層霧,所以這一個個的石蛋子和一顆核桃差不多大,一共有三十八顆。
然後呂師傅隨便選了一顆,開始用他特質的打磨機開始打磨。彆看剛纔掏這三十八顆石蛋子用了四個多小時,可當把這一顆石蛋子全都打磨出來之後,竟然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不過當呂師傅把一些清水澆上去之後,現場所有的人都被這團正紫的鴿子蛋大小的玉給鎮住了!
呂師傅激地有點打擺子,裡喃喃自語道:“老坑玻璃種的紫眼睛!還是如此純正的正紫!罕見!罕見吶!我這一輩子都不曾見過如此純正的紫眼睛!極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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