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泉樂隊社團。
樂手們早晨剛進排練室就開始七八舌地議論著最新八卦新聞: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何逸峰被樂團開除了!而且昨晚還被人打進了醫院!”
“真的假的?為什麼開除他!還被打了,這是得罪了什麼人吧!”
“可能跟安然有關系,昨天他們倆打架了嘛!”
“安然還有這本事?”有人發出難以置信的聲音。
“噓,安然沒本事,后的男人有本事啊!你們忘了昨天是誰專門過來指定做節目排練負責人。”
一時間,眾樂手們都安靜下來,開始人人自危。他們雖然沒像何逸峰那樣公開對安然破口大罵過,可平時對也沒說風涼話。
得罪了聶擎宇的人是什麼下場,可以參照何逸峰的結果。
“安然來了!”有人喊了一聲,于是大家紛紛作鳥散,回到各自的排練位,裝模作樣地開始排練。
安然進來就覺氣氛怪怪的,但沒有八卦的好,懶得打聽發生了什麼事。
跟幾位樂手商量敲定了曲目,然后準備開始排練。
這時徐社長走進來,先對安然殷勤地點點頭,那神好像見到了院長一般恭敬。“安然來得這麼早啊,辛苦了。”
安然莫名其妙。三年來,一直都是這個時間來樂團上班,怎麼就今天辛苦了。
徐社長清了清嗓子,宣布道:“昨天何逸峰無故挑釁辱罵同事,已經被樂團除名了!希大家引以為戒,杜絕類似事件發生,維護好我們樂團的良好風氣。”
安然微張眼睫,沒想到何逸峰竟然被樂團除名了!
昨天他倆互毆,還差點兒拿椅子砸他腦門上,竟然只開除了何逸峰一個人……素來在樂團不待見的小明安然有些懵。
鮑元清走過來拽了拽安然的角,然后對眨眨眼睛,小聲調侃道:“行吶姐們,現在有大佬罩著,得罪不起了!”
安然瞪一眼,沒理睬這貨。
什麼被大佬罩著,在看來這本就是在殺儆猴!
何逸峰那只倒霉的大,被聶擎宇專門拿來警告的。
中午,為了慶賀何逸峰被樂團除名,鮑元清非要吵著讓安然請客吃烤。
安然被磨得沒有辦法,只好在劇院附近的一家烤店定了位置。
鮑元清胃口很好,烤了幾大盤子,還不停地挾給安然。“多吃點,人才能更滿。”
安然輕輕搖頭:“我不需要。”
“喂,你要不要這麼招人恨!”鮑元清狠狠瞪一眼安然滿的脯,再狠狠咬著里油滋滋的烤,好像要把自己缺的斤兩給補上。
吃了半盤烤,安然放下筷子。
“你飯量這麼小啊。”鮑元清不滿地嚷嚷著。“怪不得這麼苗條……唉,你說你腰這麼細,還大,氣不氣人啊!”
安然一直在喝可樂,皺眉道:“有點膩!這烤太了,還有點兒膻。”
“沒有啊,我覺得很香。”鮑元清吃相堪稱豪邁,風卷殘云一般。
一頓飯下來,鮑元清撐得肚兒圓。安然一直反胃,但又不好明顯表現出來,以免影響伙伴的胃口。
按照習慣鮑元清都會歇個午覺,而安然則喜歡飯后散步,兩人就在烤店門口分開了。
安然沿著綠化帶慢慢走著,惡心散去了不。
走了大約五六分鐘,有點累,就走到路邊招了招手。
一輛限量版的保時捷駛過來,緩緩停在的邊。
安然瞠目,保時捷也能當出租車?這出租費肯定很貴吧。
就在躊躇的時候,后排車門向上拉開,坐在車里的俊男子微微側首抬眸,幽沉的目與平靜對視。
聶擎宇?!安然緩緩睜大清眸,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片刻之后,轉拔想逃。
還沒來得及邁,纖細的皓腕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巨大的力道拉扯著踉蹌跌進了敞開的車門里。
“放開我!……你放開,我喊人了!”安然嚇壞了,這個男人向來隨心所慣了,不知道他接下來準備做些什麼。
“別!”聶擎宇嗓音低沉,帶著一脅迫的威懾力。“再不聽話,打你屁屁!”
安然真不敢了。跟他在一起三年,深深明白這個男人從來不開空頭支票。
被他摟在懷里,相。他繃,灼燙的氣息危險地籠罩著,令惶不安。
聶擎宇一條鐵臂牢牢錮著,一手關闔車門,對前面的小高命令道:“開車!”
車子重新駛,安然冷汗涔涔。男子摟抱著,一邊吻著細膩的脖頸,大手不老實地進了的服里,跟從前一樣肆無忌憚。
“我們離婚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淚水也滾落下來,難過又委屈。“你……沒有資格再這麼做!”
聶擎宇正在疼的大手稍稍停滯,那雙黑漆漆的眸子看不出什麼緒。許久,他抿了抿淡的薄,道:“我還沒簽字。”
安然怔了怔,本能地反駁:“胡說,那晚我看到協議書上有你的簽字!”
“那晚!哪晚?”他邪笑著,惡劣地咬著的耳朵,喜歡作的大手變本加厲。
“聶擎宇……你混蛋……你……”安然又又氣又急,且不論他們倆有沒有離婚的問題,前面還有正在開車的司機啊……他竟然已經剝開了的服。
小高專心開車,連余都不敢往后視鏡里看。
聶擎宇將翻過,微微咬牙,狹長的黑眸涌起鷙的寒芒。“太久沒調教你,是不是又忘記規矩了!”
“不要我!聶擎宇你……你沒有資格我……放開我……我惡心……惡心!”安然不停地尖著,連連干嘔。
聶擎宇被氣到了!這個人還真是欠收拾——敢惡心他!
他強勢地繼續攻城陷陣,沒有要慣著的意思。
“我要吐……求你放開我,我真得要吐……”安然連番干嘔之后再也忍不住,午飯時吃的半盤子烤連同喝的可樂全部倒了出來。
封閉的車廂里頓時一子刺鼻的酸味彌漫開來,實在上頭。
一片寂靜里,聶擎宇終于停止了繼續作惡,他那張絕魅的俊已經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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