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婚禮,也得跟上。”
江季姝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他為了刺激葉知暖,竟然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周稷看江季姝這副模樣,也笑了笑,眼神晦暗不明,聲音劃過的耳畔,“還是說,你不想跟我結婚,是想和你喜歡的人廝守?”
這話說完,不等江季姝反應過來,又跟著自問自答。
“你覺得可能嗎?”
江季姝的嚨仿佛被扼住,說不出一個字來。
喜歡的人?
這是他第二次說有喜歡的人了。
他究竟從哪里得出這樣的結論,還以此來嘲諷。
氣氛一時間凝滯下來。
蕭怡景在旁邊尷尬地笑了笑,“這不是雙喜臨門嗎這,嫂子快答應啊。”
這話一說,一桌子的人都開始起哄。
他們都長了眼睛,也不是看不出來江季姝抗拒的態度,可總不能逆了周稷的意思,讓他下不來臺。
江季姝任由周稷的手在桌下把玩的指骨,腦子里一團。
良久,才出自己的手,抿笑笑,“別開玩笑了,今天是郝聞的訂婚宴。”
在提醒他,就算再想要刺激舊,也不能選擇這麼個時候。
周稷嗤笑一聲,眼里慢慢聚起寒意,聲音疏冷,“行,給你考慮的時間。”
這時候郝聞剛好下來,朝著這邊走過來。
江季姝這才松一口氣。
郝聞搞不清楚狀況,還問起來,“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的,快吃啊,等會晚上再找個地,咱幾個喝點。”
蕭怡景艱難地看了周稷一眼,然后附和起來,“對,對啊,把你未婚妻也帶上。”
郝聞這才注意到,周稷的臉出奇的冷。
只是到底給他面子,也嗯了一聲。
江季姝坐在周稷邊,只覺得如坐針氈。
好不容易熬到訂婚宴結束,看到葉知暖朝著這個方向走過來,江季姝才開口,“我還有事,先走了。”
周稷低眸,掃了眼上,“就準備這麼走?”
江季姝頓了會,有些無奈,“我去換掉。”
周稷這才沉著眉,“急什麼,我跟你一起。”
看著已經走過來的葉知暖,江季姝索點頭,“嗯。”
葉知暖到了跟前,才開口,“阿稷,有時間嗎?我們再談談。”
周稷神冷淡,看了眼旁的江季姝,回他,“沒。”
說完,拉著江季姝就往電梯那邊去。
江季姝的手腕被攥得有些疼,等進了電梯,才使勁掙開。
一路沉默。
等周稷刷了卡,進了房間,江季姝拿著服去浴室里換。
等到出來,才看到周稷正站在窗前,一口一口煙得很兇,猩紅在指間明明滅滅。
他沒從眼前這個樣子過。
江季姝能明顯地知到,他的緒很差。
周稷聽到靜,把指間的眼掐滅,走過來,眸里含著江季姝看不懂的神。
兩人對視了會,江季姝敗下陣來,穩著聲線開口,“我先走了。”
周稷沒開口,等到人走到門邊,門被打開了一個,才一把抓住的手腕,“我讓你走了嗎?”
江季姝咬,已經有些崩潰,“你想怎麼樣?這樣對我,很有意思嗎?”
周稷看到這樣的神,有些怔住,又把語氣放平,多了點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無措,“給你時間了,考慮得怎麼樣?”
江季姝笑笑,看了眼房間,“這里也沒有外人,周稷,你何必這樣?”
周稷不明所以地皺了下眉。
又聽開口,“你不是說我有喜歡的人了嗎?對,我就是有喜歡的人,所以本不可能跟你結婚,更不可能跟你一起做戲,這麼多年了,我待在你邊,也沒求過別的,現在我求你,別在跟我玩這種無聊的把戲了,可以嗎?”
周稷的心口忽然麻麻地痛了一下。
他迫使著江季姝看向他,聲音里帶了怒氣,“你那天在我下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先前只覺得許漾口中那個江季姝喜歡的人是無稽之談,覺得江季姝的心里肯定是有他的,分手也就是生氣而已。
怎麼可能,真的不喜歡他?
江季姝仰頭,看著此刻眼睛里只有的男人,“那種時候說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周稷冷笑,死死地盯著眼前有著一張姣面容的人,越發覺得可恥又可恨起來,咬牙切齒開口,“滾,給我滾。”
江季姝繃著的一瞬間放松下來,像是得到了最終審判,什麼也沒說,手放到門把手上,把門拉開。
外面的郝聞幾個一臉尷尬。
他們也就是來找周稷的,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衛段弱弱地喊了一聲,“嫂子。”
江季姝看他一眼,“不用這麼喊我,我跟周稷,早就分手了。”
這話像一個耳重重地打在門的周稷臉上。
江季姝不再看這些,邁著步子離開。
又一路跑到電梯,到了大堂,直奔洗手間而去。
像跑出一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
終于忍不住掩面痛哭。
明明已經很努力了,識趣地離開,認命地不再打擾,可他還是對說滾。
遇見這麼一場面,門外的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再推開那扇虛掩著的門。
周稷是什麼人啊?
從出生開始路就順得不行,人人捧著,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就算當年葉知暖那事鬧得厲害,也沒見他低過頭。
可這個倒好,非但低頭了,連結婚的話都說出口了,人家姑娘卻不樂意。
可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郝聞有些不可置信地抬了抬眉,問一邊的于旭,“哎,不是,稷哥真說要跟江季姝結婚了?”
于旭點點頭,“可不,把我嚇個半死。重點是,江季姝還沒同意,當著一桌子人的面,我都怕出事,這不,你剛也看見了,人家可口口聲聲說是早就已經分手了,明顯一點余地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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