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祭祖,對于一個家族來說是大事。
聽說,族里要是有資產,又更講究些,這天還會組織全族人一起吃頓家宴,大家一起吃飯過節。有時還會百戲雜耍,或者請個戲班子來,大家一起熱鬧一番。
劉氏宗族只是個小宗族,族產也不,所以只是全族一起祭祖磕頭就算過節了。
汐不是劉氏族人,冬至祭祖這種大日子,是沒有資格到祠堂面前祭祖的。
別說是這個外人,這種日子,就連劉氏族人中的出嫁,也都不能來參加。能參加的,只有劉氏男丁、劉氏的媳婦們,還有未嫁的在室。
大冷天也不想出門看熱鬧,王氏和劉衡回來肯定就快中午了,就留在家里,準備冬至過節的菜肴,和家中做庚飯的事。
冬至要做什麼菜,昨天就和王氏商量過,鴨魚早就買好了。
家中貧窮的人家,冬至這天準備的葷菜,有些就要留到過年。
劉家現在日子好過了,自然不需要這麼節儉。
所以,汐做了四個菜,紅燒、黃燜、清蒸魚和羊燉蘿卜。
這四個菜里,羊是汐來到這兒后第一次吃。因為青龍鎮這邊,羊平時很見。有些人家殺了全羊,剩下的都是賣到酒樓去。還是托王七在鎮上打聽,才買到一條羊的。
冬天吃羊蝎子火鍋最好吃了。現在沒有條件,弄鍋羊湯也不錯。
現在天冷,汐在大鐵鍋里放熱水,放了兩個籠屜,做好的熱菜就放籠屜里,爐灶里燒上一把火,慢慢溫著,相當于一個保溫爐了。
過年的時候會起油鍋炸很多吃的。冬至這天,汐就不想起油鍋了。
又做了一大盆蔥油芋艿、豆腐皮包、小炒糖醋藕丁和咸蛋黃豆腐羹。
咸蛋是自家腌制的。
家里養的幾只鴨子,開始下蛋后,王氏都收起來沒賣掉,后來腌了咸鴨蛋。
王氏腌咸蛋的手藝很好,鴨蛋都出油了。
汐一次饞想到大閘蟹,山村這邊也沒賣大螃蟹的,就想到以前吃的所謂蟹黃豆腐,就是拿咸蛋黃做的。剝了幾個咸蛋試著做了一次,王氏嘗后稱贊好吃。
另外,山村在冬至這天,要吃年糕。所以桌上一盤年糕是不了的。
年糕煎炒蒸炸的做法都有,汐不擅長做年糕,炒出來的年糕容易糊一起,索就一蒸了事。
王氏和劉衡回來時,汐已經做得差不多,就差炒個素菜就能開飯了。
“汐兒這手腳真是麻利,而且一樣的菜,經你手一搭配,看著就是不一樣。”王氏打開籠屜一看那些菜,真是香味俱全,“你忙活半天了,快去歇歇,手上凍瘡剛好點。剩下一個青菜我來炒。”
汐的凍瘡養到現在,終于快好了,只是手上還是有幾塊難看的疤。這子還是長的時候,應該能消下去。
劉衡聽到凍瘡,又去自己房里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這是我一個同窗送的凍瘡膏,據說是他家里配的,你拿去看。”
原來,劉衡在同安府時,出門都是靠走,好幾次積雪消融時滲了鞋子,腳一冷也長凍瘡了。同宿舍的一個同窗看了后,就送了他一盒自家配制的凍瘡膏。
“我的凍瘡好得差不多啦。”汐舉起手給劉衡看,“凍瘡膏用太慢。我是每天早晚冷水熱水泡幾遍,后來就好了。”
“還說呢,大冷天的泡冷水,你是真不怕冷。”王氏憐地嗔怪了一句。
原來,汐凍瘡一直好不了,想想,凍瘡據說是因為不循環才長出來的,那麼促進循環不就好了?每天就打一盆冷水再打一盆熱水,先將手泡在冷水里,再出來猛地浸到熱水里,一冷一熱替著四五次,直到熱水變涼才罷休。
也不知是這法子有用,還是后來因為保暖得當,反正的凍瘡到底是好了。
劉衡看兩只手,凍瘡沒有潰爛看著是好了,但是手指還是暗紅,兩手的小拇指外側還有凍瘡結痂的傷口,看著還是蘿卜一樣。
汐的臉看著雪白,一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就算不笑也很可。這臉和這手一點也不相稱。
劉衡聽汐得意地傳授自己的法子,這真是就憑著一狠勁在折騰啊。
這丫頭太能吃苦了,而且,很多時候別人覺得辛苦,卻不以為苦反以為樂,笑嘻嘻說著話時,反而讓人更覺得心疼。
“這藥膏據說也能除疤,你拿去試試看。”他又將手中的凍瘡膏遞了遞。
“嗯,我試試。”汐看他遞過來不肯收回去,就收下了,之心人皆有之,能不留疤還是不要留疤吧。
王氏炒好一個青菜,三人就在家里做了庚飯。
到了晚上,三人就在灶屋里吃晚飯。灶屋的小方桌,放了十碗菜后,看著就滿滿撲撲的。因為有灶頭的余溫,只要一個炭盆放到桌底下,三人坐里面吃飯就覺很暖和了。
王氏看著一桌的鴨魚,和劉衡回憶起之前的日子,又對著汐夸耀了福星、運氣。
汐覺得冬至這過法也好,等于是過年前的團圓預演。
第二天,三人起來,昨日的細雨終于停了,這種大冷天也不能出門做事。
劉衡下定決心參加明年的鄉試,所以回家也一刻不放松地開始看書。
王氏總是針線不離手。過年的新裳,得趁現在做出來。還有鞋子,過年的新棉鞋開春的布鞋,汐和劉衡的腳都長了,要多趕幾雙鞋出來放著。
之前做制坊時,王氏已經挑好布料留著了,趁著現在,就在堂屋鋪陳開來準備做棉。
汐現在能做簡單的針線活,也會裁了。刺繡還只學了皮,只能用最簡單的針法繡些葉子啊、花啊之類,王氏說這是急不來的,只能多加練習。
這次過年的新裳,王氏就讓汐來練手裁剪。
汐上午跟王氏一起裁剪好,制了一會兒,到了中午就待不住了,拿了一吊錢,趕著小牛車到青龍鎮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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