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節禮,劉家母子三人安心過中秋節。
這個中秋節,不論是汐,還是劉家母子,都是難得輕松。
閑著也是閑著,汐就打算折騰點開胃小吃。
劉衡摘的一籃子山楂,汐把一大半做山楂糕。
剩下的一點,打算做冰糖葫蘆。
來到這兒這麼久,好像街頭也沒看到過冰糖葫蘆賣。可能是因為太耗糖了,價格要是賣便宜了要虧本,要是賣貴了又沒多人舍得買。
其實,冰糖葫蘆做起來還是蠻簡單的。汐以前照著食譜也做過,那時候也是過節,做了一盤拿到公司去分給大家吃。
劉衡摘的山楂顯然是挑過的,個頭都很大。
汐將山楂倒到臉盆里清洗,山楂洗干凈后,得拿竹簽子串好。
削竹簽子是個力氣活,汐找了竹刀,又選了幾段竹筒剖開,打算親手削一些。
可惜做這活就是個渣渣,削了半天,那竹簽子還是小拇指那麼。
劉衡在邊上看了片刻,手來拿竹刀,“要削什麼樣?”
“我能行。”汐抓住竹刀不放手。
“你才多大的力氣啊?這種力氣活我來干。”劉衡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知道你能干,但是,你也不能一個人把什麼事都干完吧?”
“汐兒,他難得在家,這種活,讓他去做。竹子刺多,你小心扎手。”王氏在邊上贊同。
汐只好松手,告訴劉衡竹簽子要削什麼樣子。
劉衡聽明白了,點點頭,坐邊上開始削起來。
還別說,他力氣大,削竹簽子又快又好,比汐速度快多了。
汐就到灶臺邊去熬糖漿,糖水熬得差不多了,趕拿起竹簽子串好兩個山楂,然后在糖水里一滾,看山楂都沾上糖水了,拿起來放到邊上的盤子里。
糖水很快就冷卻凝固了,晾一會兒,一串冰糖葫蘆就做好了。
汐作很快,沒多久就做好一盤子。
王氏嘗了一個,“這吃著有點酸牙,不過也很好吃。”一邊吃一邊閉眼,顯然是覺得太酸了,“山楂糕更好吃。不過,這個也很好吃。”
好像生怕汐失,連說了兩遍好吃,還快速吃完兩個山楂果。
原來王氏不喜歡太酸的東西啊。
汐又想笑又,“嬸娘,那你多吃點山楂糕。”
劉衡也咬了一口糖葫蘆,“酸酸甜甜的,很開胃。”
這個評價比較中肯,但明顯也沒冰皮月餅歡迎。
到了晚上,玉兔東升,家家戶戶點香案拜月。
王氏也準備了香案,讓汐在院子里拜。
據說,中秋節晚上,子拜月,能夠心靈手巧,還能求個貴婿。
汐是不信的,不過架不住王氏信啊,只好拿著三只清香跪在團上,聽著王氏在邊上祝禱,自己磕頭、磕頭再磕頭,然后起將香到香爐里。
撤下香案,擺上月餅、各糕點,汐又泡了幾杯桂花茶,三人坐在院中賞月。
秋風習習,院子里不知哪里躲了只蟋蟀,在那瞿瞿地個不停。
王氏笑得滿臉笑容舒展,“真是再也想不到,還能有這麼悠閑的一天。”
“都是兒子,讓娘這些年辛苦了。”劉衡想到為了供自己讀書,王氏日夜勞。
王氏笑了,“你讀書爭氣,娘就心甘愿。不過你該謝謝汐兒,若沒有,娘就算再愿意供你讀書,只怕也沒這麼容易。”
“是的,多謝汐兒,辛苦你了。”劉衡看著汐道謝。
汐正喝著桂花茶,冷不丁看到劉衡專注的眼神,直接嗆了,“咳咳——”一連咳嗽了好幾聲。
王氏幫順背,“怎麼這麼不小心,快喝口水一。”
等汐一口水喝完,王氏了肩膀,“汐兒終于長了,剛來時背上骨頭都咯著手。”
可不是嘛,自從努力吃飽飯后,汐不再是面黃瘦的樣子,臉上有了嬰兒,皮也變得白了,人也長高了一大截。剛來時王氏給改的裳,現在套上去,手腳直接出一段了。
“嬸娘,以后我們的日子肯定會更加好過的。等二郎哥中了進士,你就是誥命老夫人了。”
“哪有那麼容易。”王氏笑著搖頭,“你看戲文里,誥命是那麼好得的?不過,二郎要是能考上進士,一定要給你爹重新修墳,修大點。”
劉大力的墳現在在祖墳里,一個小小的墳頭。王氏只覺得委屈了他。
劉衡當然是點頭答應了。
晚上睡時,或許是比平時睡得晚,汐覺得有點睡不著。趴在廂房的窗口,看著天邊的明月,院子里宛如白晝。
舉頭明月,低頭思故鄉。
可惜,的故鄉已經回不去了。
除了便捷的生活方式,其他的,并不留現代,只是,想到埋在村里的媽媽,年年清明、節日,有誰會去幫墳頭添一把土、除一除草呢?
“汐兒,媽媽等不到你長大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臨終時,就念著自己還小,該怎麼生活。稍微清醒點,就念叨著這幾句話,“媽媽——”忍不住輕了一聲,死死捂住,將所有的哽咽給捂住。
劉衡起夜,聽到西廂房里傳來的輕聲嗚咽,汐在哭?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總是笑瞇瞇的,一副萬事都不怕的樣子。
“汐兒——”他走到窗臺下,試探地了一聲。
汐從臂彎里抬起頭,鼻頭有點紅。就看到劉衡站在自己窗前,低聲唔了一聲回應。
“你怎麼哭了?”
“想我娘了。”汐輕聲說了一句。
劉衡手了的頭,“別哭了。”
他心頭涌著同病相憐的憐惜,汐兒和自己一樣,也嘗到了痛失至親的痛苦。甚至,比自己還要可憐,自己雖然沒有爹了,但是還有娘在邊,疼著自己。
他又了汐的頭,“別哭了,你爹娘都盼著你好好的。以后,這兒就是你家,我的娘親,分你一半。”
這話,若是平時聽了,汐必定要笑他稚的。可是,此時此刻聽著,卻覺得是一種救贖。
現代沒有的家,在這古代有了,好像,也是一種圓滿?
汐點點頭。
“不早了,快點睡吧。”劉衡將推回窗里。
這一夜,汐覺得自己睡得不錯。
【作者有話說】
我的更新時間改一下,第二更從12點改為十點多,一般是10:25首更,10:30左右第二更,爭取更新時間穩定點,腦子長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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