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瞳沒有吊步規的胃口,直接把那個紅盒子到了步規的手中。
接著鄔瞳問道:“現在可以吸收嗎?”
步規心中一:“書碎片,吸收第二個碎片,需要什麼條件麼?”
“不再需要特殊條件,直接吸收就可以。”書碎片回應。
于是步規朝著鄔瞳點頭:“可以。”
“那就開始吧,我給你護法,省的夜長夢多。”鄔瞳說道。
鄔瞳做事素來雷厲風行,非常直接。
步規也沒墨跡,到了邊,還是先吃下比較讓人放心。
此刻,鄔瞳讓步規盤坐在客廳中央,拉上了窗簾,然后示意步規可以開始。
步規打開這紅的盒子,一枚黑漆漆的瓦片狀的東西緩緩漂浮起來,懸在了步規的眉心位置。
三個人都屏住了呼吸,張的盯著步規。
步規盯著這一片書碎片,仔細觀察。
它的形狀很不規則,雖然看起來黑漆漆,但仔細看就能發現,它的表面上,有很多暗金的細紋路。
突然,這些暗金的細紋仿佛通了電,一下子明亮起來。
然后,這片書碎片突然消失。
下一刻,它出現在了步規的腦海中。
步規急忙閉上眼,心神沉腦海,仔細觀察這兩片書碎片。
只見這兩片形狀不規則的書碎片緩緩靠近,很快,它們靠在了一起,不規則的邊緣,竟然嚴合的對接在了一起。
“果然,它們本來就是一!”步規心中激。
而就在此刻,結合在一起的書碎片,突然輕輕一。
一幅奇異的畫面,在步規的腦海中展開。
步規的神魂,仿佛被拉了歷史長河中,一副特殊的畫面,仿佛被歲月拂去了塵埃。
那是一群衫襤褸的古人,許多人連鞋子都沒有,一個個蓬頭垢面,還有人拄著拐杖,看起來像一群難民。
一個老者,兩手捧著潔白的大殼,滿臉虔誠的著蒼天,里小聲祈禱著什麼。
忽然,老者跪在了地上。
那些難民也跟著跪了下來,場面一陣沉悶。
步規安靜的看著這一幕,他心中一直在思考,究竟是什麼大事,讓這些人竟然把書碎片給炙烤碎裂?
終于,舉著書的老者大喊:“蒼天,開眼吧,再這樣下去,我族就要亡族了啊!”
老者說完,他后的那群難民竟然痛哭起來,哭聲震天。
那老者將書高高舉過頭頂,悲憤的喊道:“胡人搶我妻兒,殺我漢人,辱我宗廟,難道,我族氣數,真要就此斷絕嗎?”
步規聽到這里,突然心中一震。
胡人?漢人?
“難道,這是五胡華那一代的事?”步規心中吃驚。
雖然步規的歷史學的不怎麼好,但他也知道,在整個中國歷史上,漢族確實有幾次險些亡族的浩劫。
而五胡華,則最為可怕的浩劫之一。
整整三百年間,漢族人屈辱在胡族的鐵蹄之下,幾乎被屠戮殆盡。
在那個時代,漢人就像牲口一樣,被隨意的買賣,屠殺。
此刻,步規盯著那幅畫面,仔細傾聽。
而那老者突然悲愴的喊道:“我遁甲門,愿以全門上下,九十八口命為押,為我漢族,求一條生路,求一個指引!”
步規再次心驚:“遁甲門?我記得,我第一次得到書碎片的時候,有一個虛影曾經問我,愿不愿意為遁甲門的人,原來,他們是遁甲門的先祖……”
畫面中,那些衫襤褸的人都匍匐在地上,嚎嚎大哭。
老者點燃了一堆篝火,小心的把潔白的殼放在了火上。
而后,遁甲門所有人都停止了哭泣,他們只是跪在那里,念著一些晦難懂的經文。
雖然步規聽不懂那些經文的意思,但他卻能到那些經文中的悲愴氣息。
被炙烤的甲,發出一陣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老者目虔誠的盯著甲,仔細傾聽。
仿佛甲發出的聲音,是神明的旨意。
突然在某一刻,篝火中的白殼突然炸開,本來潔白的殼,化作了許多黑漆漆的瓦片。
同時,所有跪在那里的遁甲門人,全都口吐鮮。
接著,在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每個人的臉上都爬滿了皺紋。
他們的頭發,眉和胡須,也開始發白。
就好像,剛剛這個神的儀式,直接把他們變老了幾十年,奪走了他們幾十年的!
為首的老者,更是變的老態蒼蒼,連跪都跪不穩了。
但老者卻連滾帶爬的跑到那些碎片旁邊,撿起炸裂的書,仔細對比殼炸裂過后的痕跡。
突然,老者手持幾片黑漆漆的甲驚喜起來:“北方,北方,有個孩子將要出生,他會帶我們走出黑暗!”
遁甲門所有人都抬起頭,神中充滿了驚喜。
這時,老者朝著人群中一個頭發已經發白的人招手。
這人本來是個年輕人,可現在,也已經白發蒼蒼。
很快,這人走到老者邊。
老者巍巍的說道:“孩子,去北方吧,按照蒼天的旨意,去找到那個孩子,輔佐他……”
說著,老人將所有的書碎片打包,給了這個白發蒼蒼的“孩子”。
這“孩子”點點頭,沒有做聲。
下一刻,老人突然大喊一聲:“續命!”
老人喊完,除了那個“孩子”,所有遁甲門人都拿出了一張符箓,在了自己的口。
接著步規看到,那些本來白發蒼蒼的遁甲門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
那些倒下去的人,看上去都蒼老不堪,竟然活生生老死了。
而那個“孩子”,年齡好像開始倒退……
最終,這個“孩子”變了四五十歲的樣子。
雖然不復年輕,但至,看起來有活力了不。
老者緩緩開口:“孩子,你是遁甲門最出的弟子,本來,以你的天賦,可以帶領遁甲門……”
說到這里,老者搖了搖頭,十分無奈的說道:“我們只能給你續命二十年,去吧,找到那個孩子,保護他,教他本事……”
這個“孩子”開口問道:“那遁甲門呢?”
老者苦:“不要再考慮什麼遁甲門了,只要那個孩子能平安長大,就算我遁甲門就此遁,又如何?”
說完,老者低下了頭,停止了呼吸。
周圍,所有的遁甲門人,也都失去了呼吸。
他們在生命的最后時刻,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這個孩子上。
畫面中,那個“孩子”葬下了遁甲門所有人,轉,走向了遠方。
然后,畫面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