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一行人又走到了公路的盡頭,前面一片荒山野嶺,沒路了。
“唉,自從離開大唐國之後,總是上這種況,自行車是越來越不好使了。”唐森苦著臉道:“小白龍妹子,你能不能變個別的啥東西?例如馬……”
“馬好啊。”朱八姐立即就湊了過來,壞笑道:“龍傲天就經常把‘馬子’兩個字掛在邊,騎不就揮起大棒玩騎馬遊戲……”
小白龍聽了這話,哪裡還肯變馬,生生地保持著自行車的狀態。
唐森無奈,只好給了朱八姐一腳,然後推著自行車走上了山路。
“師傅,我覺得您有點偏心,事不公。”朱八姐著屁道:“徒兒好歹也是個部滿,腰肢纖細的子,您怎麼一點都不憐惜?不就拳腳相向,哪有男人隨便就給人一腳的道理?”
唐森哼哼道:“我看人不看皮囊,喜歡過現象看本質,你在我眼裡就是個中年大叔,有什麼踢不得的?”
“師傅,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徒兒要服了。”朱八姐說幹就幹,還真的起服來。
唐森捂住了眼睛,趕轉。
朱八姐哈哈大笑:“還說什麼不看皮囊,只看本質,師傅修行不夠啊。”
媽蛋,把我清純的年之心還給我?唐森沒好氣地道:“舞空何在?把這沒名堂的人拖進樹林裡往死裡打!”
孫舞空正在天空中眺前方的路途,聞言落下雲頭,按著朱八姐就是一通好打。
朱八姐慘道:“喂,舞空,你平時不是總是和師傅對著幹嘛?這種時候為啥這麼聽他的話?”
“在揍你這一點上,我和唐森總是能達統一意見。”孫舞空笑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明明沒打你的臉,為啥你臉上有五手指印?”
朱八姐楞了楞,大道:“好哇,沙舞靜,你丫居然趁機打我,你在哪裡?別讓我看到,不然非把你揍扁不可。”
樹林裡的落葉上出現一長竄腳印,向著遠延,看來沙舞靜溜得很快。
“都別鬧了。”唐森吃力地推著自行車上山,邊走邊不開心地道:“看前面這山老大一片,說不定就有什麼妖怪一類的,要是再來個黃風嶺人園那樣的東西,我可不了。”
孫舞空運起火眼金晴向山上看了看,笑道:“這山倒是不妨事,一點妖氣也沒有,很幹淨,而且有仙家瑞氣,乃是得道之人居住的神仙寶地,絕不會鬧妖怪的。”
唐森聽了這話,心舒展,不打妖怪就好,最討厭不掉裝備的BOSS了。話又說回來,神仙寶地啊?那神仙掉裝備不?
大夥兒信步上山,只覺得此山當真是座好山,山石峻奇,大勢崢嶸,穿過林間,將水汽蒸發白霧繚繞,山中一個小湖邊居然站著幾只白鶴,唐森走到近前了,那鶴還傲然立,毫也不怕人。行走間,樹上跳下一只老猿猴,雙手托著一只桃子遞到唐森手上,然後作了個揖,又跳上了樹去。
唐森不奇道:“這山有點意思。”
孫舞空哈哈大笑:“這有什麼意思?凡是有點份地位的神仙都喜歡搞這一套,這個做白鶴迎客,玄猿獻果……這是為了現自己住的地方與眾不同,嗯,換用500年後新時代的說法,就是……咦?就是那啥來著,俺對新時代的語使用還不,一時忘記了。”
唐森接口道:“裝!”
“對對,就是裝,故意讓自己的寶山顯得很神,提升自己的格。”
唐森本來還對這山充滿期待,但被孫舞空這麼一說之後,好心就沒了,明明是神仙府一般的寶地,現在左看右看都覺得不對勁,腦子裡總是閃過“格”二字,連看風景的興致都被掃了個淨絕:“你丫簡直是個煮鶴焚琴的高手!”
大夥兒越是向上,山勢越峻,卻見山壁林間突然出一角飛簷,樓閣數層,定睛看運,卻是好大一片莊園,這莊園修得很有韻味,松坡冷淡,竹徑清幽,門前一個水池,石階上布滿苔花……
唐森走到莊園前面,見一牌匾高懸,上書:萬壽山五莊觀。
“這莊院很大,看來裡面也沒什麼人氣,應該有許多空房間吧,咱們進去借或者租幾個房間來住一晚上倒是不錯。”唐森正打算敲門,卻沒想到門搶先一步從裡面開了,走出兩個小小,穿著道袍,看起來很是乖巧。
笑道:“師傅說今天有人要來,果然就來了。”
孫舞空攤了攤手道:“看,這是神仙慣用的裝手段,掐指一算,算到你來了,本來可以不必說出來的,但非要在第一眼見你時就說出來‘老子算到了你要來’,顯示自己法力高強,格也就刷刷向上漲。”
唐森趕低聲道:“喂,這話背後說說可以,當著人家的面說就失禮了啊。”
孫舞空從來就不怕失禮,因為從來沒有講過禮,只是哈哈大笑。
兩個道滿臉尷尬,看來是被孫舞空剛才那句話頂得不輕。不過想到師傅臨走前的吩咐,不敢發脾氣,只是低聲嘀咕道:“果然是妖王孫舞空,夠囂張的……”
唐森把孫舞空推開,對著兩個小笑道:“你們好,我唐森,是從東土大唐過來,到西天遊曆增廣見聞的大學生,路經寶莊,天已晚,不知道能不能借宿一晚?”
兩只小還真不想接待唐森一行人,但師傅吩咐過要小心接待這幾個家夥,切不可讓他們搗,只好道:“行,進來吧。”
本來有幫客人牽馬的職責,但手一,發現唐森本沒騎馬來,居然推著一輛通白漆的自行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自行車推上這等險峻的高山來的,不由得大汗,領著唐森一行人往裡走,邊走邊道:“我們清風、明月,你們若有什麼事,只管我們便是,請匆在觀裡隨意走,尤其是後院千萬去不得。”
許多旅遊景點的後面都有“遊客止步”的工作人員專用區域,唐森習慣了有些地方不能進的規矩,倒是不以為意,但是孫舞空和朱八姐兩人聽到“後院千萬去不得”這句話,卻不自地對視了一眼,換了一下眼。
走到正殿,唐森本來以為道觀的正殿肯定要供奉三清像,也就是元始天尊,靈寶天尊和太上老君,但進了正殿一看,卻意外地沒有看到三清的影子,正中央的照壁前居然擺著一尊奇怪的雕像,是個很年輕的男人,長相倒也帥氣,但卻不如唐森,穿一道袍,左手拿著一拂塵,右手上持著一串佛珠,頭頂上沒有頭發,頭得發亮……
唐森不奇道:“咦?你們這道觀好奇怪,不供三清像,卻供了個非僧非道的人在上面……”
小道清風哼哼道:“家師與三清平起平坐,怎麼可能供上三清?這裡供的乃是家師平生最為敬佩之人,此人輩份雖低,卻通悟佛經道藏,以無上智慧和神通識破世間虛妄,撥雲見日,逆轉乾坤,天地震……他的名字……”
孫舞空突然開口道:“小金!”
噗通一聲撲倒在了雕像前的團上,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