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研究所裡擺開了盛大的宴席,當然是由大唐世子科技有限公司的總經理王世子出錢,所有的研究員、老師、學生們都歡聚一堂,慶祝流沙河裡的“妖怪”終於解決了。
王世子端著酒杯,意氣風發地對所有人道:“從明天開始,研究所又可以開足馬力進行弱水研究了,為咱們大唐國的科技騰飛出一份力,爭一份,我在此特別謝唐森同學,是他站出來解決了問題,是他為祖國的進步貢獻了力量……”
嘩啦啦,掌聲響一片,全是研究員和老師在鼓掌,學生們才懶得聽這種沒名堂的宣傳口號,幾名生大道:“喂,是謝有個屁用啊,給唐森同學發點實惠的東西啊。”
“就是!”
學生們憤憤不平,尤其是生們更加憤憤不平:“咱們的男神大人出手收服了妖怪,這是何等功勞,你丫的站在臺上叨叨個屁,快發錢才是王道。實在不肯發錢的話,拜托你滾下去,讓唐森站到臺上也好啊,至能多看看他帥氣的臉。”
王世子被噴得不行,焦頭爛額地退下臺去,換了唐森拿著麥克風走上講臺,還沒開口說話,臺下的生們歡呼起來。
唐森幹咳了一聲道:“各位同學,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們,也很高興在這裡一起經曆了沙舞靜的事件,這將會為我們共同的回憶,非常寶貴。不過……從明天開始,我又要踏上旅途了,自行車環球旅行還沒有結束,我還要去更多的地方遊曆,增廣自己的見聞,我要變一個有能力的男人,而不是靠臉混飯吃……”
“不用有為,有臉就夠了!”
“我會賺錢養你!”
“你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要去靠什麼實力?”
臺下的生們吼了起來。
唐森捂住了臉,尼瑪,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他拍了拍麥克風,用轟鳴聲下了妹子們那些沒名堂的話,認真地道:“通過沙舞靜的事,我們可以看到,做一個沒有存在的人是多麼的悲哀,我希大家都能以此為鑒,努力地提高自己的能力,我們不要沒沒無聞地活著,我們要活出自己的彩……”
“嘩啦啦”這次是真正的掌聲。
唐森認真無比地道:“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自己人生小說的作者,你想為自己寫的是《傲天無敵錄》,還是寫一部《悲慘世界》?我相信,大多數人雖然裡噴著《傲天無敵錄》是一部垃圾小說,說《悲慘世界》才是世界名著,但到自己的時候,我們寧可去做龍傲天!所以……我的腳步不會在這裡停下!我還會繼續向前走。各位同學們,我們都不要給自己的人生定下界限,我們不要悲慘世界,讓我們都努力地為龍傲天吧。”
“嘩啦啦”,這次的掌聲經久不衰……
張暮雪眼迷離地看著臺上的唐森,用細小得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好喜歡你自信爽朗的樣子……”
這時候臺下突然有個起碼兩百斤重的生跳了起來:“唐森,龍傲天推妹無數哦,你要為他的話,不要說不練,先拿我開刀吧。”
“這……”唐森大汗:“我說的是他厲害牛戰無不勝人生爽利的一面,沒說推妹。”
“推妹方面也很厲害哦,據說夜百……”這次好多生了起來。
越說越沒名堂了,唐森扔了麥克風轉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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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夜,流沙河的水聲在窗外轟鳴,河風鑽過窗戶兒,嗚嗚的鳴響……孫舞空沒有進屋來,坐在屋頂上,眺著滿天的星河,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實唐森大致能猜到,應該是在想那個金蟬子的男人吧?漫漫500年,連如來和玉帝都轉世投胎了六次,金蟬子想必也投胎了數次吧?幾經生死,幾曆回,茫茫人海,幾十億人口,卻要到哪裡找他去?
難怪的眼神如此的哀傷。
但朱八姐從來不知道哀傷為何,在看《傲天無敵錄》……
唐森用左手摟著抱抱熊,右手卻拿著《多心經》,一字一句地慢慢品味:“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看不懂啊,似乎這樣理想可以,那樣理解也可以。莫非,修不正道的和尚就是理解錯了,而理解正確的和尚就能為高僧?
不對……按“即是空,空即是”的理念來說,理解對了與理解錯了其實都是空,反正都是什麼都沒有,那對錯又有什麼意義……莫非我本不必去理解它?
就在這時候,輕輕的敲門聲響起了,很輕很輕,不凝神細聽的話本就聽不到,唐森正好沉浸在空明狀態,這才勉強能聽到。拉開門,門外空的什麼人都沒有,唐森楞了楞,突然明白過來,拿出手機來一照,果然,沙舞靜俏生生地站在門口。
“我敲了一個小時門,你終於聽到了?”沙舞靜苦笑道。
唐森:“……”
“我想跟你一塊兒去西天。”沙舞靜認真地道。
“為啥?”
“呃,不為啥,就是想多做點事,在全世界都刻下自己的名字,尋找自己的存在。”沙舞靜眼神閃爍,似乎不敢看唐森的眼睛。
“原來如此,那行,一起走吧。”唐森輕易就答應了下來。
沙舞靜本來準備好了無數說辭,甚至打算不惜死皮賴臉犧牲相都要完張暮雪給的任務,卻沒想到唐森一口就答應下來,將原本準備的說辭全都封殺在了肚子裡,好生難,一張臉鱉得通紅。
“你……你這麼簡單就答應了?”沙舞靜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來。
“不帶你走難道留你在這裡繼續搗?”唐森笑道:“把你這種無形無影的妖怪放在人類任何城市都不妥當,還是跟著我一起走吧,至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不會讓你在無人關心的狀態下孤獨地一個人過活……那樣也太難了。”
沙舞靜心裡不爭氣地跳了兩下,心想:他在擔心我!這男人是個好男人來的呢。但是……不論你有多好,我對陛下的命令是不會有毫遲疑的,抱歉,我一定會拖你的後,讓你去不了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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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唐森整理好背包,打算繼續去往西天了。研究員、老師、同學們都來送行,在流沙河邊站了一片。
孫舞空好像還沒從回憶裡走出來,一個人飄在半空中不肯下來。唐森招呼了好幾聲,都不願意群,非要在筋鬥雲上站著吹風,好吧,駕的不是雲,是寂寞。
唐森轉過頭去,卻見朱八姐正在對著生們大哭:“我好舍不得你們哦……我幹脆不走了,留下來和你們在一起吧。”
生們大汗:“不不,天將大人,你還是趕走吧,幹正經事兒要。”生們說這話的時候,雙手都護著,敏銳的孩子們早就發現這個貌似英姿颯爽的天將總是不懷好意地看著們的部……這可不得不防。
沙舞靜安安靜靜地站在張暮雪的面前,低下頭,想聽聽陛下最後的指示,卻聽見張暮雪憤憤地低聲道:“該死的沙舞靜呢?跟著唐森一起走,現在連個人影都不見,又跑到哪裡鬼混去了?”
沙舞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