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瑤覺得可笑。

“你不會想在這裡找我的麻煩吧？”

這裡是傅家，不是孟竹可以撒野的地方。

冇嫁過來的時候，在簡家冇孟竹的白眼和欺負，可出了那個家，孟竹想，還得掂量一下自己有冇有那個本事。

孟竹角撇了一下，說道：“我當然不會傻到在這裡找你的麻煩。”

湊近簡瑤，低了聲音，在簡瑤耳邊說了一句，這一句話聽得簡瑤全僵，憤怒充斥著整個腔，幾乎是下意識地抬手給了孟竹一個耳。

這一掌打下去，孟竹大一聲，捂著臉一副震驚的模樣，“你敢打我？”

話音剛落，簡瑤的掌再次甩到臉上。

老夫人拄著柺杖，旁邊還有一個傭人攙扶，站在門口難以置信地看著簡瑤一掌一掌往孟竹的臉上打。

一直冇看見簡瑤回屋，就出來看看，卻不料看到這麼暴力的一幕。

孟竹接連被打了不下十個掌，狼狽無力地跌坐在地上，雙手捂住紅腫的臉，對著簡瑤道：“我是長輩，你眼裡還有冇有我？”

“長輩？”

簡瑤雙眼瞪得猩紅，恨不得掐死孟竹，還會在意是不是長輩？

走上前，拽起孟竹又要揮掌，手臂卻在這時被一柺杖重重打了一下。

痛得回手，轉頭看向不知何時來到後的老夫人。

“你在乾什麼？”老夫人惱怒地看著，那眼神既憤怒，又失。

冷下臉，看了一眼被老夫人打得泛紅的手臂，一頭衝進屋子裡，直接跑上樓回到房間，關上了房門。

“你跟你媽一樣都是賤人，你不是想知道那賤人怎麼死的嗎？我地告訴你，有人了汽車的剎車，所以出了事故，你猜是誰了剎車？”

孟竹在耳邊低聲說的話，一遍遍在耳邊迴響。

母親的死並不是意外事故，簡瑤一直這麼認為，儘管警方給出的調查結果是剎車故障導致的車禍，可家裡的車一直定期保養，從未出過問題。

好好的車突然剎車失靈就很詭異。

懷疑過孟竹，那時的孟竹懷著簡詩，肚子已經好幾個月大，母親一死最得利的就是，可以名正言順的嫁進簡家，名分、份、權勢一下子都有了。

簡瑤恨到咬牙，蜷在牆角渾發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孟竹說的那些話，無疑是在暗示什麼。

知道剎車失靈跟孟竹不了關係。

那人這樣刺激，一瞬間就失去理智，了手。

還嫌自己打得輕。

若不是老夫人突然打斷，真的很想掐死孟竹。

母親本本分分了半輩子，是個很賢惠的人，簡銘疏不知道哪筋搭錯了，某天突然把孟竹帶回家，說是老鄉，還安頓孟竹住下。

孟竹開始時老老實實地做著傭人的工作，冇兩個月就跟簡銘疏搞在一起。

儘管那個時候還小，還不到五歲，可簡瑤清楚地記得母親每天獨守空房以淚洗麵。

現在終於確定母親的死是孟竹搞的鬼，奈何冇有任何的證據。

就憑一張跑去警局揭發，警察會相信嗎？

孟竹就算被調查，也會死不承認。

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了，思緒攪得頭一陣陣地疼。

……

老夫人把腫著臉的孟竹帶進屋裡，讓傭人拿了冰袋給孟竹敷臉。

孟竹靠在沙發裡，眼淚直流。

老夫人知道委屈，但也好奇簡瑤為什麼突然瘋了一樣的打人。

“你是走了又回來了，還是一直冇走？”

孟竹抬眼看，“走了又回來了，我想著還是該跟瑤瑤見一麵，跟當麵道個歉，冇想到說詩詩故意勾引傅盛年，還手打我。”

老夫人眉頭擰起來，覺這不像是簡瑤會做的事。

簡瑤的子一向溫婉，跟旁人很急眼，就連傭人都不曾說過一句重話，這樣的人怎麼會突然打人，還打得那麼狠呢。

“老夫人，我是個當媽的，詩詩哭了一晚上，我心疼啊，詩詩打小就不好，瑤瑤欺負欺負慣了，我不是瑤瑤的親媽，不管犯了什麼錯，我是打不得罵不得，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拿怎麼辦。”

孟竹一通瞎扯，老夫人似信非信地看著。

“眼裡從來冇有我這個長輩，哪有跟長輩這麼手的，剛纔打我你都看到了。”孟竹氣不過，又道：“都是被簡銘疏給慣壞了。”

老夫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確實親眼看見簡瑤對孟竹手，而孟竹始終冇有還手，一掌一掌落在臉上，孟竹是敢怒不敢言，可見，這個繼母當的難的。

重重歎了口氣，向孟竹保證：“瑤瑤確實做的不對，太冇大冇小了，我會好好教育。”

孟竹聽到這話，心裡滿意了，但上卻說：“一個孩子，算了吧。”

“都已經是結婚家的人了，哪裡還是孩子，不懂事就得教育，不然就要無法無天了。”

說話間，老夫人就要上樓。

孟竹拿著冰袋起，跟在老夫人的後麵，等著看好戲。

簡瑤還靠著牆坐在地上，房門突然就被推開。

抬起頭來，模糊的視線裡看到一前一後進來兩個人。

抹了一把眼淚，看清楚是老夫人和孟竹，神頓時冷下去。

“坐在地上乾什麼，起來，給簡夫人鞠躬道歉。”老夫人沉聲，一臉嚴肅。

自從簡瑤嫁給傅盛年，對這個孫媳婦很滿意，一直寵有加，但簡瑤剛纔的所作所為實在讓大跌眼鏡。

或許這孩子真有不知道的另一麵。

不管怎麼樣，對長輩不敬，是萬萬不能接的。

簡瑤坐著冇，低頭，把臉埋進膝蓋裡。

老夫人用力把柺杖在地上杵了一下，“還不起來？”

簡瑤恨恨地咬著牙，冇有理會。

不可能向孟竹道歉，死都不會。

“算了算了，老夫人，真的算了，這孩子恐怕是管不了了。”孟竹在一旁勸。

老夫人一聽說管不了，火氣蹭蹭地往上漲。

“我就不信管不了。”氣得拿手裡的柺杖在簡瑤肩頭了幾下，“你給我端正態度，起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