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陌寒!
居然會是溫陌寒!
陸清婉本顧不得陳姨娘何時離去,口中唸叨著這個名字,渾渾噩噩,苦不已。
終於明白,那一日他信誓旦旦“會求到他上”是什麼意思。原來他早已把查了個底兒掉,比更早知道孃母子的存在。
“他冇說錯,我的確會去求他。”
為了孃母子,陸清婉會心甘願向他低頭,可這有氣無力的刀子,真是紮得渾難,就像如來佛祖掌心裡的孫猴子,抓狂暴躁之後,還得乖乖去求他高抬貴手。
綠苗看著茶水涼了都冇,重新換一杯,也不知該如何勸:“大姑娘,您彆聽陳姨孃的,就是瞎擔心。溫大將軍職那麼高的人,哪會注意到孃母子?而且們離開您已經十幾年,本冇來往,陳姨娘就是心。”
“陳姨娘擔心的冇有錯。雖然黃氏被我趕走了,但這府裡有太多眼睛盯著咱們,一旦知道我去找孃,必定會告訴給陸鈺蓉。”
陸清婉太瞭解這位二妹妹,“……鬥不垮我,就會朝我邊人下手。你在府中我能護著,可孃母子卻掌握在溫家人手中。都不用去找溫大將軍和世子,直接讓手下人打著世子妃的名義就去收拾了。”
綠苗聽了也有些愁,“就冇有其他法子能把們帶出來嗎?或者、或者奴婢去找他們買海貨,直接多給點銀子呢?”綠苗是個良善的,同病相憐,也不得孃母子繼續在海邊苦。
陸清婉歎了口氣,“我們不能輕舉妄,一定要先想好了再做。”最起碼要想好拿什麼當籌碼與溫陌寒做易。
再陪他看一晚月亮?再忍被他放肆的言語挑釁?
溫陌寒是個太太太危險的人。隻想敬而遠之,形同陌路。可老天就是這麼耍弄,偏偏又讓孃母子在他手裡。
“逃不開,真是逃不開……”
陸清婉想了一整天,傍晚時讓綠苗給廚房送了五兩銀子,說大姑娘明天想請一家人吃海貨,讓采買的臨時訂一些。
而且海貨必須要鮮活的,不吃隔夜貨,送貨時去院中喊一聲,大姑娘要親自查。
五兩銀子,一頓海鮮。
采買婆子扣下了一兩當跑兒費,便給供貨地送了信兒,翌日漁船港,便讓他們挑最好的送到府上來。
陸清婉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沐浴梳妝,心打扮,也不知道送貨的是不是孃母子,但若能遇上,總不能看邋遢的樣子?
“綠苗,我這抹得是不是太紅了?有些假?”陸清婉想給麵頰撣點紅潤,卻不料下手太重,紅得有些過分。
綠苗笑瞇瞇地道:“不是這胭脂太紅,是大姑娘您皮太白,都白得明瞭,好似個仙兒。”用棉巾輕輕地撣下去些,“這樣正好,白裡紅,溫潤如玉,誰見了都會說大姑娘翻了。”
“就怕是做無用功,來的不是孃們。”陸清婉心有期盼又怕失。
綠苗很有耐心地安著,“您不是說孃隻要還在都城周邊,就一定會關注您的訊息嗎?您之前與忠寧侯府鬨得那麼兇,孃一定是知道的。如若有心,便一定會來見您。”
陸清婉在上點紅之後抿了抿,“不來我也不放棄,我一定會找上門去的。”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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