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允逃了。
在寧清的連番質問下,他狼狽的逃走了。
甚至,來不及向閃閃說一聲。
閃閃在知道親爹走了之后,還大哭了一場,讓寧清哄了好久,才沉沉的睡去。
是夜,寧清抱著閃閃睡在帳篷里的另一張臥床上,藏藏與他們只有一尺相隔。
只是,面對兩個睡得香甜的小家伙,寧清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趙允再躲避什麼?
寧清的雙緩緩的抿起來,看出了當時趙允的心虛,還有他沒有辦法回答的質問。
所以,他一定有事在瞞著!
且,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寧清想不通,趙允會瞞著什麼,寂靜的夜里,不有些煩躁起來。
突然,誰在側的小家伙翻滾了的懷中,還在懷里蹭了蹭。
看著兒子睡得香甜的模樣,寧清繃的神稍緩,角也揚了起來。
夜里無心睡眠,也猜不趙允那個男人,只能打發無聊的用眼神描摹自己兒子的五。
越是看得仔細,閃閃的長相就越發不像趙允。
可是,怎麼會呢?
寧清皺了皺眉,又仔細的打量著閃閃的廓,不知不覺中,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
靈山的夜很寂靜,趙允獨自坐在一懸崖之上,凸起的巖石下就是萬丈深淵。
他盤膝坐在這里,上的長袍自然垂落,在夜風中搖曳不定。
他始終騙了!
在這一刻,趙允無比清晰的意識到這一點。
或許,假扮大昊王朝的定王太久,他都忘了自己是誰。
與寧清有婚約的人是定王趙允,嫁的也是趙允,而不是他。
所以,即便是被利用一次,與自己親近,只是為了激活坤元,又有什麼關系呢?
‘我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的不告而別?’
趙允笑了,笑得無比的凄涼。
現在,他甚至都不敢去見寧清一面,這般膽小,又卑鄙的自己,他也是今日才知。
……
寧清做了一個夢,嚴格來說,不算是夢。
因為,夢中的場景,是自己的回憶。
不知道為什麼,又夢到了千年前那最后一戰的場景。
大陣啟,所有人都困在的陷阱之中,只能進不能出,大笑著,如瘋如魔,看著安心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們哭著,喊著,罵著……只覺得暢快無比。
他們再恨又如何?
最后不也只能給陪葬?
那個是非不分,黑白顛倒的世間,早就該清洗毀滅了。
是心甘愿的獻祭,只為了把這些人都拉下地獄。
可是,那個人出現了!
寧清至今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又為什麼那麼不顧的朝沖過來,他們之間不是敵人麼?
“不——!”
白傾城的男人,絕的喊聲,刺痛了寧清的雙耳。
突然間,男人驚慌失措的臉,出現在寧清眼前,很近很近……在夢中,甚至覺到自己被拉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那個懷抱不顧一切的想要為擋掉風雨,甘愿與一起背負這一場罪孽!
‘珅亭君!’
‘為什麼?’
珅亭君——!
大陣炸時的痛,撕扯著寧清的靈魂,讓從夢中驚醒。
在懷中,閃閃依舊睡得香甜,藏藏也睡得很沉。
寧清如同被丟在岸邊,干涸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息著,額頭上布滿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睜大著雙眼,盯著帳篷頂,那個男人的臉又一次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突然,寧清從那張臉上,看出了幾分悉。
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懷中的兒子——
“……”似乎知道閃閃像誰了。
趙閃閃的臉,與珅亭君的臉,幾乎有八九分相似,甚至可以說閃閃就是小版的珅亭君!!!
之前的許多疑,似乎都在這一刻被解開。
赑屃曾經說過,那一戰之后,珅亭君也跟著隕落了。
而開啟那個大陣,需要獻祭自己的一切,原本寧清連回的資格都沒有。
但是,卻保證了元神的完整,只是陷了沉睡之中。
而則在不斷回,直到元神蘇醒,自尋到,為了如今的寧清。
這本就是最大的一個疑點!
還有,前世今生,就只和一個男人有過……一直都知道趙允不簡單不是麼?
為什麼他上會有神魂之力?
為什麼他總會無形中給人一種力?
為什麼與親后,他對大昊王朝的皇族變得疏離,反而一而再的為撐腰?
為什麼……他會知道坤元?
寧清更加睡不著了。
從床上坐起,看了看兩個兒子,起穿。
離開帳篷時,寧清在帳篷外都布置了陣法,防止兩個小孩醒了之后跑出去,也防止有人闖進來。
同時,等兩個小家伙醒了后,也會通過陣法知道。
布置好一切,寧清走出了東玄域的營地。
今夜,一定要把一切都問清楚,寧清的眸中閃爍著堅定的芒。
‘趙允,你到底是誰?’
寧清化為一道流,朝天際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