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臨料定了這位金丹期強者手中,不會有祁広的把柄。
祁広做事向來穩妥,之前那些事的手手尾尾早已經被理干凈。
至于天目城中的百姓?
只要他們還想繼續生活在天目城中,又有誰敢說祁家的事?
而這位金丹強者本就不是天目城的人,只是祁広招惹了,才惹怒對方上門報復。
所以,手中肯定沒有什麼證據。
只要沒有證據,就算是金丹期的強者也不能隨便殺人!他們祁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祁臨雙眸赤紅,孤注一擲的想要救下自己的兒子。
他相信,只要這次兒子逃過一劫,他日也能位列金丹,甚至更強,到時候今日之仇,祁広自己會報!
這個人帶給祁家的恥辱,也會徹底洗清。
“解釋?”寧清玩味的笑了。
對上祁臨的眸,后者立馬覺得自己的心思暴無,本不敢與對視。
“這是玄界,誰得拳頭大,誰就是真理。難不,你們天目城中還有凡界里的衙門主持公道?”
“還是說,公道都由你祁家說了算?”
兩聲質問,如同重錘一般,一下接著一下的砸在祁臨背上。
其他祁家的人簡直恨死這父子倆了,他們自己作死,別把他們拉下水啊!
要他們說,祁広今日就算死在這里,也是他咎由自取,誰讓他不開眼,熏心,招惹上了不能招惹的大人?
“祁臨,閉!”祁家老祖厲聲道。
祁臨臉一白,心中絕而痛苦,只能不甘的看向自己兒子。
寧清輕蔑的看著他,“好,我就給你解釋。”
話音落,從手中虛彈出來一個淺淡虛無的人影。
有人立即認出了他。
“這不是嚴副使嗎?”
“什麼嚴副使?”
“就是東玄盟在天幕城分舵的副使!”
“他怎麼變這個樣了?死了嗎?”
“……”
圍觀的人中,有東玄盟的散修,看到這一幕,神一變,悄無聲息的離開,跑向分舵要將此事告知正使。
他的一舉一,都沒有逃過寧清的眼睛。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寧清沒有阻攔。
“大人饒命啊!”嚴副使的魂魄一出現,就朝寧清求饒。
若是說他死前還威脅了寧清,但這一夜的折磨,卻讓他心中生不出半點報復之心了。
他現在唯一的訴求就是希寧清再殺他一次,哪怕是魂飛魄散,也總比被日夜折磨的好。
“說說你都和這位祁城主易了些什麼。”寧清淡淡的道。
嚴副使哪里還敢瞞?
當即就把這些年,祁広雇傭他們做的所有事都說了出來。
東玄盟天幕城分舵的正使接到報信趕來的時候,恰好就聽到了這些事。
“……”分舵正使。
而祁臨越聽臉就越白。
他以為的沒有證據,結果不過是更加坐實了兒子罪有應得的下場!
祁臨絕的閉上了雙眼。
嚴副使說完之后,在一旁。
祁広原本俊朗的臉,早已經扭曲,直到現在他都不認為自己有錯,“不過是幾個人罷了!本城主看得上們,是們的榮幸!本城主沒錯!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認錯。”
“呸!人渣!”
“敗類!”
“……”
寧清還未說話,圍觀了全場的天目城百姓,就忍不住罵了起來。
他們之前礙于祁家,不敢多說,今日還不罵個夠本?
寧清輕笑起來:“我不需要你的認錯,我只要你的命。”
說罷,看向祁家眾人,“這個解釋夠了嗎?”
祁家人沒人敢說話,就連祁臨也認命了。
寧清角噙著的笑意,終于緩緩收斂,清亮的眸底化為寒潭。
嗡!
驚鴻劍聽指揮,直接飛向祁広,將他上的一片片割了下來。
“啊啊啊啊啊——!殺了我!給我個痛快——!”彈不得的祁広發出凄厲的聲。
他的,他的從空中掉落,灑在了祁家門口,不祁家人上都沾上了。
可是,卻無人能,也無人敢。
這一幕太過腥,圍觀的不人都忍不住后退嘔吐起來。
金采銀臉蒼白的用扇子捂住,震撼的看向空中那依舊云淡風輕的子,突然間發現他們的差距真的太大了!
這樣的人,不是他能肖想的!
一炷香后,祁広只剩下一副骨架,從空中掉落碎了一地。
“啊——!”祁臨痛苦的撲上去,想把兒子的骸骨收起來。
寧清冷冷的注視所有人,緩緩的道:“祁広我殺了,祁家若是想要找我報仇,盡管來。”
祁家的人……祁家的人,包括祁家老祖,都不敢與對視,只想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
“還有東玄盟……”寧清轉眸,瞬間鎖定了站在人群中東玄盟天目城分舵的正使。“要想找我報仇,也可。”
“在下不敢!嚴副使做出此等事,也是死有余辜,前輩殺了他,是應該的!”正使非常識時務。
而嚴副使的魂魄也不干什麼,他近距離的‘觀賞’了祁広是怎麼從一個活生生的人,為骨架的,他真的害怕極了!
寧清輕輕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帶著白薇消失在空中。
離去之后,眾人才到那無形的迫消失。
但旋即,撲面而來的腥氣,把更多的人熏吐了。
……
金采銀再次見到寧清的時候,是在回天犬城的路上。
他忍不住問,為何不干脆把祁家滅了?
寧清卻疑的道:“滅祁家不是韓家要做的事嗎?我為什麼要幫韓家出手?”的目標只是招惹了的祁広。
至于祁家,今日之后,還能繼續在天目城中勢大嗎?
給韓家煉制的丹藥又不是假的!
金采銀聽了之后,竟然覺得無言以對。
他又想問寧清到底什麼來頭,但最終直到回到了天犬城,他也沒有問出口。
天目城中發生的事,很快就傳了回來,天犬城的三大家族也都聽到了風聲。
方言之快人一步,在寧清回來時,就把人請到了城主府。
而嚴家得到消息的時候,嚴家主卻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焌兒的死,一定和那個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