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敵三,可有把握?”
寧清這話是對白薇說的,但說出來的時候,卻讓對面三個黑人神一變。
尤其是那位筑基高手,仿佛到了辱一般,厲聲道:“未免太狂妄了!”
誰知,寧清理都不理他,依然等待著白薇的答案。
白薇初聽到主子的話時,心中也是一跳。
雖然是筑基期,但還從未遇到旗鼓相當的敵人,甚至還是以一敵三。
之前在玲瓏谷,也都是同伴切磋,那和生死之戰是完全不同的。
不過——
白薇眸灼灼的看向寧清,深吸了口氣,“有!”有主子在旁掠陣,怕什麼?
寧清笑了,點了點頭:“那好,盡管出手,不必顧忌,一切有我。”說完,就自向后退了兩步,將戰場讓了出來。
白薇眸頓時一厲,玄府的玄力在流轉,催得手中的靈劍越發璀璨。
“上!”
黑人之首的那位筑基強者,見狀抬手一揮,三人立即朝白薇圍擊。
戰斗一起,立即進了激烈狀態。
白薇一開始還有些難以應付,但在極短的時間里,就適應了這種戰斗,早就練于心的戰技,靈的揮舞出來,再看向三個敵人,他們的招式中簡直就是百出。
寧清在旁認真觀戰,發現,如今玄界里的這些人,戰技上與凡人界的武修差別不大,最大的區別就是由元力變了玄力。
力量不同,發揮的效果也不同。
所以,拋開震撼人心的靈之外,招式上依舊是缺憾。
‘是因為斷層嚴重,千年前玄界中的修煉之法,早已經消失的緣故吧。’寧清在心中默道。
重生回來這麼久,也早已經清楚在元神沉睡的千余年間,天地發生了什麼。
也就是越了解,越是覺得自己就像是守著寶山的人。
如今的玄界最缺的,恰好就是所擁有的。
轟轟——!
一聲巨響,白薇的靈和那筑基期黑人的靈相撞。
然而,白薇的靈要比他的更加粹,這就等于兩塊大小差不多的石頭撞在一起,一塊是堅的石頭,一塊只是用松散的沙石組,一撞之下,那塊沙石組的石頭就散了。
‘噗!’筑基期黑人直接被靈反噬撞飛,吐出一口鮮。
那兩個紫靈境的人更慘,本就難以參與到兩個筑基期的戰斗之中,只能在旁干擾。
結果,被靈一掃,直接吐倒地昏死過去。
白薇干凈利落的凌空轉,持劍而落,的劍鋒未收,直接朝那名筑基期黑人刺去。
“饒命啊!”眼見那被玄力包裹的劍刃就要刺穿自己嚨,筑基期的黑人失聲大喊。
白薇的劍停在離他脖子還差一指之,轉眸看向寧清等待的指示。
寧清緩緩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面無表的問:“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了。”
“我說我說!”筑基強者臉蒼白的道。
心中再一次后悔,自己為什麼要出這樣的任務!
在看到一個丫鬟都手持靈的時候,他應該就立即放棄這次任務的。
“我是東玄盟的人。”他表自己份。
“東玄盟?”這個答案,讓寧清有些詫異。
原以為是天目城里的幾個世家,卻沒想到冒出什麼東玄盟來。
“是,我是東玄盟在天目城分部的副使。東玄盟算是散修聯盟,我們這些散修不像世家子弟那樣不用為修煉資源發愁……”
“說重點。”寧清冷漠的打斷了他的話。
白薇手中的劍直接抵到了他脖子上的皮,讓他的話戛然而止。
“……我們是雇而來,雇主讓我們把你綁回去。”
寧清譏笑起來。
說白了,就是只要給出足夠的報酬,這些所謂的東玄盟,就能幫你殺人越貨,做一些見不得的事。
“既如此,你的雇主也不方便說了吧。”寧清幽幽的道。
“能!”副使覺到自己脖子被刺破的痛,聲音都拔高了不。
“是祁家!雇我們出手的人,正是當今的天目城城主祁広邊的得力助手!”
這一次,不用寧清再問,他立即把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
“祁広?”寧清不記得自己和他有什麼仇,什麼怨。
這人為何要雇傭東玄盟的人來綁走自己?
一開始,寧清還以為自己為萬樓煉丹的事,被祁広所知,所以對方也是沖著能煉丹而來的。
然而,這位東玄盟副使接下來的話,卻說明了真相。
“這位祁広祁城主,表面看上去神俊朗,是個端方公子。但其實,是中鬼!天目城中,不年輕漂亮的子,都被他擄走玷污,只是礙于祁家勢大,所以才將事掩蓋下來。”
“而且,還不止如此。這一兩年,天目城中稍有姿的子,已經滿足不了祁広,所以他開始對外來的修下手。特別是來歷不明,沒有背景的貌修,只要被他看中了,都難逃他的魔爪。”
“反正這些人,要麼就是毫無背景,即便死了,也無人會替報仇。要麼就是出來歷練的人,即便死了,別人也只當是在外歷練失敗,不會懷疑到他上。”
“之所以不會懷疑,是因為他從不親自手,而都是雇傭你們出手吧。”寧清滿目諷刺。
“……是。”雖然不想承認,但副使在脖子上的劍迫下,還是不得不承認了。
“一幫助紂為的狗東西!”寧清眼底一片冰冷。
副使被罵得臉青黑,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一句:“我們也只是雇……”
“只是雇,就可以沒有良知和底線嗎?”寧清的聲音突然充滿了戾氣。
這件事,陡然將的緒拉到了千年之前,那個不復明,黑白顛倒,是非正義都為那些世家宗門為自利益開道大旗的至暗時刻。
正是因為乾坤不清,黑白顛倒,最后才選擇如此極端的手段,與天地同歸于盡。
卻不想,千年之后,玄界重開,一切不過才剛剛開始,那些黑暗的,丑陋的東西就已經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