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寧清并不是丹師。

千年前，主修的是戰師，通的也是各種戰技，心法。

但是，對于千年前的玄界來說，無論主修哪個方向，煉丹和陣法，都是要懂一些的。

只不過與旁人的略懂皮不同，寧清天賦極佳，學東西學得極快，且能舉一反三，所以在丹道和陣法上面的積累也超越了普通戰師，甚至能與主修丹道或者陣法的人相比。

后來，魔之后，修行方向發生轉變，但也一直沒有放棄煉丹和陣法，把它們當做是興趣好。

玄魔之間還算平和的那幾年，在魔域閑來無事就是喜歡研究丹方和上古陣法。

所以，按照千年前玄界的標準來說，并不算是丹師。

更沒有去參加過丹師的測級。

因此，方言之的詢問，才讓寧清卡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最重要的是，本就不知道如今玄界對丹師的評級。

“不如，先去看看令夫人？”寧清試著轉移話題。

主提出幫方言之的夫人看病，也并非是寧清的一時好心，而是明白，哪怕如今的玄界很沒落，但對于現在的況來說，接下來一段時日肯定要留在玲瓏谷的。

那麼所有日常資，以及修煉資源就要從天犬城來。

答應方言之的請求，那是一錘子買賣。

可若是救了方玲的母親，那麼就是對方家有恩。

前面救了方家的大小姐，后面又救了方家的主母，這樣的恩堆在一起，可以說，只要方言之還是天犬城的城主，那寧清就可以帶著三百小菜鳥安安心心的住在玲瓏谷中。

若是愿意，甚至可以直接搬天犬城。

當然，這些背后的謀算，目前都不必讓方家父知曉。

方言之見寧清避而不答，也沒有生氣，反而主道：“是在下唐突了。寧丹師愿意出手相助，便是我夫妻的恩人！”

寧清對他改了的稱呼，也沒有說什麼，似乎是默認了。

……

知曉寧清能夠救自己的妻子，方言之和方玲都不愿耽擱，立即帶著寧清離開了暫住的小院。

路上，方言之也簡單的向寧清介紹了妻子的況。

“……華素其實不是病，而是傷。”

“三個月前，華素外出，在回城的路上，突然遭到不明人士的襲擊，對方修為與差不多，且不止一人，若不是華素邊的人忠心護主，恐怕……”

“但，華素回來后，因為傷太重，便一直昏迷不醒。”

“天犬城里沒有丹師，天目城也沒有，家族中的藥師只能配一些藥，勉強維持華素的命。”

“半個多月前，藥師尋得一個藥方，說是這服藥能減輕華素的傷勢，其中有一味關鍵的藥，就是赤土龍的丹。”

寧清對方言之的夫人怎麼傷的過程并不是十分興趣，在意的只是他口中提及的藥師。

千年前的玄界，是沒有藥師這一職業的。

但是，從方言之的介紹中，寧清大致能猜得出玄界中的‘藥師’，應該就是凡人界中的‘大夫’差不多。

他們雖然不能煉丹，可是卻能通過配藥來緩解，治療病。

而丹師，通常一枚丹藥，就能解決一切問題，這也是丹師被人尊重的原因之一。

一名丹師，能否煉制出救人的丹藥，除了天賦與對丹方的掌握之外，就是手里有藥。

寧清在方言之說完之后，提醒了一句：“煉丹容易，不過我上卻沒有煉丹的藥材。”

“只要寧丹師愿意為我妻煉丹，所需藥材，自當由我們來準備！”方言之十分上道的說。

聽到這話，寧清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方言之的夫人華素，自從傷之后，就一直昏迷，被他安置在一僻靜致的小院里休養，一般人都不允許來打擾。

負責伺候的人，也是跟在華素邊，最為信任的婢。

護院的人，也都是通過方言之親自挑選的。

這麼重視的布置，能讓人看得出方言之十分重視他這位妻子，兩人的也應該十分好。

寧清由方言之和方玲父親自帶來，負責伺候的人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三人暢通無阻的進到了室，還未看清床上的人，寧清就聞到了一濃而刺鼻的藥味。

若是平常倒沒什麼，可是現在子特殊，乍聞到這麼刺鼻的味道，差點沒把給熏吐了出來。

好在，寧清一向能忍，即便胃里翻江倒海，面上依舊毫無波瀾。

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寧清給自己里塞了一顆話梅糖。

這還是用無妄之森里的野梅加上蜂熬制的。

酸酸甜甜的味道，一下子平復了胃里的翻涌，也驅散了口鼻中的藥味。

“還是開開窗吧。”寧清瞥了一眼室中一直閉的窗戶。

還未等方言之父說什麼，陪著進來的一位婢就說了句：“藥師吩咐，夫人如今虛，不能寒。”

寧清挑了挑眉梢，玩味的看向了。

那婢察覺到的眸，不但沒有避開眼神，反而勇敢的直視過來，眼神里還帶有點點敵意。

奇了怪了！

寧清并不清楚，眼中的敵意從何而來。

方言之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對那婢吩咐：“按照寧丹師吩咐的做。”

“寧丹師！”

婢驚詫了一下，似乎意識到自己想岔了什麼，覺垂眸，收斂眼中的敵意，匆忙走到窗前，按照寧清的話推開了閉的窗戶。

寧清沒興趣去關心婢的緒變化。

但是，方玲還是走過來，低聲在耳畔解釋了句：“寧鉛筆勿怪，含香幾乎是我娘看大的，對我娘十分忠心。這段時間，把我娘照顧得很好，對藥師的話簡直是言聽計從，不敢有毫懈怠，比我這個當兒的強。”

寧清淡淡的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倒是那位含香的婢在推開窗戶之后，主的走過來，站在寧清面前跪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