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還孝順。’寧清在心中可有可無的評價了句。
赑屃還在實時的轉述方玲父之間的談話。
“嚴家是越來越囂張了!比試還未開始,他們嚴家就認定了會是最后的贏家?會主這城主府?!”
方言之在聽到方玲說起嚴焌的截殺后,憤怒極了。
方玲反過來安他,讓他不要因此而憤怒。
寧清卻從這段對話中聽出了點別的東西。“嗯?天犬城的城主是流做的?怕是和那靈石礦脈的歸屬權有關。”
猜得沒錯!
如今玄修剛剛復蘇,修煉資源缺,所以很多時候一地的管理權,是和資源關聯的。
就如同天犬城,這里只有一條下品不純的靈石礦脈。
每隔一年,天犬城中的方,嚴,鄭三家都會進行一次流,通過流的結果,來確定礦脈的未來一年的歸屬問題。
同樣的,誰得到了礦脈的歸屬權,那麼接下來的一年就是天犬城的城主。
這一年,天犬城收到的城費,以及城商鋪所繳納的稅費等一切資源,都是屬于這個家族的。
正是因為有著這麼大的利益存在,天犬城中的三家才會斗得你死我活,誰都不肯退一步。
上一次的流,是方家贏了。
所以這一年,靈石礦脈是屬于方家開采的,且住進了城主府中,屬于城主的一切特權。
而如今,新的流會又要開始了,但方家的況,似乎并未因為這一年的積累變得更好,好像是出了什麼意外,導致這一次的流會于劣勢。
反而嚴家那邊,似乎得到了什麼助力,這才使得在臨山中,嚴焌對方玲的態度那麼囂張。
父二人的談,有些話并未說得太明白。
所以,聽完赑屃的轉述之后,寧清也只能猜出個大概,方家發生了什麼事,嚴家又得到了什麼助力,那個看似低調的鄭家又如何準備的……
寧清都一概不知。
“寧主,方玲向父親說起您了。”赑屃提醒了一句。
寧清并不驚訝,從方玲把往家里帶的時候,寧清就猜到了方玲的打算。
“你是說,是青靈境?”方言之有些震驚。
方玲肯定的點點頭:“沒錯!寧前輩就是青靈境,我看得清清楚楚。若非如此,嚴焌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方言之若有所思。
方玲急切的道:“爹!嚴家可以請外援,我們方家為何不可以?若是能說服寧前輩幫忙,我們的勝算就能增加!”
“你清楚這位寧姑娘的來歷麼?”方言之卻冷靜的反問。
“……”方玲頓時沉默下來。
路上,不是沒有想過試探的問一下寧清的來歷。
可是,又怕自己試探的手法太過,反而引起了寧清的反,所以就放棄了。
“沒有。我怕自己說惹怒了寧前輩,所以什麼都沒問。想著,不管如何,救了我們,爹您也會重謝,到時候見了面,要如何詢問都是爹的事。”方玲老實的道。
方言之被這甩手掌柜的模樣氣笑了,“你這個丫頭!”
寧清聽到這,也不莞爾。“由此可見,這城主夫婦是很疼方玲的。”
“現在您也有爺爺。”赑屃道。
寧清一怔,突然就笑了起來。“赑屃,前世的一切,早就煙消云散了,我心中早已經放下。”
若非赑屃提及,連自己都要忘了,前世的自己遭過多親的背叛后,對于天下親的嗤之以鼻!
以至于,赑屃才來安。
“寧主,若他們請您幫忙,您會答應嗎?”赑屃好奇的問。
寧清笑得眉目舒展,“這當然要看他們舍得拿出多籌碼了。”
這邊,寧清和赑屃在聊著是否要幫方家的事。
而另一邊,方家父也在談論此事。
父親的顧慮,方玲不是很理解。“父親,無論寧前輩是什麼人,的實力擺在那。只要愿意幫忙,不就行了嗎?”
方言之眉頭輕蹙,“玲兒,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是因為仇家迫,才來到我們這個偏遠小城呢?”
方玲愕然。
方言之嘆息一聲:“為一族之長,我不得不考慮許多。萬一,真的是我所想的這個況,就算愿意幫忙,甚至幫我們贏得了一切。等一走,的仇家趕至,知曉了與我們方家的易,遷怒于我們,屆時,我們方家又該如何自救?”
方玲沉默了。
父親的顧慮并非沒有可能。
但如今,寧清是他們方家唯一的希,真的就要這麼放棄嗎?
“可是,就算現在我們不請寧前輩幫忙,嚴焌也知道寧前輩的存在,城中更是有無數人都看著我帶著進了城主府。若一切真如爹你所想的那樣,我們還撇得清麼?”方玲低著頭,嘟囔著道。
方言之呼吸一滯,似乎沒想到方玲會如此說。
這番話同樣被赑屃轉述給了寧清。
寧清聽到方言之所分析的那一段,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笑瞇瞇的道:“果然不愧為一族之長。”
甚至,還不吝的夸贊了一句,“父親沉穩,兒通。這方家在育人這一塊上,還不錯。”
“寧主,他們打算來找您了。”赑屃突然道。
“嗯?”寧清瞇了瞇眼,玩味的笑起來:“看樣子,他們父二人談妥了。”
“寧主可要見?”赑屃問。
寧清挑眉:“見!為何不見?這可關乎我來到玄界,第一桶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