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你找死!”嚴焌充滿殺意的道。
只可惜,他那點殺意,在寧清面前不夠看,卻也足夠讓另一方人張起來。
寧清在這個時候開口:“既然是我找向導,便是要聽我的意愿,這位公子就不必太客氣了。”
一句話,將火引到自己上。
方玲眼中詫異了一下,有些激,卻又有著擔憂。
將這瞬息間的緒變化看在眼底,寧清角噙著的淡淡笑意加深了些。
嚴焌也聽出了寧清話中的拒絕之意,本就另有目的的他直接撕破了之前的偽善,“姑娘是第一次來這里吧,或許還不知道我是誰……”
“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寧清抬眸,清亮的眸底下一片冷漠。
“……”嚴焌的臉難看極了,先是被方玲打斷話,后面又被這個漂亮得驚心的陌生打斷話,簡直就是在辱他!
嗡!
寧清漫不經心的整理著自己的袖,上突然發出一靈,青的靈氣浮現在周。
“青靈境!!”
無論是方家的人,還是嚴家的人,在寧清釋放出靈力的時候,都震驚了。
這個看著比他們還小的,竟然是青靈境?!
他們家族的長老,也都不過青靈境,甚至有些才綠靈境而已……
這個的,什麼來頭?
靈面前,哪怕是囂張的嚴焌也難以抗拒。
尤其是,寧清還特別關照了他,越了三個境界的靈,落在他上,讓嚴焌幾乎不過氣。
窒息和靈魂的撕裂,讓他第一次到死亡的恐懼。
漸漸的,眾人的眼神從震驚化為恐懼,充滿忌憚的看向寧清。
寧清很滿意他們的反應,角的笑容加深。‘赑屃,這就是裝的覺麼?真是爽!難怪千年前,那麼多人喜歡裝。’
“……”赑屃能理解,但不知道怎麼接話。
寧清緩緩走向方家的這一方,等站在方玲面前,轉面對嚴家時——
后方家眾人上,突然到力驟減,頓時輕松。
而相反的,嚴家那邊,就到力倍增,包括嚴焌在,都無法保持站立,紛紛跪地,甚至有些赤靈境的人都直接被靈的垮,趴在地上,艱難的息著。
“前、前輩息怒……”生死面前,嚴焌也不得不放棄自己的驕傲和尊嚴,漲紅著臉向眼前的陌生求饒。
寧清笑得十分無害,認真的問他:“現在,我可以自己選向導了嗎?”
“可、可以。”這個時候,嚴焌哪里敢說‘不行’?
之前心底那些齷蹉的心思,早就被死亡的恐懼沖得支離破碎,一都不敢保留。
寧清收起了靈,青的靈氣也散去。
“還不滾?”寧清收斂笑容,冷漠的道。
“是是是……”嚴焌不敢再多言,帶著自己的人屁滾尿流的離開。
這樣的反轉,讓方家的人揚眉吐氣,趁機奚落了幾句。
寧清沒有阻止他們發泄緒,但也不會輕易手殺人。
一來,初來乍到,還未搞清楚況之前,不想隨意殺人結仇。
二來,只是覺得這個方玲的格還不錯,想通過了解如今的玄界。
既然有求于人,順手幫忙可以。
但,所求的,并非方玲不可,所以也到不了為了去殺人的地步。
哪怕嚴焌剛才的眼神冒犯到了,寧清也只是利用靈小懲大誡罷了。
寧清的這一串心理活,并未說出。
若是赑屃知道,恐怕還是會在心中慨一句,‘寧主變溫了!’
寧清若是知道它會如此想,也會替自己辯駁一句,‘那是因為現在,我沒有仇恨加。’
活得輕松,自然心境也就更豁達了。
……
嚴焌帶著嚴家的人走遠之后,方玲立即帶著方家的人對寧清單膝跪下行禮:“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寧清轉過,輕笑搖頭:“我并沒有救你們。我說了,我的目的是為了找個向導給我帶路。”
方玲沒有在意寧清的撇清,只注意話中的意思,立即自薦道:“若前輩不棄,晚輩方玲愿意為前輩領路。”
“我不是已經做出選擇了嗎?”寧清笑盈盈的看著。
方玲一愣,想明白了寧清話中的意思,不由得出幾分。“能為前輩領路,是晚輩的榮幸。”
寧清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眸掃過方家的眾人,問了句:“你們都傷不輕,可需要休整片刻再出發?”
方玲忙道:“不敢耽誤前輩時間,我們都是些皮外傷不礙事。”
“況且,我們帶來的藥也用完了,等回到家族中,才有良藥治傷。”
既然這樣說,寧清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點了點頭,就與方家眾人一起離開。
能看得出,方玲被保護得好,所以傷較輕。主走到寧清邊,低聲的介紹:“前輩,此地名為臨山,山中有一個山谷,我們都它玲瓏谷。離臨山最近的城池,名天犬城,我的家族,還有剛才嚴焌的家族都在城中。”
‘天犬城。’
寧清和赑屃都在心中默默的記下這些地名。
甚至,寧清還猜測到方玲口中的玲瓏谷,應該就是他們如今暫居之地。
本以為只是一個無名山谷,卻不想還有個名字。
只是,單單是這些信息還不夠!
“天犬城?”寧清有意無意的反問了一句。
不用多說一個字,卻能讓人理解到各種意思。
就如同眼前的方玲,聽到之后,下意識的認為像寧清這種高手前輩,之前肯定沒有聽過小小天犬城的名字,所以介紹得更仔細,也就讓寧清達目的了。
“天犬城是天目城下屬的一個小型城池,位于東域和北域的邊界線旁,總的來說還是屬于東域,只是離東域的域都很遠罷了。前輩沒有聽說過,也是正常。”
原來,我們進的口是東域。
寧清又解鎖了關于當今玄界的部分嘗試。
有些問題,不用問得太明白,完全可以從一些信息中推斷出來。
就如同現在,從方玲口中知曉了玄界有東域和北域之分,那麼相對的就應該還有西域和南域,再詳細些,甚至會有中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