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三百零幾騎,沿著道一路從西南境朝中都而來。
“停!”
沖在最前面的突然勒馬停,后面跟著的三百多人紛紛跟著停了下來。
“師父怎麼了?”趙星孟夾了夾馬肚,靠近寧清。
說話間,他不忘向四周打量了一下。
一切都風平浪靜,并無什麼異樣。
如此,他也就更疑了。
為什麼突然喊停?
浮川,寧青澤,寧青珂,白薇,半夏等人都紛紛警惕的騎馬圍了上來,把份最為尊貴的兩人牢牢護在中間。
其余三百人,不知所以,卻也能到突變的氣氛,而都默默警惕起來。
“派人去前方探探路。”寧清沒有回答趙星孟的話,只是揚了揚下,看向前方峽谷的口。
要返回中都,前面這條名為‘虎跳峽’的峽谷,是必經之路。
這條峽谷其實不算長,大概也就只有一里多,不到兩里的樣子。
峽谷窄小,左右都是崇山峻嶺,十分適合埋伏。
若是大隊軍馬路過,確實很容易到伏擊。可是,寧清他們只有三百多人,又都騎著快馬,直接沖過去的話,若有敵人本就很難將他們困住。
除非,峽谷之中布置得有傷馬的陷阱!
而寧清之所以‘停’也并非是自己到了什麼,而是赑屃示警,傳音告訴,前面有殺氣。
浮川聽到寧清的吩咐后,抬手招來了幾人,一起往峽谷走去。
剩下的人,不用吩咐迅速的布了防的陣型,切注意著四周態。
南照那差不多半個月的經歷,讓他們迅速的長起來。
早就不是那些個在安鎮里,只知道在擂臺上撕斗的年。
他們都是見過,過生死的!
也從之中,培養出了默契,將寧清所教,融會貫通。
浮川帶去那幾人,更是在南照的時候,表現突出,被那位斥候出的向導看好,私下傳授了不斥候與偵查的知識。
所以,由他們去探查前路,是最適合不過。
……
道上很安靜,前后都無車隊行人經過。
只有偶爾吹過樹枝的微風,掃過樹冠發出‘沙沙’的聲音,在這種詭異的安靜下,連著急回中都的趙星孟,都察覺到有些不對了。
“師父,今日的道很安靜啊!”他低聲對寧清說。
寧清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這里,離中都大概還有兩日路程,但因為已經靠近中都,所以這里的道連接著好幾個城池。
現在又是白天,按理說道上不應該那麼安靜,只有他們這一隊人出現。
除非……
“恐怕是有人故意設了關卡,阻止其他人進道中。”寧青珂也想到了這一點。
寧清沒有說話,任由邊的人討論。
趙星孟眉心狠狠皺起,“若是真有人如此做,那麼就是針對我們來的。”
“可是,這是為什麼?”
“而且,要想做到這一切,恐怕此人也極有勢力!”
越分析,似乎就越不妙。
趙星孟有些不安起來。
他別的不怕,就怕此事與皇族有關。
然而,他始終想不通,這背后的人,目的是什麼?
攔住他們,有什麼好?
是想要殺了他這個皇子?還是殺了定王妃?
趙星孟的思緒已經偏到了權力之爭上,但他想不通,誰會對他這個毫無價值的皇子出手?
若目標不是他,而是寧清這位定王妃,殺了,又能有什麼好?
激怒定王嗎?
他會想偏,也很正常,因為他并不知道無妄之森里,有關于‘境’的事。
而寧清,在聽到赑屃示警后,第一個反應就是激。
的直覺告訴,那個藏在中都的幕后黑手,已經忍耐不住,想要自己跳出來了。
恐怕,是無妄之森的突然消失,讓他慌了!
更擔心,那個‘境’落了自己,或是寧延手中。
寧清雙眸瞇了瞇,清冷的眸底劃過一道譏笑的痕跡。
浮川帶著人,已經從小道潛了峽谷后方。
他們順著陡峭的山壁攀爬,以極其蔽的形,攀到了山頂,占據高地向峽谷探。
一些阻路的落石率先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
接著,他們又發現了一些細節,證實了峽谷有埋伏的事。
得到準確的報后,幾人又悄無聲息的原路離開。
設伏的人,本沒想到寧清他們會早早的就察覺到了峽谷的異樣,更沒想到這些初出茅廬的年,會像經驗老辣的斥候那樣,從后方查探。
他們料不到背后會有人出現,只關注峽谷口與眼前,自然也就忽略了后。
說到底,還是輕敵了!
浮川帶著人回到了隊伍里,沒有一耽擱,立即將探來的報告訴寧清。
“寧主,前方峽谷,果然又埋伏!”
“對方人數大概在幾百左右,藏匿于兩邊山間,我們從高去,能在樹叢里約看到衫。”
“他們還布置了弓箭手,峽谷里有巨石攔路,馬匹跑不起來。”
“我還問道了火油的味道。”
另一人,在浮川匯報時,了一句話。
幾人三言兩語把探到的報一說,寧清心中就已經浮現出對方的計劃。
“看樣子,對方很清楚我們的底細啊。”寧清笑了。
恐怕,他們這群人剛出西南境沒多久,就被人盯上了。
然后,迅速把消息傳回中都那幕后主子手中,這才選擇在離中都兩日距離,必經之地的峽谷布下這樣的天羅地網。
先用巨石攔路,阻礙他們快馬沖出峽谷。
然后弓箭火油攻擊一,在對方看來,他們這群人都是些剛剛離開父母羽翼的鳥。
遇到這樣猝不及防的攻擊,定然會慌作一團,死傷過半。
剩下的人,軍心已,也不足為患,埋伏的數百人可以百分百的將他們全部拿下。
屆時,把痕跡一掃,誰會知道這里發生過什麼事?
可惜,他們算了一點,寧清手下的可不是什麼鳥,而是殺過南照人,經歷過生死和殘酷訓練的狼群。
“既如此,那就從后方反殺過去吧。記住,留活口。”寧清神態輕松的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