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主，屬下終于等到您歸來了！”

一個著遠古蒼老氣息的聲音，出現在寧清耳中。

“誰？”寧清眸一。

突來的變故，讓只能暫時放下對趙允的擔心，迅速打量自己所在的地方。

這是一片森林？

寧清所站的地方，是一片草地，四周卻是數不盡的蒼天大樹。

‘這里不是無妄之森……’寧清迅速做出判斷。

不僅是因為此地并非黑夜，而是白晝，更是因為這里沒有無妄之森帶給的覺。

這里仿佛很寧靜，寧靜得沒有一……生氣！

‘這里是虛空界？難道這就是無妄之森傳說里那個所謂的境？！’寧清眸微閃，電火石之間，想到了很多，也似乎找到了答案。

虛空界，在千年前有很多。

那是許多大能修煉到最后，無法突破最后那一步，登天仙，隕落前，凝結出的空間。

幾乎都是按照自己心中最希的樣子呈現出來的，且虛空界里會有大能的寶。.七

嚴格來說，虛空界算不上境。

因為在千年前，寧清所在時代對境的定義是，某個上古門派的址，或是什麼空間法寶的碎片形的空間，才能算是境。

那樣的空間很大，通常足夠上百人，上千人同時進歷練，且機緣極多，也伴隨著危險。

而虛空界不同，虛空界更像是冠冢。

它不大，寧清印象中見過最大的虛空界也不過一個三流尋常勢力的大小。

最小的虛空界，甚至只有一屋一林，盞茶時間便可以逛完。

虛空界中沒有危險，這是最好的一點。

至，在判斷出這里是虛空界后，寧清暫時不用擔心趙允的安危。

“唉……千年已過，寧主已經不記得屬下了麼？”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

寧清緩緩皺眉，似乎被這聲音喚醒了久遠的記憶。

還有，在被拉黑漩渦時，突然到了一悉，也變了喚醒記憶的催化劑。

倏地，眸中折出一道，喊出了一個名字：“赑屃！”

“寧主，您終于記起屬下了！”蒼老的聲音帶著泣聲。

隨著它的聲音，一個虛幻的巨影，出現在了寧清眼前的草地上。

它安靜的趴在草地上，卻沒有倒一棵小草，背有些猙獰，脖子，四肢等在甲之外的皮上附著厚厚的棱甲，頭是龍首。

寧清雙眸睜大，快步靠近，將赑屃背上所馱之看清。“……無妄之森！”

誰能想到，浩瀚無際的無妄之森，竟然是被赑屃馱載著？

寧清怔怔出神。

認出了赑屃，與赑屃之間的那些前塵往事，也一一浮現在心頭。

赑屃，龍族旁系。

它們的族群就做赑屃，而這只赑屃，是世上最后一只赑屃。

在一次重傷垂死下被寧清所救，又機緣巧合的認了為主。

因為寧清向來懶得起名，又想到也不可能再收服天下第二只赑屃了，索就直接它赑屃。

后來，赑屃便一直追隨左右，陪征戰，可以說赑屃雖然是的靈寵，卻也是戰友，是伙伴。

“赑屃，我還以為你已經……”寧清呢喃著，抬起手眼前的虛影。

赑屃真實的樣子十分龐大，否則也不可能馱得起無妄之森，如今在寧清眼前的事它小無數倍后的元神。

它能以元神的形態，直接出現在寧清面前，足以證明，即便千年已過，他們之間契消亡，它依然忠誠于！

“寧主，千年前您使屬下們陷沉睡，孤與那些偽善的惡徒決一死戰，后來導致山河倒退，靈氣外泄，仙途被斬，天地間陷混之中。”

“那個時候，到都傳說您已經隕，但屬下不行，便擇了一地，陷沉睡，想要等您歸來。”

“屬下等候千年，終于把寧主等來了。”

“也是屬下到了寧主的氣息，才強行從沉睡中醒來，否則與寧主錯過，下次再遇不知要等到何時何地了……”

赑屃蒼老的聲音，仿佛能讓時間倒流。

寧清神有些恍惚。

當初，的確是抱著必死之心，想要與那些玄門正道的偽君子同歸于盡，結束一切。

既然都要赴死了，又何必再增加不必要的犧牲？

所以，在臨行前，設計用妖靈族的醉生夢死宴請諸將……那一夜，諸將喝得很開心，真的以為這是最后的盛宴，之后他們會和玄門正道決一死戰，所以都格外放縱。

誰也沒有留意到，那一晚寧清喝的不是酒，更沒有人猜到，居然搞到了妖靈族那麼多醉生夢死，讓他們足足醉了三月。

三月之后，一切都塵埃落定。

“……當年一戰，玄門損失慘重，只剩下一些不氣候的小輩，連珅亭君也隕落了，仙魔大戰從此結束……”

“等等，你說珅亭君也隕落了？”寧清突然打斷了赑屃的話。

千年前赴死時的一幕，在腦海里逐漸清晰。

難道，那不是的錯覺？

那一晚，珅亭君真的出現了？！

“對！據說，珅亭君識破了寧主的計謀，想要趕過去救人，卻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不僅人沒救到，自己也隕在其中。”赑屃回答。

寧清沉默下來。

在的記憶中，只約記得那一抹白傾城，貌若謫仙，圣潔高貴的影，的容貌，早就模糊了。

“珅亭君還是可惜了，寧主曾經說過，他是玄門正道里，唯一一個真正的君子。”赑屃的話還在繼續。

寧清聽完，輕聲發出嗤笑：“是啊！正是因為他是唯一的正人君子，所以才會背負各種讓人不過氣來的枷鎖。”

一人一，并未在‘珅亭君’的話題上浪費太多時間。

赑屃的出現，讓寧清意識到了一點：“玄門正道衰落，你們呢？如今，除了你，還有誰還活著？”

這是的一個期，雖然千年已過，但按照當初那些家伙們的實力，要再活個千年，也并不是什麼難事。

“屬下不知。”然而，赑屃的回答，卻讓寧清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