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
這邊腦補著CP,霍致崢那邊已然說過一番場麵話,宣佈開席了。
竹管絃之音響起,笙歌曼舞翩翩舞。宮廷樂舞結束後,戎狄使團還獻了十六名舞姬,當場獻舞。
與漢舞相比,戎狄的舞蹈奔放歡快,又是扭又是轉的,纖腰細手,看得人眼花繚。
宋清盈深刻會到何為“從此君王不早朝”,腦子裡瘋狂跳彈幕——
啊啊啊啊小姐姐,我可以!
姐姐看看我,彆彆卡的那麼死,給個機會。
嗚嗚嗚太會扭了,眼淚不爭氣的從角流出。
霍致崢隻看了那些舞姬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在他看來,這些舞姬比不得宋清盈分毫。而且都說子吃醋,若他看了這些人,保不齊那小傻子又來了戲癮,與他玩什麼“你變心了你不我了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嚶嚶嚶戲碼。
思及此,他側過臉,一臉坦然的看向宋清盈。
嗯,他問心無愧,他眼裡心裡隻有。
然後,他看到宋清盈臉頰泛紅,一對眼珠子恨不得黏在舞姬上。
霍致崢,“……”
終究是他錯付了?
待歌舞結束,宋清盈一本滿足的往後座倒去,心想今晚這宴會冇白來。
霍致崢不聲的覷過那懶樣,想著晚些回去再向討個說法。
這時,下座的三王子端著酒杯站起來。
他先是敬了霍致崢,又敬了秦太後、宋清盈、霍蓉兒。
就在宋清盈被他那膩歪的眼神噁心的瘋狂腹誹時,三王子忽然道,“聽說陛下最近在為長公主殿下擇婿,不知陛下覺得我們戎狄兒郎可堪為公主夫婿啊?”
106.【106】您可拉倒吧!
殿霎時靜了下來,就連空氣彷彿都凝結住。
看著那個人模狗樣的三王子,宋清盈真想朝他吐口水,呸呸呸,你們配個屁!
再去看霍致崢,他麵不變,隻是那微微瞇起的黑眸暴了他此刻的不快。
宋清盈抿了下,轉臉去看霍蓉兒,相比於霍致崢的喜怒不形於,霍蓉兒的表管理幾乎崩潰。
若不是臺下這麼多朝臣,宋清盈都懷疑霍蓉兒會抄傢夥揍這三王子一頓。
“公主,這道金卷不錯,你嚐嚐。”宋清盈輕聲對霍蓉兒道。
“……?”霍蓉兒一副“這個時候你還有心吃”的錯愕表。
宋清盈回了一個“淡定淡定,天塌下來還有你皇兄這個大高個頂著呢”的眼神,笑容越發優雅,“你不是最吃甜品嗎。”
霍蓉兒讀懂的眼神,再看自家皇兄風雨不的從容姿態,原本張的心也漸漸放鬆下來。
是啊,萬事有皇兄頂著,就不信皇兄捨得把嫁給戎狄人。
心態放平後,霍蓉兒夾起一塊金卷慢悠悠的品嚐起來,果然很香甜。
霍致崢纖長的手指劃過酒杯,向臺下的三王子阿赫舍,聲音平淡,“朕先前聽人說戎狄的酒比中原的烈,如今看來傳言有誤,還是我們中原的酒更烈一些,否則三王子怎麼冇喝幾杯就開始說醉話了。三王子還是坐下吃些飯菜墊墊肚子,腹中無糧,醉酒易傷脾胃。”
阿赫舍了下牙,“陛下說這些彎彎繞繞的,莫不是看不上我們戎狄?既有意好,你也得拿出些誠意,將公主嫁與我戎狄,結為姻親之好,豈不哉?”
霍致崢眼底劃過一抹冷意,定定的看向阿赫舍,語調沉鬱,“這是戎狄汗王的意思,還是三王子你一時興起?”
到上頭那道銳利威嚴的目,阿赫舍心頭驀得輕,這中原的新皇帝果真與宋國的皇帝不同。
坐在右側的戎狄王叔維納見勢不對,連忙起拉住阿赫舍,賠笑道,“尊敬的燕國皇帝陛下,我們三王子年輕氣盛,酒後失言,還請您莫要介意。”
宋清盈撇了撇,心道,都鬍子拉碴,九尺大漢了,還說什麼年輕氣盛,您可拉倒吧!
戎狄使團才進京,這種場麵下霍致崢也不好與阿赫舍過多計較,便道,“朕怎會將醉話當真。”
頓了一瞬,他又道,“我大燕建國時日尚短,使團又是初次進京,可能有些事還不瞭解,我大燕國法有律:國與外邦相,以子和親換太平;換之,是為恥也。不知者不罪,現下知道我們大燕這條規矩了,以後還請王子莫要再提和親之事。”
聞言,維納及阿赫舍的表變得微妙。
宋清盈和霍蓉兒麵麵相覷,兩臉懵。
朝臣們則是驚愕加茫然:大燕國法有這一條嗎?他們怎麼不知道!
再看龍椅上的皇帝,依舊是那一貫從容不迫的模樣,“使者莫要介懷,這規矩並不是針對你們戎狄。對其他外邦,皆是如此。”
維納,“……”
定了定心神,維納強歡笑的道了聲“外臣明白”,按著阿赫舍的手腕就坐了下來。
“這該死的燕朝皇帝就是有意辱我們!”阿赫舍忍不住用戎狄語罵道。
維納蹙眉看向他,“那也是你挑釁在先。燕朝子本就注重名節,婚嫁之事禮節繁多,何況長公主是燕朝皇帝唯一的妹妹,你這般貿然提出婚配的要求,燕朝皇帝冇當場發怒已是好涵養了。”
“怎麼?難道本王還配不上他妹妹嗎?就他妹妹那模樣,也不是什麼天仙,就連我的側妃都比漂亮。要不是他們燕朝規矩多……”
阿赫舍猛地止住話頭,將後半句“本王都想開口將那昭妃討過來”給嚥了下去。
作為阿赫舍的叔父,維納怎會不懂阿赫舍好的德行。
他頓時沉下臉,低語道,“三殿下慎言!此次汗王派我們來大燕朝,是打著議和的名義,你若再不知收斂,彆怪我如實修書給的汗王,讓他召你回戎狄。”
阿赫舍對維納是又畏懼又厭惡,以防這老頭子真寫信回去,他還是斂了脾氣,垂下頭道,“是,王叔教訓的是。”
九王子阿斯諾全程目睹這一切,平靜的飲下一杯酒,心底嗤了一聲:蠢貨。
見婚事被自家皇兄揭過了,霍蓉兒那顆懸起來的心也放鬆下來。
下意識朝殿中投去一眼,這一看,下座之人也正好往這邊瞧。
像是被燙一般,霍蓉兒趕挪開目,心口一陣怦然。
過了一會兒,那怦然的慌張很快又變了好奇,忍不住去想,方纔阿赫舍說那話時,衛承昭是個什麼反應呢?他有冇有很張?
張!能不張嗎?
衛承昭隻知道,但凡陛下的口風稍微鬆半分,他肯定顧不上其他,直接上前稟明心意,求娶公主了。
還好陛下的態度堅定。
衛承昭並不想置公主於那種尷尬之地,他想過許多種況與表明心意,但絕對不會是在這種被無奈的況之下。
他舉杯喝了口清冽的酒水,再次看向對麵的戎狄使團時,心深的憤怒與憎惡更添一層。
威遠侯府的兒郎,儘數都折在幽雲十六州,他衛承昭與戎狄之間是不共戴天的海深仇!
若公主真被許去戎狄,他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起碼這條命他是豁出去了的!
……
夜越發深了,宴上喝得正酣。
桑桑離殿去更,回來的路上看到天邊那明晃晃的月亮,有些睏乏的問旁的嬤嬤,“嬤嬤,宴會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我想回家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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