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盼煙對長安突然之間的態度轉變而詫異了片刻,但隨即便意識到長安是害怕了手里的戒尺,不由得意了起來。
“夫人,我是真心喜歡大人的,我什麼名分都不要,只求默默的跟著大人,若是夫人實在不容我,我以后連默默跟著大人也不奢求了,求夫人網開一面,繞了我的命吧。”
長安時間算的是比較準確的,教小桃去書房那邊傳話,必教慕容玨聽見了,若是他有意,一定會來。
“什麼默默跟著,你這個第三者,憑什麼默默跟著我丈夫?你竟然和我搶起男人來了,今兒我若不教訓你,你當我右侍郎夫人是吃素的!我自然不會教人看出來你的傷,你在外面的皮我不會你,你服蓋住的地方,我非給你打稀爛了不可!”
說著,宋盼煙就抬起戒尺,朝著長安的胳膊和腰肢重重落下!
長安冷漠的凝視著宋盼煙,就如聽一段笑話,第三者有什麼資格譴責他人是第三者,并且如此理直氣壯,期待自己接下人皮面那一刻,宋盼煙臉上那錯愕震驚的神!
“賤人,住手,休要傷人!”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頎長的影閃過,一把扼住了宋盼煙揮舞著戒尺的手腕。
宋盼煙吃痛,啊的了一聲,看見來人,大驚失,“相...相公,你不是在前院和帝君下棋麼,你怎麼回來了?!”
丈夫素日溫文爾雅的面龐上有著令駭然的怒火,第一次知道他為了一個人而發怒是什麼模樣。
宋盼煙心中立時充滿了嫉妒和憤懣!
慕容玨仔細看了看長安,長安正伏在地上,手掌心險些教茶弄破了,他眸子一深,怒火更深了幾分,他抬手奪過宋盼煙手中的戒尺,啪的一聲掰斷兩段,扔落在地,厲聲道:“倘若我不回來,你還打死不!”
宋盼煙馬上聲道:“相公,是自己砸的茶盞,自己倒在地上把手按在茶杯碎屑上去的,故意演戲給你看的。我一指頭沒有啊。是用各種犀利的言辭激將我呢!”
長安弱弱的泣著,滿是淚意的眸子可憐的看著慕容玨,小聲道:“大人,我...我不是故意惹夫人生氣的......”
慕容玨不由得不舍起來。隨即憤怒的眸子再度瞪視著宋盼煙,怒斥道:“方才你手握著戒尺的兇相,我看的一清二楚!你是什麼樣的為人,我比誰都清楚!”
宋盼煙大是怔忪,“相公,你不要被這副病懨懨的弱模樣蒙蔽了啊!”
長安抬手拉住慕容玨的袖,小聲哽咽道:“大人,我...我沒事。夫人說的是對的,是我自己笨手笨腳的打翻了茶水,這一切都怪我一人,與夫人無關呢。大人莫要...莫要追究了。”
慕容玨心中猛地一揪,“長安,有我在,你不必害怕,不必為掩飾什麼。”
長安繼續弱道:“大人,真的不要再追究了,長安不想將事鬧大,長安不想教大人難辦呢,若是宮里知道了我與大人親近,便又是另一場風波了。”
慕容玨嘆口氣,對宋盼煙失極了,“長安都在為我著想,你呢,想敗壞我,做事不計后果,簡直令我失頂。”
宋盼煙大聲道:“慕容玨!你不要被這無害的臉給哄的團團轉了,本就是心機深重的卑鄙小人,我才是你的妻子,不過是個破壞我們夫妻的賤貨!”
“賤人,你住口!”慕容玨猛地一松宋盼煙的手腕。
宋盼煙一個趔趄,砰的一聲撞在了桌子角,撞的肋下生疼,捂著肚子痛的直哀嚎,“哎喲....哎喲,痛死我了,你...居然為了這個賤人推我?!”
長安心道:賤人,活該,慢慢吧,我是怎麼一點點教你償命的!
“長安為人我自然是知道的,既然能服侍帝君二年,定然不是那般手腳之人。若是行事莽撞隨隨便便就打碎了茶碗,如何能在帝君跟前做事二年?”
慕容玨小心的把長安扶起來,隨即怒然瞪視著宋盼煙。
“定然是你加以刁難!小桃被你刁難走了,換了長安親自服侍你,你接著繼續刁難!我不用想就知道。你是何其惡毒!”
“慕容玨!”宋盼煙看見慕容玨溫的幫長安理著手上的茶碎屑,心里狂怒、嫉妒,近乎瘋狂:“我是你的結發妻子,你居然不相信我,而相信一個外人的話!”
長安將手從慕容玨的手中了回來,委屈道:“大人,莫要教我這個外人影響了你們的關系啊。我...我...不想讓大人難辦。這件事...就算了,長安不想再說了,所有責任都是長安一個人的。”
慕容玨的心揪起來,他不想繼續委屈長安了,眼下他已經有能力扶自己喜歡的人上位了,他不想讓長安變第二個白夏,他將眉心一蹙,沉聲道:“宋盼煙,我告訴你,長安不是外人,是我的人!你多年無所出,我打算提前填房納妾!”
宋盼煙聞言,滿臉死灰,猶如被人當頭一棒,懵了半天也緩不過氣來,“相公,你...你終于承認是你的人了!我生辰那日,你是不是和在外面過夜了呢!”
慕容玨坦道:“是。”
“那麼你原打算送給我的金鑲玉項圈,還有那個金店的鎮店之寶,以及你的祖傳的玉佩,你都送給了長安了,是不是?!”
“沒錯。這些東西,都是我親手給長安的。”
“慕容玨,我們宋家幫助你走到今天的高位,不過二年,你就在外面養小的了!我和你拼了!”
說著,宋盼煙就撲了上來,作勢要朝著長安上廝打,恨不能將長安撕爛了。
慕容玨保護的將長安掩在后,而后抬起腳尖,一腳蹬在宋盼煙的心窩,將踹了出去,噗通一聲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宋盼煙捂著心口好久沒有反應過來,疼的面慘白,心里難極了,“相公,你...你居然打我?你居然為了這個卑鄙的賤人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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