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留自然不會知道這些心思。
他一直跟保持著距離,甚至讓不要再過來幫忙,可偏生是不理會,他也沒辦法,便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馬上就要到他親的日子了。
他也放下書本,認真籌備著這一切。
上輩子活到二十八九,一直都是單狗。
沒想到換了一個時空,不過才幾個月,他竟然就要娶親了。
他也沒有什麼長輩,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持,在東奔西跑,購買這些什的時候,他心中也慢慢的被幸福填充了起來。
誰說男人就一定要仗劍走天涯,有些人,只想要妻田園,安居樂業,過簡單而又幸福的一生。
在里長娘子的幫襯下,一應的品準備齊全,他又認真的寫了請帖,發給好的村民以及朋友。
因為這兩年,原主過得比較墮落的緣故,許多他以前的同窗好友,都已經斷了來往,唯有私塾的張夫子,這些年一直惦記著他,所以他親,張夫子是一定要請的。
最令顧長留猶豫的是,他親,到底請不請顧長平跟周氏。
若是按照他的脾氣,自然是不打算請他們的,可顧長平到底是他的大哥,若是他真的不請,指不定要讓村里人嚼舌了。
他是讀書人,尤其是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名聲格外的重要,以后他若是發達了,別人可不會管他的兄嫂以前是怎麼對他的,只會覺得他這人發達之后,就不認親人了,是無無義之人。
可反之,他若是依舊對兄嫂一如既往,不計前嫌,別人便會覺得這人仁義,可。
顧長留思量再三,還是給顧長平發了張帖子,并且還是親自送過去。
當顧長留將請帖送去的時候,顧長平正被周氏劈頭蓋臉的罵著,原因無它,正是因為村民們已經先收到他們的喜帖了,可他作為大哥的竟然還沒收到,因而周氏格外的惱怒,覺得顧長留這是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
這會兒,顧長留親自送上喜帖,兩夫妻都愣了。
“這月十八長留親,特來給兄嫂送請帖。”
顧長留語氣溫和,他先是朝他們作揖,而后送上喜帖。
在周氏的心中,顧長留一直是十分清高的一個人,自從兩年前,他們分家之后,他就再也沒有上過門了,沒想到他這會兒竟然會親自上門。
愣了一下,才推搡了顧長平一下,“你發什麼呆啊,長留給你送喜帖來了,你還不快收下。”
末了,又朝顧長留出一個笑來,“長留,要不要進屋坐?”
“不必了,我還得將喜帖送與旁人。”顧長留說著,就要走。
“長留。”顧長平見他轉了,才住了他。
“有什麼事嗎?”顧長留眼神清亮平和。
“沒事,就是想要跟你說聲,若是有什麼需要,盡管我,大哥別的做不了,力氣還是有的。”顧長平說了句。
“好。”顧長留點頭,往前走了。
看著他走遠,顧長平才撓撓頭,“忘了提醒他,應該給妹夫一家發喜帖了。”
“連你都有喜帖,他姐姐從前對他那麼好,他能忘掉?”周氏嗤笑一聲,拿過顧長平手上的喜帖,翻看了起來。
不過又不識字,看了兩下,便扔給顧長平。
顧長平慌忙接住了,“你小心點,別弄丟了。”
“你是他兄長,長兄如父,你就是沒有請帖,誰又敢攔你?”周氏說道。
“那你方才還埋怨我,說長留不給面子,沒給我送請帖來。”
“那請了跟沒請,能一樣嗎?”周氏沒好氣的說了一聲,轉回到里屋。
顧長平跟了進去,見周氏在那翻箱倒柜,問了句,“你找什麼?”
“當然是翻找兩件好裳了,自打跟了你,老娘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你看看我這柜子里的裳,有一件沒打補丁嗎?”
聽到周氏的話,顧長平默不作聲。
“就知道裝啞,三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周氏罵了他兩句,見他如同木頭人一般,也懶得搭理他了。
……
給顧長平送完喜帖后,顧長留又來到了鎮上,給王家以及張夫子送喜帖。
剛到王家門前,正好就看到王如意往這邊而來,在他的旁,還跟著一頂青的小轎,轎子旁邊有個俏生生的丫鬟跟隨著。
見到顧長留了,王如意同轎子里面的人告了聲罪,連忙跑到了顧長留的面前,低了聲音說道,“顧兄,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跟你說了,這段時間不要來找我嗎?”
“怎麼,我來,打擾你妹了?”顧長留看了青頂小轎一眼。
“噓~”王如意看了顧長留一眼,朝他挑了下眉,“反正你最近能不出現在鎮上,就不要出現在鎮上。”
“行。”顧長留對什麼人沒興趣,只從懷里掏出喜帖來,“我是來給你送喜帖的,我本月十八親,記得來喝酒。”
“一定一定。”
王如意接過喜帖,朝他揮手,催促他趕走。
顧長留搖搖頭,正轉離去,沒想到一旁的小丫鬟,卻是住了他,“這位小書生,請留步。”
顧長留沒搭理他,他兄弟在妹,他若是過去了,以他俊朗非凡的外表,那還有王如意的事嗎?所以,趕開溜為上。
“哎~這人……”
俏丫鬟一跺腳,“王公子,你這是什麼朋友啊,他也不應。”
“我這朋友耳朵不太好,我方才也是湊近跟他說話,他才聽到。”王如意說道。
俏丫鬟打量他一眼,才不信他的鬼話。
們主仆二人這次過來,是來找那個寧州笑笑生的,們一路順藤瓜,卻是找到了面前這個王爺上。
這人怎麼看就不像是一個有學問的人,外人對他的評價也是紈绔子弟,可是小姐卻說了,不要以貌取人,還得再考驗考驗他。
為了接近他,小姐還大手筆從他這購書十萬本,可這人卻是頭的很,自稱那《梅瓶金》是他作,他就是寧州笑笑生。
可這些天來,觀他的談吐,并不是那種有學問的人,但他是印刷坊的主人,不找他,們也不知道找誰了。
“王公子,方才走過去的那書生,就是寧州笑笑生吧?”
轎子到王家門口停了下來,殷小姐下了轎,卻是輕啟朱,緩緩的說了一句。
王如意一愣,隨即說道:“誰說的?早就跟殷小姐說了,寧州笑笑生乃是本爺。”
殷小姐沒有再追問,而是轉移了話題,“方才那小書生找公子何事?”
“他這月十八親,來給本公子送喜帖。”王如意說道。
“哦,那到時候方便小子一同去嗎?”殷小姐緩緩問道。
長相,說話更是中帶魅,似乎有種蠱人心的力量,讓王如意差點就口而出,應了下來。
“殷小姐想去自然是無不可,只是殷小姐乃是世家千金,那書生卻不過是鄉下普通讀書人,所來往的皆是莽白丁,屆時若是唐突了小姐,反而是不,小姐放心,你的祝福,小生定會送到。”
王如意覺得自己這話說得甚妙,他扇著扇子,為自己的隨機應變的喝彩。
“什麼世家千金,小子不過只是一介商,士農工商,那書生是讀書人,以后有了功名在,一躍為士林中人,而小子,不過依舊是一介卑賤的商人罷了。”
殷小姐輕啟朱,抬眼看向王如意,那纖長的睫隨之,仿佛撓到了王如意的心坎上,“莫非王公子,不愿為小子引薦?”
“哪里哪里。”王如意聞聲也只能答應下來,“既然殷小姐你堅持如此,那到時小生帶你同去便是,只是若教外人誤會了你我關系,還請殷小姐莫要怪罪。”
“自然不會。”殷小姐聲音。
王如意心想著,到時候見了顧長留,大不了就跟他坦白,反正顧長留有了妻室,肯定也不會跟他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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