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兒,快給爺去盛飯。”王如意吩咐道。
一旁的小廝很快便找到碗筷,盛了飯放在了王如意面前,見他是使喚自己的小廝,顧長留也隨他去了。
反正,只要不是使喚他家小蟬就好。
王如意的確是了,這幾天陪著王懷瑾,他怕自己的吃相不好,都不敢多吃,這會兒在顧長留家,他可沒這個忌諱了,哼哧哼哧,一碗飯就干完了。
“富貴,再給爺盛一碗。”吃完一碗飯后,王如意揚起碗,又吩咐道。
“王爺,你不會是特意趕到我家來蹭飯的吧?”
顧長留不由得說道,他尋思著,王家應該也不缺吃喝啊。
王如意接過富貴遞過來的飯,對顧長留大倒苦水,“別提了,我三天沒吃飽飯了,三天啊。”
“怎麼回事?”顧長留隨口問了句。
“我們家爺這幾天都陪著我們家京城來的大老爺呢,大老爺要求嚴厲,爺不敢多吃。”富貴從旁說道。
“你這小廝,瞎說,本爺是注意言行。”王如意說道。
“那你來我家怎麼不注意言行了?本來我今晚特意讓子多做了飯,是打算留著明早做炒飯的,結果被你給吃了,不行,你得付錢。”顧長留說道。
寧小蟬手在桌子底下,拉了拉他的擺,示意他別這樣說,顯得太小氣了。
這幾天跟顧長留相,察覺到顧長留的脾氣好了不,膽子也大些了。
“沒關系,王爺家產萬貫,大氣的很。”
顧長留湊過來,低聲在耳邊說道,卻想到卻被王爺聽見了,“顧兄此言差矣,家財萬貫也是我爹他們的,跟我沒關系,我僅有的零花錢,上次都給你了。”
顧長留聽罷心中一。
他跟寧小蟬早已經吃完了飯,便在一旁看著王爺吃,王爺將碗里的菜都倒在自己碗里,和著油將飯吃完飯后,見兩人看著他,才說道:“咳咳,其實我自小就喜歡用油拌飯,但是我爹不讓。”
“我們爺小時候跟著夫人流落在外,吃了不苦。”一旁的富貴補充道。
“哎,富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你將本爺的底都給抖落出來了。”
王爺斥責了一聲,卻也沒有真生氣,因為他的事,王氏族人都知道,沒必要刻意瞞。
吃完飯,富貴主幫忙去收拾碗筷,寧小蟬連忙說道:“富貴小哥,我來就行了。”
“沒事,小人是下人,小人來就行。”富貴說道。
寧小蟬拗不過他,便去沏了茶,又找了一些零,給顧長留端去了。
“顧相公,王爺。”
將茶放到顧長留的書桌,轉出去了,王爺輕抿了一口茶,這才說道:“我今天來,是有一事找你幫忙。”
“難道又是讓我幫你作詩?”顧長留說道。
“沒錯。”王爺點頭,“這次你若是幫我將詩作好了,錢我一定不給你,我已經找我爹預先支取了明年的零花錢。”
說罷,他從懷里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來,放到顧長留的面前。
顧長留看著這張銀票,卻是往王爺那邊一推,“王爺,我給你的詩歌,是足以流芳百世的名篇,上次我是太缺錢了,這次,托王爺的福,我已經不缺了。”
王爺一愣,忙道:“錢難道你還嫌多?不然這樣,你再給我作一首詩,你將得到我王某人的友誼!”
顧長留聽到他這中二般的言語,也回道:“你王某人的友誼,我顧某人并不稀罕。”
王如意聞言,臉一陣變換,卻聽顧長留說道:“跟你開個玩笑,你王某人的友誼,我顧某人還是看重的,不過僅僅友誼不夠,錢我也要,你還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王如意問。
顧長留抬起自己的右手,“給我找個好大夫,我要正骨。”
“好!”王如意看著顧長留的手,一口答應了下來,又道:“不過大夫能不能接好,我不敢保證。”
“行。”顧長留也點點頭,隨手將桌上的銀票收起來,“說說你的要求。”
“富貴兒,進來跟顧兄說說。”王如意召來小廝。
富貴走了進來,朝顧長留行了個禮,將王懷瑾的要求說了出來。
“你是說,你們去看了龍泉井,那就是要以這口井作詩了?”顧長留問道。
鎮子外面的龍泉井,他也去過,那是一口十余尺見方的,不規則的泉井,據說里面曾經有龍在里面盤旋過,還將龍珠留在里面,所以此井,井水甘甜,便是天旱,也連綿不絕,鎮民名其曰龍泉井。
“龍泉井的話,喝水不忘挖井人這句就用不上了,王爺你趕想想你昨天在井邊看到的東西,如此,你伯父才能相信是你所作。”顧長留說著,腦子也在瘋狂回想著有關井的詩句。
他一直頗詩詞,那幾年詩詞大會更是將他的熱勾了起來,家里與詩詞有關的書籍,他是買了不,也當真背誦不,他想著自己也去報名參加一次,站在舞臺上,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戰名。
然而沒想到,他這還沒報名呢,哐當一聲,莫名其妙的,來到勞什子大月朝了。
“井邊還有樹。”王爺說道。
“井水通過一塊石板橋,流到一個小池塘里,里面種了荷花,不過還沒開。”富貴說道。
“井、樹、石板橋,未開的荷花,再想想。”顧長留再次問道。
“我還看到了蜻蜓。”王爺再次說道。
“有了!”
顧長留在腦中過濾掉幾首描寫井跟荷花的詩句,選中了最合適的一首。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照水晴。
小荷才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好好好,昨天正好是晴天,顧兄大才,寫的真是太好了。”見顧長留果真作出了詩,王如意不由得佩服至極。
“顧公子真是好才華!”
富貴也是十分驚訝,他是老爺派給王如意的,平常既是王如意的書,又是他的陪玩,作為下人出,他毫不敢懈怠,可以說,他的學問絕對要比王爺好。
是以,王如意也就覺得這首詩寫的好,但是富貴卻被顧長留的才華所折服,僅僅憑著他們描繪的幾個意向,就做出了一首這麼符合當時景的詩歌,真是太厲害了。
不行,這樣一個能人,他回家得告訴老爺。
“哪里哪里。”顧長留謙虛的答了句。
其實這首詩也不是完全的契合鎮外的龍泉井,但是沒辦法了,他暫時只能想到這了,勉強可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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