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積累下,陳家的公財已然達到了一百二十萬之多。
陳平考慮一陣后,用貢獻點直接兌了五十萬出來。
畢竟他扶持勢力的目的本是為了穩定的攫取資源。
雖然五十萬對于現在的他而言不值一提,可這舉表明他的態度。
他不可能大公無私的只出不進!
況且,隨著陳家的壯大,反哺的數目會越來越多,指不定日后他凝結金丹的資源,也要家族湊上一份的。
換完靈石,陳平的家族貢獻點所剩無幾了。
于是,他將鄧家的沖虛燼火訣、長青幽錄,兩門玄品下階功法一齊給了陳向文,請托他放家族寶庫,供人兌換。
當然,兩門功法并不是完整的,只有修到元丹中期的法訣。
陳平的關注點,已不再是筑基修士。
家族一方的元丹,才是他控制的主要對象。
像陳意如、陳興朝、姜佩玲,這幾人都是道途明的元丹種子,陳平自是希他們與自己一條心的。
天大亮的時候,陳向文忽然想起一事,說十幾年間,班天德并沒有聯系陳家,不知是何緣故。
陳平稍一尋思,大概明白是什麼原因了。
班天德依仗的底牌是兩儀寶玄符。
陳家滅了鄧、普兩族后,兇名遠播,這老小子估計是覺得符箓失去了威懾力,不敢以犯險了。
要知道,當初圍繞兩頭三階金蘿蛛的妖、妖骨,兩人可是勾心斗角的爭了半天。
“或許班道友被瑣事纏,一時不得吧。”
陳平這般回應了陳向文一句。
海昌島對家族的意義重大,可卻不是最關鍵的要地。
島中的靈氣不夠用,多調幾位長老來空明島修煉便是。
照這樣旭日東升的發展下去,幾十載,陳家便能培養出嫡系的陣道大師。
屆時,合并或提升靈脈,就不需低聲下氣的請外人幫忙了。
之后,陳平去見了姜佩玲。
十年前,此聽從陳向文的調令,來到環境更佳的空明島修煉。
姜佩玲的靈資質暴后,引起了陳向文的高度重視。
他給此的唯一任務,是修煉到筑基巔峰。
至于資源什麼,不用發愁。
所以,姜佩玲在三階靈脈的輔助下,進展飛速,已快到筑基后期的瓶頸。
陳平大為滿意,遵守承諾,又送上了十枚蛋殼。
恐怕下次再見面,差不多能晉升筑基大圓滿了。
陳平暗暗琢磨,最好在姜佩玲元丹前,獲取一門冰屬的玄品功法。
天素云水訣適合水靈修士修習,于而言,卻不是上上之選。
這位師妹雖有些機靈,但秉淳樸,對他還算恩戴德。
而且,空明島距離姜家十幾萬里之遙,等姜明鏡與世長辭,與姜家的關系就會越來越淡,對陳家也會愈發的認同。
前期投些資源,培養一名至是元丹境界的修道苗子,陳平自覺十分劃算。
可惜貫倪兒遠在海昌島,陳平本還計劃挖掘出上的,這下只能暫且作罷。
反正貫倪兒的壽元充足,往后再慢慢地觀察不遲。
陪了姜佩玲一夜,為其解開一些修煉困后,陳平悄然離開,出現在了冬青、冬雨曦兄妹的面前。
兩人謹記他的吩咐,十幾年前便各自在陳家尋了伴,家立業,并還誕下了子嗣。
當陳平現,兩兄妹急忙拜見,激的無法言語。
因為兩人的那道蛛網印已占滿了丹田,眼看至多兩、三年,他們就要死于制的吞噬之下。
安了兩人幾句,陳平大方的解除了制,且沒有繼續種下印。
他觀冬青一的氣息凝實渾厚,應該能沖擊元丹瓶頸了。
一旦功破境,就如同宮靈珊當年一般,能自然而然的破除蛛網印。
其二,冬家兄妹表現不錯,他決定用懷之法化一番。
最后,陳平允諾冬青,待他突破元丹時,會獎勵他一件中品道,冬雨曦也是一樣。
當然,兩兄妹好的同時,要與陳家簽訂契,此生效忠海昌。
近年,兄妹二人將陳氏的威風看在眼里,又道、子嗣的羈絆,沒多想就一口答應了。
散修固然自在,可道途顯然更重幾分。
留在陳家,每年能賺取相當于以往三倍的資源,這種,誰都無法輕易的舍棄。
……
離開空明島后,陳平馭舟北上,再次抵達了竹島。
施展斂息,他并未驚任何生靈,一路潛了盟主府。
過了片刻,陳平臉沉的退了出來。
那天穹藤果然改變了一開始的初衷。
“楊帆影”不僅沒被吸人干,反倒是有模有樣的正在打坐修煉!
捕捉了一其外泄的氣息,似乎距離元丹中期都不遠的樣子。
“看來此藤是決意掌控冶火盟了。”
陳平若有所思的瞇了瞇眼。
現在還不是和天穹藤翻臉的時候。
他雖達到了半步金丹的級別,但修煉界百族爭鋒,不符常理的詭之層出不窮。
譬如巨靈族,剛出生就擁有擊殺筑基初期修士的能力,其中,備王族脈的佼佼者,甚至可以輕松宰殺筑基后期。
而天穹藤族陳平前所未聞,顯然比巨靈王族還要神。
據種族個越,實力越離譜的普遍規則,天穹藤必然是極難對付的。
另外,此藤暫時沒對他顯敵意。
為防保險起見,還是先把天穹藤的底細查出來,再謀其他。
接著,陳平拂袖一遁,降臨在了雙子峰之上。
神識鋪開掃了一圈后,他眉頭一皺,換來一名練氣期的道問話。
聽道講完,陳平面無表的賞賜了幾塊靈石,然后頭也不回的飛離了雙子峰。
十多年過去,汪漾,程元咎竟還未歸來。
這意味著,高階礦石的線索就此中斷了。
陳平沒有太過的失。
世間萬萬事,不可能樣樣都如他意。
……
一晃半個月后,某一座較為偏僻的島嶼上空,出現了陳平的影。
此島遠不及空明島那麼地大博,但也比一般的島嶼大的多。
這就是陳平長途跋涉的目的地,紅衫島。
島上除了量的凡人外,大都是一些尚未筑基的低階修仙者,更沒有島主之說,完全是個隨意進出的自由之地。
收了海域圖,陳平悄無聲息的往紅衫島遁去。
數個時辰后,島嶼一角的某荒山中,陳平老神在在的躺在苦桐天蓮上,閉目著難得的清凈。
琉璃海一戰造的傷勢和損耗的法力,早就盡數復原。
奇淵老道不愧是半步金丹的強者,若無笛堯仙在旁拼死協助,他還真不定能留下此人的命。
此次斗法之艱難,也讓陳平徹底的清醒。
前世的經驗制,隨著修為一步步的提升,已漸漸的消散無形。
金丹之后,他本的底蘊,甚至還比不上一般的宗門老祖。
為維持傲視同階的實力,他務必要加強自己的神通和底牌。
通過一點一滴的積累,才能在金丹期與那些活了幾百、近千年的老怪們板板手腕。
而陳平修道的獨特優勢,自然是的金珠了。
他當前的神識足足兩萬多丈,按道理可以嘗試探索金珠更深層次的空間,看看有沒有新的地罩寶出現。
不過,在此之前,他準備先行整理一下武輝島一戰的收獲。
……
又是數日匆匆而過。
陳平面無表的端坐,手心里躺著兩枚儲戒。
佟虎云的境界較低,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打開了戒的制。
但破開奇淵散人的儲戒時,況則完全相反了。
此人的戒子上,設置了幾道詭異的奇門制。
陳平不通破解之法,用冰靈晶焰強行融燒了七天七夜,耳邊才響起制“啪”“啪”破碎的聲音。
待他興致沖沖的將神識刺一探后,臉上出了大失所的神。
奇淵老道的里,并沒有奇門之的傳承。
“唉,空有至寶在手,卻不得驅使法門,實在人難。”
陳平呲了呲牙,袖口一揮,八幅小巧的卷軸排列在前。
這正是他施展人劍合一擊潰的寶塔載。
此時的八幅卷軸黑氣彌漫,散發著令人戰栗的氣息,顯然是恢復了靈。
此寶的威力,陳平深有。
更神奇的是,人劍合一毀去的似乎只是幻象,未給寶的本造分毫傷害。
如此強大的功效,陳平當然是垂涎三尺的。
可沒等他高興多久,一盆涼水澆了下來,用法力竟無法驅使山水畫卷。
聯想起這是一件奇門異寶,應當是有獨門的催訣了。
可奇淵老道尸骨無存,法失傳,陳平也毫無辦法的。
他只好先將畫卷收了起來,以后再做理。
奇淵雖是琉璃海的第一人,但大戰中損失了兩件上品道,家減了甚多。
因此陳平的收獲稱不上厚,價值約莫三百萬靈石罷了。
而佟虎云更是剛晉級不久的元丹修士,又要培育靈,日子過的比較寒磣。
整個儲戒里的品很,五十萬靈石都是高估的了。
倒是在此人的靈鐲里,陳平發現了興趣之。
鐲子有半里的空間,栽著一截三階的靈木。
枝丫上倒吊著一顆碩大的灰球。
湊近一看,灰球竟然由一顆顆烏黑發亮,拳頭大小,宛若巨型葡萄的東西組,散發著的寒氣。
十二顆大葡萄微微跳,明顯是生機濃厚的活。
陳平眉一挑,目落在了旁邊懸浮的一枚玉簡上。
“蟲卵?”
神識掃,片刻后,他神不變的又將那灰球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
玉簡,記錄著佟虎云平時馴的相關資料。
準確說,是他隨手寫的日記。
眼前這些“葡萄”,其實是佟虎云之前當墻放出的那五頭二階甲蟲所產的卵胎。
羊角甲蟲的來頭可不小。
“飛巖翅惡”,一種近乎絕跡的上古異蟲,懷天妖脈。
此蟲兇厲無比,水火不侵,且力大無窮,防驚人。
那一劍假若斬在三階飛巖翅惡的上,最多傷及它們的皮。
翻完佟虎云的筆記,陳平只能嘆此人的運道奇佳。
數十年前,佟虎云無意在一條廢棄的寒冰石礦脈中發現了一座蟲室。
兩只飛巖翅惡被冰凍在閃閃發的丈許大冰塊,一不。
佟虎云打碎冰塊,把它們馴服,認其為主。
兩妖正好是雌雄一對,經過數十年的培育,已有五頭年,并產下了十幾枚蟲卵。
飛巖翅惡喜食靈草、靈花、靈果等。
投喂的靈草年份、品級越高,它們的生長周期越短。
但蟲族個的實力相對孱弱,除非數百、上千甚至幾萬頭鋪天蓋地的圍上去,不然沒什麼作用。
飛巖翅惡的脈算是優異的了,若養出幾十頭年期的,倒不失為一種強大的斗法手段。
不過,陳平暫時沒有心思養蟲。
扔了幾十株一階靈草纏在蟲卵上,他就撤離了神識。
……
金珠空間。
陳平的神魂飄在半空,眼睛盯著下方一眨不眨,仿佛失了神的模樣。
方才在神識的沖擊下,空間范圍第三次擴張。
目所見的褐土地,已經約有六十丈方圓,其外的景致,依舊是金的濃霧,看不清虛實。
新出現的地方,倒扣著一個悉的地罩。
正是其封印的品,令陳平目瞪口呆,幾疑自己夢境一般。
“天品上階的傀儡!”
陳平深呼吸了一下,強迫緒冷靜下來。
過了半晌,表面上恢復了從容,降下形,他走到了地罩的附近。
這個不大的地罩之,只懸停著一枚七彩的玉簡。
此前,陳平神識接了地罩,瞬間了解了寶的簡略信息。
紫虛仙傀典,天品上階的一界奇珍。
怪不得陳平按捺不住激的心,此類最頂級的小道,價值基本和神魂相差無幾。
陳平先后煉制了十幾頭品的傀儡,但卻沒有一頭保留有生前的天賦神通,實際上,這和他的煉傀技藝并無太大的關系。
不外乎是他當下修煉的傀儡源品級太低,無法將傀儡小道的諸多神異發揮出來。
修了天品的傀儡后,修士還可以將法力制作傀晶,頂替海量的靈石消耗。
總之,傀儡源在仙傀典面前,連廢品都稱之不上,兩者沒有比較的必要。
咽了咽干的嚨,陳平立馬返回外界,獻祭了一塊五階的凝緞古玉,卷著礦石華砸向了地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