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純劍從另一邊竄出后,立刻回首,卻并沒有看見四濺的場景。
“嘭”一聲輕響,奇淵的無頭軀猶如泡沫般的消散了。
就在這時,在火海的百余丈之外,一道藍衫人影無聲的現而出。
此人面蒼白無比,一直劇烈的咳著痰,竟是應該已經隕落掉的奇淵。
而他的左手,死死握著一枚黑的木牌。
可僅僅一息之后,那木牌無故的破碎,化作了一束渣灰。
陳平目睹這一切,先是一怔,接著恍然大悟了起來。
這木牌擁有類似靛蠅替死符的效果,必然是奇淵老道的保命手段了。
“今日不殺了你二人,不足以泄老夫的心頭大恨!”
角吐出的鮮染紅了全,但奇淵本置之不理,一臉猙獰的念完了最后一段咒語。
剛那木牌是他珍藏了百年的保命之,化劫令牌。
也是他所掌握的奇門之的巔峰產,耗費百年方能制作一塊。
要不是他及時催化劫令牌,恐怕剛才縱然不死,也要真的斷肢殘了。
本命道、水靈珠等異寶的接連折損,讓他的家驟然水了將近三百萬靈石。
冷冷的看了純劍一眼,奇淵心下殺意狂涌,全拜眼前這兩人所賜!
與此同時,半空中,八幅古樸的卷軸經過復雜的催,終于緩緩地打開了。
那每張小卷軸上都印著一座黑的寶塔,周圍山泉流淌,似乎是風景的一角。
接著,尚未等陳平等人看清楚卷軸上的容,一白霧立刻冒出,八張卷軸無的拼合在了一起,靈大漲間,組合了一幅高十丈,寬三丈的巨型畫卷。
其上不存一一毫的隙,仿佛原本就是一。
畫卷鳥語花香,八座通漆黑的寶塔分布各,竟是一張秀卻又有點怪異的山水畫。
“嘿嘿,兩位道友嘗嘗老夫的獨門神通吧。”
奇淵的聲音冷漠至極,朝前方一指,一團翠芒閃不已,轉眼間將整幅卷軸淹沒。
霧氣中隨即傳出一聲宛如敲擊靈鐘的巨鳴,八道濃黑的柱沖天而起。
隨后,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這些柱無視了火界的限制,將附近的火靈力紛紛退。
華再一收斂,八座高約丈許的寶塔赫然出現,每一座都威驚人,靈氣盎然,和畫里的寶塔別無二致。
而先前的鐘鳴之聲正是從這些寶塔中傳出來的。
“這是……”
一見此異象,陳平的面容更加凝重了起來,青蓮搖曳的漣漪閃爍在周遭,化為一道示警的制。
他到,單獨一座寶塔的氣息差不多等同于上品道,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信息。
修奇門之者,手段詭異,尤其的難以對付。
像這些寶塔,可以施展什麼樣的殺伐之,兩人完全是一無所知。
“陳道友小心,寶塔中的鐘聲能蠱心神。”
忽然,一旁的笛堯仙傳音提醒道。
陳平當即去,只見笛堯仙雙目赤紅,汗流浹背,似是才離持續幾天幾夜的苦戰。
很明顯,那鐘聲的確有影響神魂的功效。
不過,陳平的表反倒是輕松了幾分。
且不說人劍合一狀態,神魂和靈劍融匯,區區音波攻擊對他來說毫無作用。
二來他修煉了天品的神魂防,就算不在化劍狀態下,也不會懼怕此種程度的音波攻擊。
“笛道友,隨我一起誅殺奇淵,他一死,這件奇門異寶再神奇十倍也無用。”
陳平暴喝一聲,純劍拖著綺麗的芒朝奇淵斬去。
“呵呵,道友想的未免過于簡單了。”
奇淵看出了他的打算,口中一聲低喝,一座寶塔直直罩下,把他的形遮掩嚴實。
接著,八座寶塔在空中極速變位,一眨眼旋轉了上萬次,讓人分不清區別。
失去目標的陳平驀然一愣,神識裹住寶塔狠狠一掃,但馬上被一無形的力量反彈了回來。
那幾座寶塔上顯然布置了一種阻止神識探測的制,刺半丈之,就沒法前進分毫。
陳平神一,終是覺得有些棘手了。
擒賊先擒王的目的落空,想斬殺奇淵,看來必須先破了這件奇門異寶。
接著二話不說,純劍對準距離最近的一座寶塔削了過去。
“轟!”這自畫中飛出的東西宛如同實般,被一口氣震退了幾百丈遠,塔尖華黯淡,氣息一下暴跌了兩、三。
化劍狀態下,純劍的威力已經超越了普通的極品道,不是寶塔所能抗衡的。
一招見效,陳平心底生出一喜意,毫不停頓地又往第二座寶塔斬殺落下。
這一次他施展了青蓮劍訣,漫天的劍隨著他一同橫掃,勢在將之劈兩半。
“飛石!”
匿在一座寶塔的奇淵哪會讓他輕易得逞,法印急速的一掐。
只見最前方的兩座寶塔猛烈一抖,上放出十幾道黑的柱,本仿佛崩塌了似的,化作麻麻流星般的石雨,直奔純劍和笛堯仙劈頭蓋臉的砸來。
這些石塊相比寶塔的龐大軀不值一提,但其表面黑氣流轉,的空氣都滋滋作響,顯然不是好相與的。
笛堯仙首當其沖,不假思索的兩手一翻轉。
早就扣在手中的法寶頓時浮現,是一柄綠的玉如意。
此是他的本命道,攻防兼備威能不俗。
但由于九真火梳的存在,平日斗法,笛堯仙很祭出其他的法寶。
一只手將玉如意往前一拋,樹影乍現,一株碧綠滴的牡丹擋在了前,玉如意就在花心徐徐轉,閃著耀目的綠。
黑漆漆的石雨砸落,“轟隆隆”巨響不斷,在各種靈織裂之下,笛堯仙好整以暇的將牡丹向上方一托。
石雨的下墜之勢著實一緩,竟被生生的架在了半道。
可沒等他出高興的神,那些石頭上黑氣一閃,符文涌的更重了數倍不止,的牡丹搖搖墜,形模糊不定了起來。
陳平當然不會隔岸觀火,攜著上千道劍雨從右邊殺至,橫掃千軍的一,那些石頭便寸寸的破裂開來,化作了數之不盡的沙礫。
下一刻,沙子重新凝聚了原先的寶塔。
只不過它的型在黑芒中驟然小,一下變得只有尺許大小,并像是耗盡了威能一般,竄了白霧遮掩的畫卷之中,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