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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玉真仙》 第三百一十五章 四元丹定結盟

元丹初期,妄圖憑一己之力抵擋兩位中、后期的雷修,口氣之大,元燕群島也點不出幾人。

但偏偏他所說的狂言,讓人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破綻。

“靈珊,你我兩家兵鋒歸一,先擊潰鄧家、普家,再鏟除頑疾逆星宗,瓜分這數萬里海域的資源,實是合則兩利的選擇。”

站在蛛妖王傀儡的頭顱上,陳平悠悠的道:“做決定吧,我相信你的判斷。”

宮靈珊猶豫了起來,一咬牙后,還是神鄭重的道:“茲事大,我要回去與樊師兄商討一番。”

“這就是所謂的以你意見為主。”

陳平似笑非笑的在宮靈珊上剮了一眼,繼而向數千丈外的某片天空,十分平靜的道:“樊道友既然來了,何必浪費時間讓靈珊白跑一趟。”

“樊道友?”

陳向文陡然一驚,順著陳平的目看了過去,難道碎星門的另一位太上長老樊益橋也在附近藏匿?

再一瞧宮靈珊紋不變的神,他便知道陳平所言八九不離十了。

“陳平道友手段通天,連樊某一向引以為傲的歸云在你面前都無遁形,當真是后生可畏!”

一個醇厚的聲音忽然從深層虛空傳出,接著一團灰的云朵從里面一下激而來,在空中滴溜溜一轉下,一下化為一名年約六十余歲的駝背老者。

這人材枯瘦,一頭半黑半白的雜頭發長至腰間,滿是麻點的臉上生著一雙兇惡的三角眼,看周的靈,竟是位元丹中期的大修。

不過,此刻他的臉略顯蒼白,似乎狀態欠佳的樣子。

“樊師兄。”

宮靈珊啟見禮,子默契的和老者靠近在一丈之

而麻臉老者雖然笑意濃烈,目中卻充斥著一警惕,與陳家的兩位元丹始終保持數千丈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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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道友,果然是你。”

陳向文抱了抱拳,眉關鎖的道:“貴宗護我陳氏數百載,如今宮道友邀在海昌做客,的安全老夫還是能夠保證的。”

言下之意,碎星門對陳家防范太深,已經引得他心中不滿了。

向文老弟看輕了,但眼下局勢混不清,宮師妹獨前往海昌商議大事,樊某確實不太放心的。”

樊益橋苦笑一聲,如實的講道。

陳向文的品行他尚且信得過,可其他人則一不定了。

時常關注宗門報的他,知曉旁邊這位年輕氣盛的陳平不是善茬。

上回,宮靈珊率隊問責海昌,最終鎩羽而歸,要知道,當年陳家可還沒有元丹修士坐鎮的。

同行的親孫樊赤燕回宗后立馬把兩人的古怪關系匯報給了他。

樊益橋半信半疑下,不的向師妹確認。

然而,師妹竟痛快承認了和陳平之間的舊

驚怒之余,他對宮靈珊小懲大誡,斷了十年的宗門俸祿。

通過此事,樊益橋側面看出了陳平的高明手腕。

畢竟宮靈珊此前是強烈建議鏟除海昌島的。

僅僅半天功夫,讓回心轉意,這不證明了陳平的心機之深,把高階修士都玩弄于掌之間嗎?

因此,宮靈珊邀獨赴會,樊益橋生怕吃了大虧,才潛伏在島中,防止發生意外。

當然,宮靈珊瞞的事實,他是分毫不知的。

兩人的舊并非他想象的癡男怨那樣,而是強占子的深仇大恨。

或是難以啟齒,又或是貪圖陳家上供的資源,宮靈珊就沒打算說實話。

“樊道友勇氣可嘉,兩宗前線失去了元丹修士坐鎮,你莫非不怕金道友一人一劍殺穿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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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臉上帶著一些揶揄,朝樊益橋說道。

他和此人是首次見面,但供奉堂呈上過樊益橋的畫像,是以第一時間便認了出來。

樊益橋拱拱手,強笑道:“一個月前,樊某施展自損擊傷了金照恒,沒有半年那廝別想復原。以逆星叛逆頭烏的秉,此期間,他是決計不會離開金瑞島半步的。”

“金道友堂堂地品靈,修為幾十年不得寸進,全賴樊道友之功啊。”

陳平著下,淡淡的道。

金照恒潛力之恐怖,并不單單指他遠超常人的劍道天賦。

此人是地品的金靈,在陳平還未筑基前,他便已突破元丹,宰殺了宮四海。

按道理,即便無合適的丹藥服用,一晃數十載過去,他也早就該踏中期之境。

金照恒的修為之所以異常的停留于初期,多虧碎星門不惜本的打

自兩宗撕破臉皮以來,樊益橋、宮靈珊二人前前后后重創了金照恒五、六次。

導致其一直深陷療養傷勢,彌補道基的死循環中,沒有多閑暇修煉。

“下次可未必了。”

樊益橋面一黯,沉的道:“這回和那廝大戰,樊某發現他的法力幾近抵至元丹初期的巔峰,距中期只差臨門一腳。”

“金道友的劍,修煉到何種地步了?”

陳平眼睛一瞇,繼續問道。

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如果金照恒徹底領悟人劍合一境,對付起來將棘手數倍。

“差不多完全邁第三步了,樊某的傷勢,就是被他隨手揮出的一道劍氣震傷。”

樊益橋面一變,仿佛想到令他恐懼的事一般,唉聲嘆氣的道。

聽他講完,陳平瞳孔一,冷冽的道:“恕在下直言,人劍合一境的劍修,似乎不是樊道友可以擊敗的,別和我說,樊道友你掌握著一門天品的自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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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道友的玩笑開大了,天品那等瑰寶,整座元燕群島都不見得有一門。”

樊益橋搖頭苦笑,明白陳平不是好糊弄的人,于是解釋道:“樊某拜托一位散修好友出手,在我和金照恒斗法時,襲了他。”

“樊道友倒是人脈深厚。”

陳平心中一,淡淡的道:“碎星門有那位道友相助,樊道友興許不需要考慮和海昌合作了。”

“嘿嘿,陳平道友不必激我,樊某若無一聯手之意,也不會在這里與你口若懸河了。”

樊益橋毫不遲疑的開口,坦然的表明了態度,殊不知就是因為這句話,他才從鬼門關邊緣險險的爬回了人間。

“我相信日后樊道友會為自己明智的決定到慶幸。”

陳平神一緩,暗地里的殺心迅速退散。

若此人顯回絕之意,陳平決不允許他見到明天的太

“陳平道友神威赫赫,樊某豈敢不識抬舉。”

樊益橋干笑了一陣,頗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從數十載前,陳家筑基修士頻出之際,他便開始留意上了陳家。

在他想來,陳氏必然獲取了一份天大的機緣,否則不可能默默無聞了幾百年,突然發力膨脹至此。

樊益橋有心調查海昌,但接下來逆星宗崛起,他的全部力放在了清繳叛逆上,無暇顧及其他。

誰知就這一松懈,陳家居然一下出了兩位元丹修士,而且陳向文和陳平都是天賦極其一般的中品靈

由此,樊益橋肯定了之前的懷疑,陳氏意外得到的資源至數百萬計。

要不然,哪里舍得供兩名中品靈凝結元丹。

樊益橋眼熱不已,可陳平方才展示的絕強神通,他自篤底牌盡用,能否安然無恙的逃出生天都是兩說,如何再敢覬覦陳家的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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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宗氣數衰竭,難當大命了。”

樊益橋心底重重一嘆,深窒息,碎星門稱霸一方的時代已然過去。

海昌陳氏,逆星宗原本只是臣服在其腳下的蝦米勢力,現今一個比一個強大。

碎星門這艘小船,若不想被時代的海浪掀翻,只有選擇和一方合作。

逆星、赤霄兩宗和碎星之間存在解不開的海深仇,握手言歡自然是不現實的。

而陳家,理所當然的為了碎星門被無奈之下的唯一盟友。

“靈珊、樊道友,還請上來詳談。”

指著蛛王傀儡,陳平和聲細語的道。

樊益橋眼睛一,正張口拒絕,卻見旁的宮靈珊縱一跳,綿綿的落在了傀儡背部,一點聲響也沒發出。

接著,陳向文也隨之飛上傀儡。

“樊道友,既來之則安之,陳某假若與逆星宗同仇敵愾,你等更無安寧可言。”

背著雙手,陳平不咸不淡的道。

“陳平道友所言極是。”

品味著他話里的深意,樊益橋渾油然一寒,著頭皮降落了下來。

……

北風冷,一大朵烏云急涌蓋來,剎那間,狂風大作,氣布滿天空,接著雨點連了線,嘩的一聲,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鋪天蓋地傾斜砸下。

這極端的天氣,對蛛王背上的四位元丹毫無影響。

再大的暴雨,落在他們附近幾丈前,都會被一靈力自彈開。

手捧厚乙契約,陳平滿意的將其收懷中。

兩大元丹勢力商談了數個時辰的果,全在契約里頭。

這份厚乙契約,是碎星門提供的,陳家才發展壯大,怎麼會有此稀罕的玩意。

據契約容,碎星門需先協同陳家抵強敵,戰事結束后,陳家發兵金瑞島,兩方匯合拔除逆星宗。

至于利益的分配,契約暫時不曾提及。

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鄧、普兩族都不是柿子,相反,他們是真正的茬子。

雖然陳平竹在,可碎星門的兩位老祖還是憂心忡忡。

這次他們賭上了碎星門的道統,一旦失敗,結局的凄慘可想而知。

但如果不把握住最后的機會,等金照恒再度破境,碎星門的下場也一樣無比凄涼。

樊益橋活了近四百年,如此淺顯的道理,豈會看之不

“陳平老弟,你所言的,鄧家兩位雷修你一人獨戰,能做到什麼地步?”

鑒于雙方談的愉快,彼此絡了不,樊益橋有意改變稱呼,滿面微笑的問道。

普家不可怕,特別普元昊隕落后,此族只剩一位元丹中期的老祖普柳桓。

理的是空明島鄧家。

鄧奉城、鄧舜棋,任何一個,都乃同階中的頂尖人

陳平所謂的獨戰兩修,到底是勉強抗衡,保持不敗,還是有些許把握擊殺其一呢?

兩種概念意味著天差地別的局勢,容不得他不多一問。

與此同時,宮靈珊、陳向文也把張的目投了過來。

“斗法過程瞬息萬變,陳某怎好妄下斷言。”

陳平啞然失笑的道。

先前,他將算計空明島的前因后果簡潔的闡述了一遍。

不過,與天穹藤的合作,他不準備給包括陳向文在的第三個人的。

凡事藏三分,遇人不吃虧嘛。

見問不出想要的答案,樊益橋暗暗翻了個白眼,斟酌的道:“鄧家的兩位由陳平老弟對付,我、向文老弟、宮師妹盡快斬殺普柳桓,騰出手來再一起圍攻鄧奉城和鄧舜棋。”

“哦?”

陳平眉一挑,瞇著眼道:“樊道友不需在金瑞前線震懾金照恒嗎?鄧家萬一和逆星宗合謀,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陳平老弟說到點子上了。”

樊益橋一拍腦袋,好似才恍然大悟,皺眉道:“為保我們的計劃萬無一失,只能再請方道友幫忙,暫時看住金照恒。”

“不過……”

樊益橋的視線在兩位陳老弟的臉上逗留了一下,流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陳平冷冷一哼,直言道:“請你那位老友出手一次,要花費多靈石?”

“二十萬。”

尷尬之一閃即逝,樊益橋攤攤手,無奈的道:“修士戰爭是個無底,本宗千年的底蘊早就耗之一空,到現在,宮師妹手上仍舊只有一件下品道,我這個當家做主的首席長老,實在對不住。”

“樊道友,你們這是飽漢不知。”

陳向文錘了錘,痛心疾首的道:“說起你們不信,老夫手頭上最強的法寶,竟還是一件極品靈。”

“……”

樊益橋、宮靈珊狐疑的面面相覷,陳氏不是獲得了一場大機緣,怎麼連購買道的靈石都拿不出來?

“既然是盟友,我海昌愿意分擔一半。”

陳平打斷幾人的流,翻了一枚儲戒遞上去,道:“里頭的寶加上戒子本,價值不低于十萬。”

“哈哈,陳老弟痛快!”

樊益橋樂滋滋的拂袖一揮,儲戒便不見了蹤影,接著,他飛上天空拱手道:“樊某即刻去尋方道友協商,待安排好金瑞戰場的相應事宜,再趕赴海昌共抗大敵。”

“宮師妹,你就在此協助兩位陳道友吧。”

說罷,他看向宮靈珊,繼而形融云層,完全沒了蹤跡。

“嗯,師兄一路小心。”

宮靈珊軀一,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低下了頭。

樊益橋最后的私傳音,實在讓這位元丹面大失。

但為了替祖父報仇,為了修為能更進一步,委曲求全算得了什麼?

何況……

宮靈珊目一斜,視線落在了那個男人的上。

如此神通廣大的人,擺在攬月宗都屬最頂級的那一層次,自己也該甘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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