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
普元昊毫不遲疑的往綠小鼎的鼎耳輕輕一指。
下一刻,石鼎上的影頓時靈大放,一個若若現的白護盾從鼎上灑落,將他的形罩在了其中。
“普伯伯救我!”
見普元昊召起道抵擋,鄧辰奐急忙驚恐萬分的出了口。
他是空明島的主,家族賜予的幾樣強橫之,足夠他縱橫同階。
即使面對半步元丹修士的攻擊,也能保住命。
可若是真正的元丹大修,他所謂的底牌無異于一堆破銅爛鐵,不堪一擊。
眼下,他把活命的希全寄托在了邊這位普伯伯上。
鼓角島一向唯祖父俯首帖耳,斷不會視他陷死境而置之不理。
誰知詭異至極的是,普元昊對他的求救充耳不聞,反而微瞇著雙目,臉上流一漠然的神。
“我知道了,普元昊你和賊人是一伙的!”
鄧辰奐一愣之下氣急敗壞,飛快地取出幾張符箓往上一拍,各芒閃過后,金鐘、土墻、玉翡翠等數道虛影將他嚴嚴實實的籠罩。
“主……”
劍氣雖未徹底下,但泄的一氣息都已讓陳威死死的被在白云上,渾鮮淋漓,瞅向鄧辰奐的目中滿是乞求之。
可鄧辰奐泥菩薩過江自難保,也如普元昊似的,對忠仆的呼救置之不理,只是瘋狂的在儲戒上拍來拍去,把所有的防寶盡數召出,試圖挨過這威勢驚天的青劍雨。
陳平神識掌控全場,觀察到此奇怪的一幕時,不由得驚愕的輕咦了一聲。
念頭一轉,旋即之間,他明白了普元昊的用意。
暗暗的冷笑一聲后,陳平朝純劍一點,那宛若大海里的魚苗般無窮無盡的劍影立馬一滯,“咻”一下凝聚一柄幾十丈長的劍龍,對準普元昊斬殺而下。
“轟!”
一連串的裂聲發出,青白芒織到了一起,石鼎的白護盾雖然擋住了劍龍,但最終還是被沖殺的支離破碎。
而那石鼎的本上,也出現了幾條蜈蚣狀的寸長裂。
普元昊見此,暗不妙,他這件盤石鼎可是家族老一輩的太上長老傳承下的法寶,實打實的中品防道,與普通的上品殺伐道抗衡,即使不敵,也不至于一擊潰敗,甚至本都到了重創。
這樣看來,那柄古青長劍的威能還要略超上品道,而且其的主人應該還修煉了一門品級奇高的劍。
心疼之余,普元昊一把撈住小鼎,袖口一張,一團紫飄離砸下,華一斂后,一輛通猶如紫玉,下生著兩雙丈長翅膀的四方車子出現在了海面上。
正是剛剛修復完畢的下品飛行道馭風車。
接著,普元昊形一晃就坐進了車中,腳尖輕輕原地一踏,馭風車紫芒流轉,雙翅猛地一張之后,化為一道極破空飛去。
“想跑?”
陳平表寒,盯著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三人,冷笑不止。
先前鄧辰奐和陳威見劍氣攻擊盡數轉向普元昊后,不解的同時,欣喜若狂的跳進海里,倉皇逃命。
可陳平哪里會如他的愿,抓住純劍俯一沖,靈力變幻兩張巨大的手掌,在海里裂的一攪,鄧辰奐外流四溢的護盾護罩、防靈仿佛真就和耍帥的無用虛影一般,統統一破滅。
“啊!”
潛海底百丈的鄧辰奐,突然從識海深傳來一撕裂般的劇痛,讓他不由凄慘的大了一聲,兩眼變得漆黑一片,再一回神,已經是被一名青裳男子給拎了起來。
在男子腳下的一朵蓮花上,遍鱗傷的陳威四肢不停地搐,鮮沿著橫七豎八的傷口往下流,凝結暗紅的淤。
“完了……”
陳威半死不活慘狀的讓鄧辰奐心底著實一涼。
這莫名伏擊的元丹修士就沒打算放過他們,方才的“手下留”,原來是想活捉他。
“前輩饒命,我是空明島的族長,我祖父……”
鄧辰奐咽了咽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并搬出了無往不利的底牌。
“聒噪。”
陳平冷厲的一喝,帶著一龐大的神識之力直接震暈了他。
跟著,他朝鄧辰奐、陳威兩人分別打出一道靈力,封印住了他們的經脈和丹田。
以筑基修士的手段,沒有一個月的水磨功夫,休想恢復修為。
半息時間擒住兩名筑基小輩,陳平遁一聚,再次化為青蓮驚鴻向遠激而去。
那里,則是普元昊逃走的方向。
就這短暫的耽擱,那道紫流痕竟飛躍了數十里,將陳平遠遠的拋在了后。
“劍蓮遁竟追不上他。”
過了片刻,眼看那馬車越來越遠,陳平瞳孔一,燃燒施展了魔羅遁影步。
半黑氣繚繞,他的法猛地巨幅提升,一下拉進了和普元昊之間的距離。
然而,紫影馬車兩側的翅膀忽然膨脹,拍開一卷云,速度又遞增了一大截,在陳平難看的眼神中,轉瞬間遁了幾百丈之遠。
馭風車不愧為功效獨特的飛行道,遁速之快,竟比魔羅遁影步還強上一籌。
每一位元丹修士都是極不好對付的,特別是這種老牌勢力出的元丹,往往掌握著一、兩項拔尖的神通。
目前陳平還能牢牢鎖定普元昊,但預計過不了十息,此人就會徹底離他的神識掃探范圍。
眉頭微微一皺,陳平已經在考慮是否用珊瑚法相鎮殺他了。
“陳道友,不怕告訴你,普某主修的功法和馭風車無比契合,我若一心要走,一般的元丹后期都塵莫及。”
這時,普元昊的聲音回在天際,夾雜著一悠然自得的味道。
易容后的陳平被他一口道破份,倒也不是十分意外。
高階修士之間,可不是單純的用相貌、材去記住對方的,源于法力、神魂中散發的氣息才是做不了假的特征。
普元昊就是在冶火盟的拍賣會上捕捉到了陳平釋放的一縷氣息。
“普道友既然開了口,想必是有事和陳某商量,不如你我就保持著一萬丈的間距,敞開心扉的談一談?”
陳平面不改的將聲音一條細線,送了馬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