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賢侄,你的祖父乃是元丹后期的雷修,滅陳家易如反掌,換做是你,為一族首修,會為了一個奴才和一尊龐然大結仇嗎?”
礙于鄧辰奐的份,普元昊雖百般不愿,但還是把心里分析的話講了出口。
“鄧伯伯言之有理,是晚輩多慮了。”
聽一位元丹修士肅然起敬的談及祖父,鄧辰奐不由出了一驕矜之。
“普前輩神通之強亦是聞名天下。十幾年前,您大戰兩位外來同階而保持不敗,最終從容退走,這番事跡早在附近海域流傳開了。”
“有普前輩護主回族,我等確實不必顧慮重重。”
自覺先前犯了普元昊,陳威趕點頭哈腰的補救道。
“嘿嘿,你小子說的是本座和黑白雙煞遭遇的那次,可惜本座使出渾解數,也只擊傷了其中一人。”
普元昊唉聲嘆氣的擺擺手,上說的謙虛,可眼里分明著自得的神。
與黑白雙煞兩位元丹邪修的一戰,是他迄今為止最自傲的經歷。
不過,他得勝的原因,純粹是占據了法寶之利。
三件道在手,攻、防、遁一,遠非尋常同階可比。
黑白雙煞名頭唬人,其實也只是普通的散修元丹而已。
“在外耽誤數月,是時候回去了。”
普元昊腳底靈一閃,隨即一之后,帶著鄧辰奐、陳威兩人化為一團數丈長的白云破空飛去。
間隔幾息的原地,一道青影徐徐浮現。
凝視著在半空疾馳的那朵白云,陳平不森然的咧了咧。
普元昊頭頭是道的分析,一切建立在他是新晉級的底層元丹這個基礎上。
但此猜測的本便錯的離譜。
說句托大的話,就算換做鄧奉城親自護送,他也敢的試上一試的。
目前,外界對他的資料收集只浮于表面,他尚能利用一下信息差,舒舒服服的扮豬吃虎。
可等他宰了普元昊,再收拾掉如日中天的鄧家之后,必則被列周遭十數萬里海域的頂級存在之一,甚至連攬月宗都會對他重視起來。
待那時,他再如何藏實力,也沒人會傻乎乎的相信了。
“且行且珍惜。”
陳平搖頭低嘆,當發覺普元昊已經快飛出了神識籠罩范圍的極限時,腳下劍蓮紛涌浮升,轉眼間就遁出了冶火盟駐地,直向著目標激而去。
……
顧及鄧辰奐境界低微,普元昊的遁高度一直維持在三千丈左右,恰好于一元重天和二元重天的分界邊上。
元丹修士雖備在二元重天飛行的實力,但眼下兩個拖油瓶纏,萬一遇上卷云之火、無妄紫雷的襲擊,他可不能保證安然無恙的護住兩人。
“普伯伯,小侄回族后,定把你的功勞上報給祖父和舅舅。”
斜躺在白云的中央,鄧辰奐嬉皮笑臉的道。
普元昊面無表的應了聲,心底譏諷不已。
一個筑基小輩賞賜的恩德,他怎會著臉對待。
鄧辰奐自討無趣,隨手掏了一枚三道紋的金花玉丹塞進里,開始了他幾個月來的首次打坐。
至于奴才陳威,則不停的回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沒有抵達空明島前,他這顆吊起的心始終是放不下去的。
距離海面五千丈的二元重天之上,陳平居高臨下的跟著一行人,并分出小部分力,抵抗罡風以及可能出現的天象攻擊。
重天之所以令修士談虎變,除了偶爾毫無征兆的生出天災外,對神識的制也非常可怕。
一元重天倒還無那種莫名的束縛,但二元、三元、四元重天卻仿佛被一道遮天蔽日的鎖神陣法籠罩般,凡進其的生靈,都會到極為夸張的制。
好似陳平正在飛行的二元重天,一萬五千丈的神識,此刻釋放僅可掃探一萬丈的景致,被削弱了三多。
四萬丈外的三元重天,神魂將直接衰弱七。
而陳平兩世從未踏足過的四元重天,據千法宗典記載,制程度竟達到了可怖的九。
相當于金丹神魂,一步跌落到元丹神魂的地步。
修煉界中,許多赫赫有名的高階修士,都隕落在了重天的極惡環境之。
重天的詭異,千萬載間,還沒有任何生靈能解開謎底,研究徹。
陳平一介元丹之,自然對重天充滿了敬畏。
……
飛行了一炷香時間左右,云層中分離出一片白云急速降下,往海面去。
“要更換靈舟了嗎?”
陳平眼眸一閃,跟著遁一降同步往下。
以元丹初期的修為橫渡數萬里的海路還比較困難,強行渡海只會使得法力耗盡。
如果到危險,連還手之力都缺乏。
所以,在攜帶了靈舟、靈艦等工的況下,極有修士選擇消耗本靈力進行超遠距離的越。
“普伯伯,侄兒正在修煉,不方便幫忙你縱靈舟,有需要的話,隨時吩咐阿威。”
鄧辰奐吸收著藥力,漫不經心的道。
聽主說完,陳威當即屁顛屁顛的一拱手,討好的道:“普前輩,讓我來吧,您老人家進船艙震懾宵小即可。”
“嗯。”
普元昊微微頷首,這小家伙還算識相。
正當他通住儲戒,準備放出靈舟時,他突然應到了周遭天地靈氣的急劇變幻,目下意識的向高空看了一眼,結果立刻面大變,急忙暴喝一聲道:“小心,有元丹修士在埋伏我們!”
一聽這話,鄧辰奐、鄧威兩人一驚后,紛紛祭出防靈,然而抬頭一看就見到了令人駭然絕的一幕。
約千丈的正上方,一口古青的飛劍緩緩下,速度好似很慢,但隨著一陣蜂鳴呼嘯破空,剎那間放大了數倍,方圓幾里的靈氣驀地被空殆盡,青四溢,一蓬麻麻的劍雨煌煌砸落。
“這是上品道的威能……”
普元昊面容一下沉了下來,兩手飛快的一訣,上白極閃,一只淺綠的小鼎出現在了半空。
此鼎似乎是由某種不知名的礦石煉制而,僅僅三、四寸大小,古古香,表面雕刻著一些奇怪的影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