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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玉真仙》 第二百七十九章 追殺元丹

進不來,也不敢進來。”

仰頭盯著那朵遮天蔽日的云,陳平冷冷一笑。

“這妖我不認識,恐怕不是附近海域的元丹修士。”

“回家族的路上,我被莫名其妙的襲擊,然后此狂追不舍,每次攻擊必下死手,要不是我剛晉級元丹,充沛,也無法一直施展險而又險的逃回海昌島了。”

“妖主修火屬功法,使用的中品道乃是一把暗灰的折扇,能發出類似劍氣的攻擊,威能十分強勁。”

見陳平似乎有糾集城中筑基攔截大敵的意思,陳向文卻是不好退了,于是語速飛快的闡述了前因后果。

“大長老的傷勢要嗎?”

眼神微微一緩,陳平關心的道。

陳向文還算是個頭腦清晰的隊友,三言兩語間就把敵人的信息代了出來。

“無妨,輕傷罷了,再戰一場不是問題。”

陳向文擺擺手,臉龐盡是慎重之

“噗嗤”

就在兩人短暫談了十幾息時間后,只聽一聲輕響,遠方的云大塊大塊的裂開來,一團刺目至極的赫然出現在了距離外城三里外的半空。

站于城墻,陳平眼角驟然跳,下一刻目中一抹芒閃,視線直直的投

為了刺探對方的虛實,他立刻運轉了瞳幻真目。

已修煉至大境界,毫無意外的穿,看破了里邊那道閃的人影。

“果然是妖。”

瞅清來人的相貌后,陳平眼睛一,撤去了幻真目神通。

追殺陳向文的元丹是位高三尺的侏儒。

雪白的碎花,頭上扎著幾個漆黑的羊角辮,小臉嘟渾圓,牙齒小巧致,面相顯得尤為可,就好像七、八歲的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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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同于表象的牲畜無害,只見的脖子、腰間分別系著幾個手腕細的金鈴,其上掛著三顆模糊、傷痕累累的修士人頭。

“妖,你膽敢城一步試試!”

陳向文指著的位置,義憤填膺的道。

“桀桀,這座小破島就是老頭兒你的底氣所在嗎?”

頓時,一道充滿稚的聲音四面八方回著,氣,可偏偏給人一種森無比的覺。

跟著,仿佛退退,竟是被整片整片的吸了腹中。

“老頭兒,你確定要當頭烏的話,璠姥姥我今日就屠了城外的一切生靈!”

,雙手叉腰,水靈靈的眼睛出一澤。

的大拇指和食指剛好了腰間頭顱的眼眶,一縷黑烏烏的順著手腕流下。

自稱璠姥姥的貪婪吮吸了一口手指,流出滿足陶醉之

“滴的人頭,是邪修前輩……”

“啊,快跑,海昌危險了……”

尚在觀城修士,一見煞氣沖天的驚人氣勢,立馬做鳥狀哄然而散。

“你……”

陳向文眼珠一瞪,憤恨的正出言斥責,卻被陳平打斷,接著只見他朝一抱拳,笑著問道:“璠前輩,不知我陳家哪里抵到你了,至于一路追殺上門嗎?”

“筑基小輩,這里有你說話的份?”

一顆腦袋,璠姥姥張開小,一道強橫的神識猝然盤旋升起,狠狠向陳平。

這邊,陳平仿佛遭重創,臉煞白的噔噔噔后退十丈,直至半蹲著靠在墻角才過氣來。

“爾敢!”

見璠姥姥以大欺小,陳向文氣急攻心,神魂華閃,同樣釋放神識和其撞擊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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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按著腦袋,陳平神萎靡,心底確的判斷道:“六千五百丈的神識之力,倒是比普通的元丹初期強了幾籌。”

璠姥姥的神識攻擊對他不存分毫威脅,他只是不愿暴異常,配合此演戲罷了。

但陳向文的神識極限不足五千三百丈,必然不是璠姥姥的對手。

果不出他所料,僅僅彈指間,陳向文迅速敗落下來,從嚨里溢出一縷鮮

幸虧兩人的神魂強度并非天壤之別,璠姥姥絕不可能只靠神識便重創陳向文。

“平兒,你沒事吧?”

平復氣,陳向文給陳平發了道傳音,擔憂的道。

“璠前輩,怎麼不進城坐坐,莫不是顧忌我陳家的護城陣法?”

沖陳向文勉強一笑,陳平高聲喊道。

“筑基小輩,你在挑戰姥姥的底線!”

璠姥姥呲牙低吼,右手對著陳平做了一個抓瓜果的作。

這小子雖狂妄自大,但當真說進的心坎里去了。

面前的堅城還算雄偉,說不定就有三級陣法籠罩。

即使自負神通比同階強了一線,可也不敢一頭扎進去的。

畢竟城還站著一名真正的元丹修士。

若長時間被困于陣法,極有可能九死一生。

“嗖”

“嗖”

璠姥姥猶豫不決間,一連十多束形態各異的遁城亮起,接二連三的落在了陳向文邊。

來的眾修正是薛蕓通知的陳興朝、陳意如、陳舟康、陳穆念、陳通、禹元柳、屠振璽、耿山、屠玄休等人。

“參見太上長老。”

眾修盡皆默契的鞠躬拜下。

無人告知他們陳向文已經凝結元丹,但看他變得年輕的面孔,以及一的法力,想來是已功突破!

“上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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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我陳氏興盛了。”

“大長老消失無跡十數載,原來是出海尋求結丹機緣去了,以他的高齡破階功,實乃萬幸!”

陳族的嫡系長老們,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激和喜

自陳辛右老祖創族初始,一晃六百多年,終于有一族人踏了元丹境!

而且這人,還是深眾修尊敬戴的大長老。

如此振人心的消息,足以讓他們暫時忘卻一旁的七長老陳平。

“嘿嘿,高階修士的無形威名副其實。”

見無人先朝他行禮,陳平神自若的笑了笑。

眾人剛知曉家族新出元丹修士,震撼喜悅之下,從而失了禮數他也能理解。

當然,過后若有人生了逆反的想法,就別怪他不顧念家族脈之了。

何況,陳向文的魂燈還在他手上,牢牢地控制好此人即可。

“老頭兒的背后竟是一個極其強大的霸主勢力!”

眨眼間,城墻上站滿了一排筑基修士,細細一數將近二十位。

這下,璠姥姥徹底陷呆滯,一張雕玉琢的小臉蛋脹得通紅。

二十位筑基修士聯合,縱使老頭兒自己不手,也不得不聞風而逃。

“莫非他表現出的貧困潦倒都是裝的?”

璠姥姥心里直犯嘀咕,郁悶不已。

不是攬月宗海域的修士。

晉級元丹后,喜好生吃同族的惹上了一個元丹后期的大仇家。

為躲避強敵,離開故土,半月前游歷至此,恰巧上遁趕路的陳向文。

許久未曾進食元丹瞬間起了歹意,施展神通悍然攔截。

一番打斗下來,驚喜的發現,這人的法寶還是極品靈,連件下品道都沒有。

于是,判定陳向文是落魄的散修或者小家族出,機緣巧合才就的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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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境界高、實力低的同階,那就好比天上掉下來的一塊大

眼見陳向文倉惶逃命,更是肆無忌憚的追了數千里。

但看如今的況,之前的猜測有誤,且是大大的錯誤。

“桀桀!”

璠姥姥一咧出一口白瓷玉牙:“老頭兒,為了避免你在滿堂兒孫跟前丟人現眼,姥姥我今日就饒你一命。”

放聲獰笑間,只見悄悄的向后退了幾步。

“老妖,要打就打,陳家難道會怕你?”

聽聞這侏儒侮辱他的曾祖父,陳舟康旋即冷言冷語的反擊道。

“妖婆,你的死期到了!”

“不錯,今日耿某豁了老命,也要留住你!”

其余筑基也是豪氣沖天,不懼元丹之威,紛紛對璠姥姥怒目而視,破口大罵起來。

所謂人多勢眾,狼多咬死虎,陳家一干人等倒是穩穩的拿住了。

“待會打起來,我充當主力,平兒和興朝在旁輔助,其他人守在城警惕妖狗急跳墻。”

“總之大家一定要萬分小心,元丹修士隨意的一道攻擊都絕不是你們可以承的。”

陳向文的神識死死鎖在璠姥姥的上,然后分別給眾人發了一道傳音。

在他想來,家族筑基數量雖多,但唯有陳平、陳興朝達到了半步元丹的實力,勉強可以與高階周旋一、二。

“放走。”

正當眾修暗暗領命之際,卻聽得陳平不咸不淡的說道。

“平兒,此兇殘暴戾,以同族為食,手段慘無人道危害極大,我等務必趁此絕佳機會合力圍殺,替修煉界解決一大孽障啊!”

陳向文不解的向陳平,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讓走。”

陳平仿佛充耳不聞,并且他這話沒有使用傳音,而是徑直的講了出口。

“這……”

陳家一方筑基皆眼皮大跳,家族的兩大首領修士起了爭執,一時間,真不知該遵循誰的指揮。

兩人對視半晌,最終,陳向文幽幽的嘆了嘆,正氣凜然的道:“老妖,你聽好了!日后你若敢在陳家海域為非作歹,陳某縱使自元丹也定要取你的命。”

“老頭兒大言不慚,等你何時打得過姥姥我再說這話不遲!”

璠姥姥不甘的吸了吸,在眾修臉上狠厲的剮了一圈后,很快便重新化作一團云飄向天際。

“太上長老有傷在,晚輩就不多做打擾了。”

陳平略一抱拳,幾個縱躍跳下城墻難尋蹤影。

“唉。”

陳向文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麼,轉過頭和許久未見的陳家長老們開始敘起舊來。

沉浸在極端喜悅中的眾人,誰也不曾注意到,一道幾乎和周圍空氣融合明人影,竟用著堪比遁的速度沖向了城外。

……

有大境界的紫薇斂息,陳平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陳向文的知。

近海岸,陳平馬不停蹄地施展劍蓮遁著海面低空飛行。

而他急速追蹤的目標,正是剛剛遁走的元丹大修璠姥姥!

他這次冒險,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陳向文剛元丹,實力同階墊底,但饒是這樣,璠姥姥也未在短時間拿下他。

證明此的神通最多超出普通元丹一線罷了,絕做不到越一小階戰斗,否則怎能容陳向文逃回海昌。

元丹初期修士,陳平已備了對抗甚至擊殺的資本。

眼看距離海昌城十余里后,他手訣一,遁調轉位置沖天而起,速度再次加快了幾

跟著,神魂周劇烈震,神識鋪天蓋地的涌現,鋪滿方圓七十多里的海域。

“哼,老妖膽大包天,還敢攔截船只殺人取樂?”

陳平面一寒,腳下吞吐的劍芒隨著他的心緒忽明忽暗。

約莫疾行了十幾個呼吸的功夫,陳平眼前出現一幅極度腥的畫面。

腳下海域,一艘殘破的小型靈舟側翻了過來,船七零八碎,新鮮的跡染紅海水。

十五、六人族的尸散落在海面,一個個全如段,肚皮掀開,臟被莫名掏空,死狀慘不忍睹。

看尸裳,有兩位應當是陳氏族人。

終究是來晚一步,陳平眼睛一之下,揚頭瞥向東北邊的海面,聲音冷冽的道:“老妖婆,陳某很好奇,你以同族為食的惡習是如何養的!”

“咦,你能發現我的位置?”

一道充滿稚氣的音擴散而出,璠姥姥在陳平視線中的海底緩緩浮起,巧的小臉滿是驚疑之

此時右手掐著一個比手心還大的心臟,甚至還在“噗通噗通”的跳

“你殺的一船修士,有我陳氏族人。”

陳平眼神銳利,語氣冷漠的道。

“哦,你陳家修士的味道和別人沒什麼區別。”

璠姥姥嘟了嘟,一把吞下心臟口齒不清的道:“本姥姥都已放你一馬了,你還敢獨自跟蹤我過來,小家伙不知死活的很。”

“老侏儒在我海昌島為非作歹,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眼眸中的殺氣一閃而逝,陳平舉袖一舞,一柄古青的長劍對準璠姥姥毫無花里胡哨的刺了下去。

他完全悉了璠姥姥話里的試探之意。

只是擔心陳家筑基傾巢而出,群結隊的圍攻

“我平生最恨別人說那兩個字!”

璠姥姥似乎被陳平的話語怒,九羊角辮披散開來,一縷縷黑的火焰自發熊熊燃燒,仿佛無數條扭曲的毒蛇。

“老侏儒,死!”

抓狂,陳平更加毫不顧忌的口而出,意念控制純五行劍一個翻轉,劍刃渡上了一抹晶瑩的藍,竟是一非常純凈的水屬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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