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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玉真仙》 第二百六十九章 你瘦了(大章)

“走!”

陳平一聲低喝,抓住尚還陷在震驚之中的陳秋冬,化作一道虹芒直接朝高空飛去。

與此同時,他神念放出,給鎮守幻七源陣的陳通和供奉堂的薛蕓發了一道傳音,命他們立即帶上耿山、薛正空、邢林年返回浮戈山。

通過他方才的查探,那艘疾馳而來的小型靈艦上,雖然只有十道法力氣息,但每一人的境界都是異常強大的。

兩位筑基大圓滿、七位筑基后期。

最后一道藏在船艙頂層的那人,竟是一尊貨真價實的元丹修士。

為防驚此人,陳平的神識只是簡單的一掃而過,并沒有滲船艙。

剎那間,他已判斷城外的幻七源陣絕對抵擋不住這艘的小型靈艦侵。

還不如讓陳通等人退守浮戈山,集中防,全神貫注的守衛一

“七長老,是碎星門的人?”

罡風灌,陳秋冬卻毫不覺,雙肩忍不住抖的問道。

“嗯。”

陳平簡單的應了聲,遁速度再次加快。

那位元丹修士看不清容貌暫不知是何人,但九位筑基修士有一大半,他都是知曉的。

陳家崛起繞不過碎星門,這些年,他特意囑咐務堂不計本的收集此宗的報。

經過不懈努力,陳家對其宗筑基境以上的戰力已了解的七七八八。

靈艦中的九名筑基,幾乎全是碎星門赫赫有名的執事、長老之流。

“呼!”

嘯聲大作,陳平帶著陳秋冬一頭扎進了山巔,然后撇下他,獨自來到了一塊禿禿的巖壁之前。

只見他一手覆蓋上去,一漆黑的電瞬間爬滿手臂,接著,陳平屈指一彈,仿佛一條條初生的游龍,分別鉆進了十六柄陣旗之

原來這巖壁之封印著極意天雷陣的陣眼,一經激發,籠罩山的護盾頓時“噼里啪啦”的一陣作響,眼可見的暴戾雷氣,一一縷的遍布,沒有任何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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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眼放置著陳平提前準備好的兩百塊中品靈石,足夠發四次堪比元丹初期修士的攻擊。

短暫的數息時間,好像排演了無數遍的場景,一切有條不紊的迅速鋪開。

“平兒!”

山外,見到恐怖的雷護罩,五道遁當即停下,陳通鼓足靈力,大聲的呼喊道。

下一刻,一個五尺長的裂赫然出現,五人匆匆忙忙的鉆了進來,跟著,后的通道又瞬息合攏。

地火之坑前,陳平、薛蕓、陳通、陳穆念、耿山、陳興朝、惠秋煙等十數位筑基修士匯聚在一起,神各異。

眼下,除去溫養劍胚的五人外,陳家所能調用的高階力量盡皆在此。

“平郎。”

薛蕓向前走了一步,握住了道的手心。

掌心間漉漉的汗,陳平不遞上去一個溫和的眼神,目于眾人上掃了一遍,淡淡的道:“諸位待會聽我傳音行事,不得擅自開口與碎星門的道友流。”

說話間,他有意無意的多了惠秋煙幾眼,充斥著一濃烈的警告。

“你是本族的領頭之修,一舉一皆影響著海昌陳氏的未來,我也不多說了,凡事三思而后行。”

“一旦你決定下來,我等自該戮力同心,眾志城。若誰膽敢貌合神離,別存異心,就莫怪我辣手無了。”

就在眾人閉口不言時,陳興朝虎目一閃,聲如洪鐘的道。

“多謝三長老的支持,家族不是我一個人的家族,我怎麼會把各位推進萬劫不復之地?”

沖他拱拱手,陳平頗為的道。

不過,他心卻是沒將陳興朝的一番言論放在心上的。

話雖漂亮,但他看重的唯有實際行

就像當年他擊敗此人后所說的一樣,信任是需要通過一件件微不足道的事慢慢積累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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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轟”

因為幻七源陣的關閉,那艘褐靈艦暢通無阻的駛進了海昌城。

在城盤旋了一圈,似乎是指揮靈艦的修士沒有發現目標,繼而又調轉方向,徑直往浮戈山飛來。

“老祖,山上有一座三級陣法守護,初步判斷,應該是雷屬的攻擊法陣。”

靈艦上,一名穿蟒蛇黑袍,相貌堂堂的男修雙手一抱,對著船艙位置恭敬的請示道。

“撞!”

回應他的是一道清冷至極的音。

“是!”

蟒袍修士不做遲疑,掌一推,一片澎湃的靈力注了陣法核心之中。

頃,靈艦頭尾的幾對翅膀角度怪異的一彎折,竟包住了整艘船,再滴溜溜的一旋轉,對準陣法罩狠狠地俯沖落下。

“轟!”

四周的護罩仿佛被百萬斤的重撞擊了一下,紫閃爍了幾圈漣漪之后,開始猛烈的晃了起來。

在一連串刺耳的破碎聲中,龐大的守山護盾先是四分五裂,接著化為了斑斑點點,潰散的一干二凈。

見此一幕,陳平面無表毫不覺意外。

極意天雷陣乃是純粹的攻擊陣法,本衍生的護盾防不算太強。

而小型靈艦的全力撞擊,已不弱于數名大圓滿修士聯手,頃刻間潰敗,實在他的意料之

但令陳平比較擔憂的猜想發生了。

碎星門直接攻破法陣,并非選擇先禮后兵的方式,顯然是來者不善。

“嘿嘿,真當我陳氏還是幾十年前人盡可欺的柿子不?”

陳平鷙的一笑,埋藏在浮戈山中的陣旗同時亮起,一片片紫芒耀目的閃,上千條詭異的紫電弧從地底浮現而出。

“滋滋”

只見靈艦周的幾雙翅膀,眨眼間就被電淹沒,變做一青煙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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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這些電弧連任何停下之意都沒有,一條條繼續彈,仿佛本備著不低的靈智一般,竟紛紛劈向了靈艦甲板。

“我碎星門驅舟來訪,你陳家居然敢攻擊我們?”

翅膀消散,靈艦“咚”的一下,砸了地面,蟒袍修士又驚又怒,慌忙擺正子,指著人影綽綽的山巔,憤怒咆哮道。

然而,迎接他和靈艦的,是由電弧組的兩道十幾丈長的暴戾雷柱。

“雕蟲小技。”

此時,當雷柱摧枯拉朽的降臨之際,從船艙飛出一件掌大小的青藍冰甲,迎風膨脹,急速化了山坡般大,表面繁雜的花紋更是活靈活現浮現而起,麻麻的和雷柱撞擊到了一塊。

這些看似不起眼的符文,威能之強悍遠超想象。

和兩道紫雷柱甫一接,竟雙雙的裂而開,而后一冰寒的怪風,圍著靈艦一陣舞。

一群人影從山巔緩緩飛下,待到了山腳,徹底散去遁,一步步地朝靈艦近。

“晚輩陳平,見過宮前輩。”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位面容普通的青裳男子,只見他讓人挑不出病的彎腰一拜,口中十分恭敬的說道。

不錯,當冰甲神通型時,他便知曉,靈艦里的那位元丹修士必定是宮靈珊無疑。

碎星門兩位太上長老,只有宮靈珊修煉的是天素云水訣,能將水靈力轉換為更強一籌的冰靈力。

“既然知道我們乃碎星門的修士,你還敢驅大陣攻擊,是嫌海昌島存在太久,活得不耐煩了嗎?”

蟒袍男修雙眉倒豎,怒視著陳平須發皆張起來,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之意。

“樊道友可真錯怪我了。”

陳平面,誠惶誠恐的解釋道:“陳家近年在浮戈山煉制靈,山上早已劃地,剛才貴宗的靈艦長驅直,目的不明,我只好咬牙開啟了陣法,哪知沖撞了上宗,實在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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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稱呼的樊道友全名樊赤燕,是此次來的兩位筑基大圓滿之一。

樊赤燕是碎星門的實權長老,也是另一位元丹修士樊老祖的親孫子。

因此,他在宗門的地位極高,還在未晉級前的宮靈珊之上。

而他旁邊站立的另一名筑基大圓滿修士,則是位面容憔悴,兩眼無神的六旬老頭。

此人的來歷陳平也清楚。

黃予冠,也是碎星門的長老之一。

這兩人均是名聲在外的強者,擁有半步元丹境的實力。

宮靈珊、樊赤燕,再加上黃予冠,三人便是靈艦上最棘手的修士。

至于其他的一眾筑基后期,陳平倒是完全不必理會。

“胡說八道,樊某明明報上了名號,你卻仍置若罔聞的指揮雷柱轟下!”

瞳孔里的寒芒一閃,樊赤燕冷冷的穿了陳平的謊言。

“唉,眾位藏在靈艦中,陳某擔心是逆星宗的孽障假借上宗名號侵海昌,待真正看到樊道友,已是來之不急了。”

陳平苦苦一笑,向著他鞠躬道:“今日無論如何,是我陳族的不對,我這里給大家賠罪了。”

“你在放屁……”

樊赤燕惡狠狠地了句口,手指一,包括黃予冠在的八位筑基同門旋即飛離開靈艦,將陳平風的團團圍住。

陳興朝、陳通、薛蕓幾人不的對視一眼,然后影默契的一晃,形了一個更大的錮圈,又把黃予冠一眾反包圍了起來。

“親疏有別,淋漓盡致。”

觀察著他們的作,陳平微微一笑,暗中慨道。

反應最快的,是他的道薛蕓和幾位同姓長老。

幾乎不曾有丁點猶豫的和碎星門表明了立場,主上前營救。

這當中,甚至有和他素來不太對付的陳穆念、陳蝶玉。

之后,耿山、薛正空、曾庭玄幾人稍微考慮了半息時間,也面沉的參與了進來。

只有五長老惠秋煙,在被其道陳興朝冰冷至極的目掃了一下后,才一咬銀牙的飛趕來。

“好哇,陳平,你還有臉稱呼逆星宗是孽障,樊某看你海昌陳氏才是最大的叛逆!”

樊赤燕雙眼猛地一,指著他面無表的道。

但實際上,他心里卻是不怎麼平靜的。

來之前,宗門便過關于陳家的最新消息。

海昌陳氏近年發展迅速,麾下可用的筑基修士多達二十位。

若非如此,宮長老也不會親自出馬,并且帶上他們幾個了。

就是怕出現眼前強龍不地頭蛇的局面。

不過,縱使被數量更勝一籌的同階包圍,一眾碎星門修士的心中也無過多的恐懼。

因為船艙,還有一位己方的元丹高手,至能夠以一敵十。

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陳家向來對貴宗畢恭畢敬,照常上供資源,支持貴宗鏟除叛逆。”

“但爾等仗著兵強馬壯,不講道理的隨意欺,莫不是非得將本族至絕境,鬧到貴宗所屬的麾下勢力皆眾叛親離的地步?”

雙方既然撕破了臉皮,陳平也樂得卸下偽裝,冷漠無比的道。

話音一落,當著樊赤燕等人的面,一劍芒般銳利的電弧開始重新凝聚。

“嘿嘿,我給樊道友兜個底,本族靈石充足,完全可以支撐三級大陣發數十次的雷法攻擊,即便我陳氏為歷史,爾等來的十人,恐怕也活不了一半!”

陳平悠悠的展齒一笑,道:“俗話說以和為貴,上宗若就此退走,海昌陳氏依然是臣服于碎星門的下級勢力,而且絕不會改換門庭,投逆星宗。”

陳平話里滿滿的威脅之意,樊赤燕哪里聽不出來,森的說道:“樊某今日哪怕死道消,也要滅你滿門!”

此言一出,陳族一方全場嘩然,目均變得極其凝重。

碎星門這次攜元丹和靈艦之威駕臨海昌,果真是奔著覆滅陳家來的。

“樊師侄,你且退下。”

就在雙方修士劍拔弩張之際,一道幽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當講到最后一個字時,一名面容秀絕俗子從船艙飛落下,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其淡,外披白出線條優的頸項,幅褶褶如雪月華流

烏黑的秀發綰如意髻,僅了一梅花玉簪,腮邊兩縷發隨風輕拂面憑添幾分人的風

“宮師叔。”

見到這子,樊赤燕、黃予冠等人當即恭敬的合手一拜。

“宮前輩。”

而陳家一方的筑基則紛紛眼神大變,也膽心驚的一個接一個俯拜道。

這就是修煉界高階修士的威嚴。

縱然宮靈珊可能是敵非友,但基本的禮數還是要保持的。

而宮靈珊對眾修的參見不予理會,只是雙瞳剪水般凝視著包圍圈正中心的那青人,玉容上閃過一怪異。

“你瘦了。”

盯著此,陳平不自的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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