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既然得老者大能法,自然也是毫不意外的傳承了他的法相神通。
不過與直接灌頂正篇功法,一學即會大不相同,這道珊瑚法相,只剛剛突破了門境界。
歸結底,還是陳平的神魂不夠強大。
目前一萬一千丈的神識之力,也就勉強達到了修煉此的門檻而已。
想再突破下一階段的小境界,至需要五萬丈的神識力量。
那等層次卻是金丹修士才能的了。
饒是門境界的天品上階法,威力之強亦是不可小覷的。
從開界至寶渡天珊瑚印中衍生的法相攻擊,有鎮并消融神魂之奇效。
陳平懷法相天威,一般的元丹初期修士必定承不住。
可以想象一下,生死斗法間,明明強勢的一方,突然氣息全無,魂飛魄散。
偏偏完好,靈力盈滿,卻被法相擊碎神魂而亡。
這是一門何其霸道的攻擊神通!
配合太一衍神法,珊瑚法相足以令他在同階之中橫行無忌,甚至有了抗衡元丹修士的資本。
當然,施展珊瑚法相的代價極其高昂。
因為陳平的神魂相對孱弱,暫且駕馭不住法相神威。
每一次攻擊,都會空他所有的神魂之力不提,并且在連續三次之后,將遭到神通的反噬。
天品上階法的反噬可不像只是幾天法力被錮那麼簡單的,而是神魂意念的徹底崩裂,屬于真正意義上的隕落!
唯一解決的辦法,只有一個,繼續提升神魂強度。
而最快最有效的方法,無疑是獲得下一片金紋法葉。
第四層的太一衍神法,增神識一萬丈,并附帶一門神魂防神通。
“這金珠好像在刻意的培養我?”
陳平眼睛微微一,著古怪的神。
他總覺,金珠當前的所作所為,似乎別存目的,而且有跡可循。
比如太一衍神法,是用能現法則的真梧桐葉承載的,省去了他數百、上千年的悟法時間。
其次,這回擴展開的金珠空間,居然呈放著煉的至寶,七魂七魂之眼。
詭異的是,他前不久才決定法同修的啊!
陳平不信天底下有這樣巧合的好事。
金珠仿佛能通曉他的念頭似的,早早幫他鋪了一條現的寬廣大道出來。
陳平沒吃過龍,也沒見過龍跑,但他知道真龍長啥樣。
傳說,開界至寶已離了死的范疇,會產生自我意識,形特殊的靈之。
所以陳平第一次進金珠空間,看似愚蠢,實則大有深意的呼喊金珠前輩。
靈雖并未現,可并不能斷言金珠就是無意識的死。
想到這里,陳平心底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這金珠的靈莫不是在鞭策他滿修煉界的收集高階礦石,供其復蘇吧?
陡然心生寒意,陳平趕了泯滅對金珠的一切猜測。
不管金珠意何為,他眼下必須老老實實的坦然接。
也唯有如此,才能一步一步的憑此爬上巔峰。
若把金珠比喻頂級宗門的化神老祖,那他則是一名深其青睞的筑基晚輩。
化神老祖全心全意的栽培你,區區一個小輩,不點頭哈腰興不已的欣然接,難不還能指著他鼻子大喝一句:
“我的仙路,任何人都別想干涉?”
這和找死無甚區別啊!
隨著陳平的意念一,彈指之間,珊瑚法相重新化作了無形無質的神識。
即使不施展攻擊,長時間的凝聚法相形態,也會極大的損耗神魂力量。
既然已經目睹了珊瑚法相的風采,他便立刻結束了這無意義的舉。
……
兩個時辰后,只聽“嘭”一道清脆的靜傳來,空中懸浮的兩枚儲戒同時打開。
陳平如今的神識遠超筑基大圓滿,不然驅散徐承劍的法力印記都要消耗數天的時間。
“咦。”
在儲戒掃了一圈,陳平頗有些意外的嘀咕了一聲。
這徐承劍的家委實厚,除去極意天雷陣外,其他品加起來竟不止二十萬靈石。
看來這家伙平常沒做殺人奪寶的惡事。
不過,陳平不清楚的是,徐承劍上的財都是他那人姑姑贈送的。
好讓他在宗門兌換一枚二道紋的清虛化丹。
但不曾想,到頭來便宜了陳平。
冷冷一笑,陳平波瀾無驚的把儲戒戴上手指。
徐承劍算是死在他自己的貪之下。
況且,送上門的移寶庫,他怎會輕易的放過。
閉目小憩了片刻,陳平手一揮,一道道閃爍著雷電的紫陣旗接二連三的飛出。
完整的極意天雷陣,就是由這十六柄陣旗組。
缺失了任何一柄,陣法的威力都將下降一個檔次。
打出一片炙熱的火靈力,陳平往虛空輕巧的一抓,包裹住了一桿陣旗。
霎那間,陣旗也開始華大放起來,紫霞翻滾不停,并從陣中發出天崩地裂的轟鳴之聲。
見此,陳平皺了皺眉,暗道:“麻煩了,大陣的上一任主人是那瘋婆娘。”
徐月寰可是主修水屬功法的元丹修士,留在陣旗的法力氣息十分頑固。
他想徹底煉化這座極意天雷陣,初步預算需三個月的時間。
“反正都是要煉化的,早或晚無甚分別。”
眉頭緩緩舒展,陳平不慌不忙的抓住一柄陣旗,一心一意的清除起里間的法力印記。
……
四個月后,陳平一臉沉的駕著遁,在某平靜的海域上極速飛行。
這時,距離他離開北桐島還不足半個時辰。
“算了,注定不是我的機緣。”
陳平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話說當初煉化極意天雷陣,正如他所料,用去了整整九十多天。
再之后,陳平一路向東,航行了四千多里,終于抵達了最近的一座三級島嶼,北桐島。
此島由攬月宗直轄,島上常年坐鎮著一位元丹境的長老。
而他的面之所以變得如此難看,是因為剛才在北桐島的攬月閣,花費六千靈石購買到的一份絕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