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先手了?”
徐承劍心底震驚不已,他追上來確實是打著殺人奪寶的主意,但想不到,對方一個筑基后期的修士,居然搶在他前頭,毫無征兆的發難了!
不過,他此時已沒有多余的心思胡思猜了。
只見一條十多丈長的劍氣瀑布仿佛從天上傾瀉而下,青龍般韌十足的形撕裂空氣,發出嗚嗚嗚的破空音符,不難想象,哪怕有防靈護,也很難完好無損的擋下這一劍。
“劍修,這小子是劍修,半步元丹的強者!”
徐承劍駭然絕,急忙朝腳底踩著的玉葫蘆靈重重一點,其起了一片彩后直接化了馬車廂大小,把他全上下都給結結實實的護住。
“叮!”
一聲刺耳的清響傳起,青劍龍在徐承劍頭頂一丈外的地方,被葫蘆靈的本攔截,然后一片黑覆蓋的流沙從葫蘆口迅速噴出,在上空形了一條緩緩移的屏障,死死的不讓劍氣再進一寸。
“呼。”
見本命靈暫時抵擋住了劍芒,徐承劍眼神一緩,死死地盯住陳平,破口而出:“道友,徐某誠意滿滿的尋你易,可你為何痛下殺手?”
“不怪徐兄,只是我最近手頭比較,缺資源修煉了。”
陳平半真半假的沖他展一笑,一步踏出,子劍同時出鞘,從一個別扭的位置轟向了徐承劍。
此子口中所謂的誠意,渾然站不住跟腳。
他一路尾隨,直到群山區域的深才突然加速攔截,說明他心懷不軌,別有想法。
二來,陳平可不會管他是否真只存了易的目的。
地下宮殿的拍賣會上,徐家布置的暗托著實惡心了他一回。
先前聽他自報家門,陳平就沒打算留他一命了。
徐家的元丹修士他不是對手,但先宰了一個筑基大圓滿以解心頭之恨,也屬一件妙事的。
當對方釋放了第二道如出一轍的青龍劍氣后,徐承劍便清醒的知曉,他必然不是這人的敵手。
套的極品殺伐靈,妙絕倫的劍,以筑基后期修為達到半步元丹的戰力,哪怕宗門的真傳弟子,也只有位列前排的那三個人,才可能勉強做到了。
而他徐承劍,不過一個普通的門弟子罷了,一實力較半步元丹修士,還差得極遠。
“本族的兩位老祖距離這里僅僅數十里,你此舉是在作繭自縛!”
于是,急之下,他一邊開口威脅,一邊取了一張四方形的暗金符箓,在了自己的額頭。
低聲念了幾句咒語后,符箓表層的金漆字卻盡數亮了起來。
待過了半息時間,一層黃耀眼刺目,近乎實質一樣纏住了他的右臂,跟著,凝聚了一條十三、四丈丈長的靈力飛鏈。
做完這一切,徐承劍還不放心,猛地噴了幾滴灑在了飛鏈上。
“嗞嗞”
飛鏈了加持,型迎風猛漲,立馬變大了數倍。
雖然表面流溢的暗金似乎稀薄了一些,但此散發的威能卻更進一步,比之子母兇劍也相差無幾。
“配合符箓施展的特殊玄品法麼?”
陳平眼角一夾,意念指揮著兩道青龍劍氣繼續下。
劍龍落鴻是他最強的手段之一,消耗的法力與心神極其龐大,他也控不了太久的。
“轟!”
就在徐承劍施法的瞬間,劍龍一上一下擊中了葫蘆的黑沙防,劇烈的靜越來越響,越來越尖銳,那些沙子仿佛要活過來一般,沸騰不已。
“落!”
陳平運氣一轉,子母兇劍的本也隨即砸下,不給葫蘆毫抗衡的機會。
這一次,黑沙的防僅僅維持了幾個眨眼的時間,只聽葫蘆靈忽然發出了一道沉悶的聲音,華大散,被劍氣拍飛,“滴溜溜”的翻了幾個跟頭,一下朝地面的山林砸去。
陳平眼疾手快,將懷里早就準備好的吸月袋使勁一扔,張開了一個黃濛濛的盆大,一口把玉葫蘆拉了過來。
這玉葫蘆雖然是極品靈,但已靈大失,徐承劍的法力還來不及再次灌注,就讓吸月袋給徹底的控制住了。
陳平見此微微一笑,他可不愿意毀了這件寶的。
兼飛行、防兩大神通于一的極品靈十分罕見,應當能賣個好價錢。
“這袋子是特殊功能的法寶!”
失去了和本命靈的聯系,徐承劍暗道不妙,右手持著的暗金鎖鏈如同巨蟒一般,跟著陳平的形纏繞過來。
陳平冷哼一聲,子立刻詭異的變得模糊,踏著幾朵青蓮,一會兒左,一會兒右,躲避著飛鏈的攻擊。
這飛鏈的氣息不俗,他的堪比上品防靈不假,但也不想被其鎖住的。
徐承劍繼續催著自如的飛鏈神通,拼命追逐陳平的真,與此同時他大吼一聲:“閣下劍驚人,是哪個宗門出的真傳?在下除了是徐家的嫡系族人外,還有一重份,攬月宗的門弟子,千萬別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
“本修無相陣宗第一真傳,小小攬月,何懼之有?”
陳平傲然的開口,青蓮神煌煌,使得他縱然在虛空行走,也猶如平地。
“無相陣宗?”
徐承劍眼睛一瞪,臉上頓時出了一不信的神。
為金丹宗門的弟子,他當然清楚一些常人不知的辛。
皓玉海的東部統稱為梵滄海域。
而元燕群島修煉界只不過是梵滄海域中一偏僻的角落。
群島本土是沒有元嬰勢力的,但
再往西去百萬里,離此地最近的元嬰宗門,就是大名鼎鼎的無相陣宗!
無相陣宗實力強悍至極,放在所有元嬰級別的存在里,都屬于最頂級的層次。
攬月宗與其相比,和螻蟻無異。
聽面前這修士自稱無相陣宗的第一真傳,徐承劍驚慌了一下,立刻回過神來,沉的道:“誆我?閣下若是無相陣宗第一真傳,還需要購買本族的極意天雷陣?”
“徐道友倒沒有蠢的無可救藥。”
陳平角一彎,從徐承劍邊一掠而過,但在這一瞬間,一朵紫藍的火焰赫然綻放,將四周十丈的空氣燃燒起來,化作一條帶著滅絕高溫的線,打在了飛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