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如,我們人都來了,該點消息了吧?”
譚孫向四周看了看,開口詢問道。
陳意如微微點頭,輕聲道:“犀水島中,藏著一瓏霞宗的儲據點。但外界有一座三級大陣守護,以我一人之力無法解決。”
“瓏霞宗,曾經的元丹巨頭?”
鐘紅瞳孔一,驚訝的道。
“可這都幾千年過去了,外界陣法還未喪失威能,難不里面還有存活的修士在主持陣法運轉?”
譚孫蹙著眉頭,狐疑的道。
陳平同樣對此抱有困,當下三人的目齊齊看向了陳意如。
眾所皆知,維持一座陣法的正常運轉需消耗大量靈石。
而長達數千年不間斷的開啟三級陣法,這代價恐怕連金丹宗門也承不起。
“據點肯定沒有任何修士鎮守,不然我強闖了數次,靜不小,若真有活人,早就出來阻止我了!”
陳意如斬釘截鐵的道。
“并且,那是一座三級傀儡陣,本的威力十不存一,只保持著最基本的防護盾。”
“傀儡陣!”
聽一番解釋,譚孫、鐘紅包括陳平也不由恍然大悟。
在陣法系中,傀儡陣是一種特殊的存在。
用傀儡頂替陣旗陣,按特定循環排列,每只傀儡都好比是陣法所能發出的攻擊。
傀儡陣消耗靈石多寡,完全是取決于傀儡的等階。
一般而言,二階、三階傀儡便要使用上品靈石縱,四階、五階傀儡更是非鑲嵌極品靈石不可。
“意如,那陣法有幾只行正常的傀儡?”
譚孫面慎重的問道。
“四只。”
陳意如頓了頓,從容的道:“不過都是二階傀儡。分別是兩頭銀狼,兩頭黑虎,其中銀狼傀儡強些,由我和譚道友對付,剩下的兩頭給平兒與鐘道友。”
譚孫一甩拂塵,卻是猶豫了幾息,語氣古怪的道:“瓏霞宗的儲據點,想必藏品富,意如為何不多幾位本族的筑基修士?區區四頭二階傀儡,以陳家的實力,完全能輕松的解決。”
“嘿嘿,舉同族修士之力破開大陣,最后豈非是讓家族得了大頭,我自認還沒無私到那等境界。”
陳意如目清澈,十分坦然的說道。
“哈哈,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明。”
譚孫一副心服首肯的樣子,仿佛信了的話。
“我等就不要再做耽誤了,直接去那地方吧!”
鐘紅搶過了話頭,興致的道。
“不急。”
陳意如悠悠的道:“去之前還是先講明寶分配的事宜,由于地點是我發現的,此行所獲我和平兒分七,你們夫婦得三。”
“沒問題。”
譚孫與鐘紅相視一笑,俱都點頭應下。
……
三個時辰后,陳意如、陳平等人在犀水島某偏僻的山林中疾馳。
四人皆使用了匿法訣,將氣息在了練氣境。
犀水島上的修士甚多,幾人一同遁飛行委實太扎眼了。
據陳意如所述,出了這片森林,就差不多抵達了據點所在。
“陳平道友真是新晉的筑基修士嗎?”
譚孫眼神斜視,好奇的問道。
這一路來,他接近施展了八的速度,這小子居然都能勉強跟著。
實在令他有些詫異。
“在下擅長法一道,畢竟保命重要嘛!”
陳平撓撓頭,靦腆的道。
“陳平道友謙虛了,妾和你一樣同是筑基初期,但還是要靠相公攜扶,不然早被你們甩遠了。”
鐘紅捂一笑,略有自嘲的道。
“兒,你又見外了。”
譚孫在道的手背上低頭一親,故作不愉的道。
“嘿嘿。”
見到這一幕,陳平心底由衷的升起一惡寒。
一路上,這兩人手牽著手,一刻不曾松開,偶爾旁若無人的親一個,男的還輕輕拍拍方的屁,直讓他開了眼界。
一旁的陳意如則視若無睹,想來是習慣了兩人的舉止。
當然,在欣賞兩人意綿綿的同時,陳平還悄無聲息的應出了他倆的真實修為。
陳意如所言不假,這譚孫是筑基中期,而鐘紅是筑基初期。
“嗯?”
行走間,陳平忽然心中一,接著立刻沉神識,通了紫針,不過臉上并未有任何的異。
“過了天,便快到了。”
停下形,陳意如遙指著前方說道。
所謂的天,其實就是兩塊大型峭壁之間的夾。
兩壁鉗峙,從隙去,天空如一線藍帶,最寬也不過五尺。
“走吧。”
譚孫仗著筑基中期的修為,一馬當先側走進。
接著,陳意如、鐘紅兩人魚貫而,陳平有意無意的落在了最后。
腳底的路雖然坑坑洼洼,高低起伏,但對筑基修士而言,不算難行。
到了深,兩邊的山壁愈加合攏,抬頭仰,只見巖頂裂開一嶼,仿佛是被利斧劈開一般,相隔不滿兩尺,從中來一線天,宛如空碧紅。
極寒的涼風自石習習吹來,使得涼。
“兩位道友可知我陳家新設了供奉堂,并提高了客卿待遇?”
陳平走在后方,突兀的說道。
一路來,他極說話,即使開口,也表現得十分青,像這般鄭重其事,甚至略帶冰冷的語氣,不讓譚孫夫妻頗意外。
“倒是聽人說過。”
譚孫沉了下,還是回答道。
“兩位道友若投我陳家,立馬便是一等客卿份,年俸兩千。”
陳平咧一笑,熱切的道。
“這個……”
譚孫眉頭一皺,委婉的回絕道:“抱歉,我和兒自由自在慣了,不愿被規矩束縛。”
“是呀,陳平道友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鐘紅握住道的手,歉聲道。
“平兒,你死了這條心吧。”
這時,陳意如傳音道:“這些年,我屢次拉攏,可他們都不曾同意的。”
“而且,眼下尋寶為重,莫再說別的了,以免讓他們不快。”
“哦。”
陳平上應付著,余往巖壁頂端看了幾眼,幽幽的道:“既然你們選擇了做獨善其的散修,就該安安分分的,這下好了,全要埋骨于這一線天之中,又是何必呢!”
說至一半,陳平竟忽然發難,一紫爍爍的流,以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刺向了鐘紅的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