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跟吳副總，還以為他來陪吃飯。

“簡總。”

鄭炎束在這一刻，突然明白了簡杭的用意，“剩下的事給我。”

讓他們看到了的決心和狠心。

今天他穿一件深藍襯衫，上面那兩個紐扣還是早上幫他扣上去。他的手表也是早上出門前，幫他佩戴。

鄭炎束沒去食堂，從簡杭辦公室出來，直接回自己辦公室。

簡杭打斷他們，“你們之前每次都是為這事吵？”

他實話實說了：“沒錢。公司給的費用投，都被銷售部挪用。”

兩個通宵，兩個白天，鄭炎束發完了所有的函。

秦墨嶺把手表遞給，“旗艦店把手表送來了，按你的要求，表鏈卸下去一扣，你戴一下，看合不合適。他們人還在我辦公室，不合適再改。”

鄭炎束還是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第三季度是銷售旺季。”馬上過去的六月，即將到來的七八兩月，是完全年任務的關鍵月。

鄭炎束看向。

簡杭道：“讓他們把明年的貨款打到賬上，我當時說打六個月的貨款，這是天方夜譚，我自己知道，但必須得開這麼高的條件，給經銷商可談判的空間，到時你讓到三個月也行，兩個月也行，這是你銷售總監的事。度，你自己把握。”

旁邊有八卦的小姑娘，拿著餐盤從他們旁邊路過，順便瞅一眼秦墨嶺的表，再看看給簡杭的那塊表。

簡杭沒注意看他手里的手表，笑笑，“吃沒吃飯？”

把資料送到辦公室，去第一食堂吃飯。

簡杭：“不是我沒打算關，是他們自己會爭取不被我關掉。我要是像你們建議的那樣，先挑出十幾家，一家一家關，起不到任何震懾作用。”

“好。”

手機振，點開來。

今天關趙總的戶，結果還算滿意，有些事可以給鄭炎束去做了，“我沒指他們能完四部今年的任務，產品本有問題，我不強人所難。明年我打算推出新品。”

他沒多說，拿著餐盤去給選菜，他知道喜歡吃什麼，在菜品區轉了一大圈，認真給挑了兩葷三素。

“簡總，市場部不缺人。”周義直接否絕了簡杭的招人計劃。

接連好幾撥八卦的年輕姑娘從他們倆邊繞過，假裝打菜。看過手表之后，幾人還互相眉弄眼。

秦墨嶺從手里拿走之前的表，示意，“趁熱吃。”

他扔掉手里的筆，往椅背上一靠，“我們四部可是指你們刀刃一般的銷售部過日子，現在馬上揭不開鍋了。”

簡杭：“不缺人，連個像樣的企劃案都拿不出。”

吃的不多，他每樣菜只挑了一點。

秦墨嶺左手拿著一塊士手表，沒放表盒里。

秦墨嶺接過手里的餐盤，“試一下。”

鄭炎束：“”

鐘妍月不假思索：“不給了，投到其他區域的市場。下周我有空，安排一下拜訪大經銷商。”

周義：“”

秦墨嶺還想說什麼，言又止，“你去吃飯吧。”

然后又直接關了他們群主趙總的戶。

等婁征離開，鐘妍月問書：“四部真的招人了？”

周義冷笑，用了市場部的錢，還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銷售部用錢用在刀刃上。那我問一下鄭總監，花在刀刃那麼多錢，刀刃被磨鋒利了嗎？有收割到利潤嗎？”

簡杭抬眸，“所以，選在他們最賺錢的時候關他們的戶，你說他們急不急？”

轉頭，幾米之外，秦墨嶺朝走過來。

愿賭服輸，鄭炎束再次在心里提醒自己。

樂檬幾個事業部之間，其實也有競爭，尤其是重疊的經銷商，幾個事業部都想讓經銷商用心做自己事業部的產品。

“嗯。”

四部知道了簡杭在會議室現場關戶的事，心里痛快的同時，又不由擔心，現在樂檬所有區域的經銷商，包括其他事業部的經銷商，無人不知道四部的簡杭是個狠人。不知道簡杭這一次是威名遠播，還是臭名遠揚。

這個時候折騰經銷商，今年四部的銷量將會史無前例難看，銷售額還不知道要下多。

秦墨嶺道：“除了招林驍進來，你們四部不缺人了。”

分析：“以前他們代理四部產品，每年能賺個上百幾百萬，現在他們開始賭，賭我的手段能讓四部在一兩年打個翻仗，到時他們一年說不定就能幾千萬賬。這些人明著呢。他們現在不可能棄四部的代理權，會抓在手里。”

“沒。”秦墨嶺道：“跟吳副總一起。”

簡杭拿起筷子吃他給挑的菜，不時看一眼手表。

簡杭知道，他留下來等，應該是有什麼話要問。

其他三個事業部羨慕不來。

“有話就說。”

一下決定關掉四百二十一家，才會引起所有經銷商的關注，況且要關戶的這些經銷商還是所有區域里最實力的。

簡杭問他：“你呢？”今天中午想跟他一起吃飯。

有個想法呼之出，他直接問了出來：“你本就沒打算關掉四百二十一家經銷商？”

今天沒找任何部門的總監聊天，簡杭一個人去食堂打飯。這幾天心俱疲，累到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三天后，周四上午，關戶的事，在經銷商那里沒掀起不可控的風浪。四部總算平安度過這一劫。

就算新招人，也用不了那麼多間辦公室。二部各部門主管現在都有了自己獨立的辦公室。

“我跟吳副總一起。”

兩人不說話。

等看清兩塊表的表盤，原來是款。

簡杭就等他這句話，“尊重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也請你在開會的時候尊重我，以后我的會上，我不想聽到任何毫無意義的爭吵。”

此時，四部的會議室。

“銷售部和市場部也在招？”

鄭炎束抬眼皮：“請某些人說話注意措詞，什麼挪，什麼錢用在刀刃上，分清楚了再說。”

簡杭瞅著他們，“吵這麼久還沒分出勝負，看來吵架水平不行。”

秦墨嶺道：【明天陪你吃飯。】

鄭炎束：“”

到了飯點，鄭炎束沒去食堂，在辦公室等著簡杭回來。

鄭炎束：“”

沒多逗留，他款步離開。

鐘妍月打算去拜訪趙總，再去拜訪羅總。

書：“嗯。好像每個部門都招了。”

簡杭把電腦包和文件包并在一只手里拎著，另一手打開工作群，邊走邊回復消息。

“江城的羅總，不配合核銷賬戶，說最近忙，沒時間。”鄭炎束站在簡杭辦公桌前，不想坐，打算說完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