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杰斯和維克托匆匆趕到福酒館的時候，他們正好看到了一幕不怎麼愉快的場景。

一大群人圍在了酒館老板邊，一個個面紅耳赤、神激，似乎在大吼著“你變了”之類的話——而等到杰斯和維克托推門而的時候，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了這兩個不速之客。

“呃，抱歉。”維克托主開口道，“無意打擾——”

“小瘸子？”一個酒客似乎認出了維克托，“你怎麼不去做你的皮城人，回祖安干什麼？”

“我本就是祖安人。”維克托面平靜，“這和我哪里沒有關系。”

“是啊，你在祖安只是個小瘸子，在皮城卻能做個大人。”對方雖然對維克托的稱呼不怎麼禮貌，但看態度似乎并沒有什麼惡意，“你的可不適合喝酒，這里沒你的事。”

“我是來找人的。”維克托苦笑著攤開了雙手，“我找拉克，說住在這。”

“你和拉克什麼關系？”聽維克托這麼說，之前一直默默吸煙的范德爾終于站起來，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這個矮小瘦弱的小瘸子，“從皮城，帶著人找？”

“說會為我的資助人！”沒等維克托找到一個適合的說辭，杰斯先一步開口道，“建立一間實驗室！”

“哦？還真這麼說了？”范德爾相當意外的挑起了眉梢，“這真是讓人意外……們在后面的房間里，從側門出去——現在這個時候……應該還在。”

“多謝了，范德爾先生。”

維克托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后一把拉住杰斯，干脆利落地從側門離開了酒館。

“他們在干什麼？”離開了酒館之后，杰斯迫不及待地開口道，“我好像聽見了他們說到執法和哨卡？”

“那與我們無關。”維克托低聲警告道，“別多管閑事！”

“我只是在為我們未來的研究環境擔心。”杰斯撇了撇，講了一個不好笑的冷笑話，“好消息是，我不需要再接到關于擾民問題的投訴了，因為凡事在這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比我擾民……”

說話間,兩個人找到了拉克所住的那個房間,手敲響了房門。

“拉克小姐在嗎？我是杰斯。”

……………………

拉克自然是在的。

或者說，拉克這幾天一直在——關于皮爾特沃夫的社會經濟調查已經結束，現在正在和卡爾亞一起,從迦娜這收集數據，以確認祖安的經濟況。

順便也等著范德爾找來幾個可靠的人手,以便開始挖掘。

哪怕上已經對于祖安的況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但直觀的數據無疑更能夠說明祖安的問題。

“……”

“單純的暴力對抗頂多換一批統治者，而換一批統治者從來都不是難題，難題是怎麼改善雙城這種倚仗著港口、只進不出的況！”卡爾亞嚴肅地說道，“難題是怎麼讓雙城沒人被榨，而不是換一批人被榨！”

“……抱歉，我著急了。”拉克聞言，終于搖了搖頭,“所以我們拿到了實驗室里的那些東西、找到了制造符文石的方法、利用海克斯水晶的方法，就能避免有人被榨了嗎？”

“完全避免恐怕不能，但只要他們的目不再局限于一隅之，那至不會有工，不會有遍布整個黑巷的骨皮。”卡爾亞嘆了口氣，“我能理解你的著急，但萬事都要一步一步來，現在的祖安人甚至分不清是非，直接帶著他們干翻皮城，唯一的結果就是他們將皮城在他們上做過的事，反過來施加給皮城的每一個人——變本加厲的那種，想想那場炸案吧。”

“這也算是以牙還牙。”拉克皺起了眉頭，“這有什麼錯誤麼？”

“不，這絕對不會以牙還牙。”卡爾亞聞言，終于忍不住苦笑了一聲，“你覺得，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皮爾特沃夫那些普通人更慘，還是皮城那些大財閥更慘？”

“肯定是大——”拉克下意識地想說是財閥，但愣了一下，忽然意識到況可能不是這樣，“不對，恐怕……是普通人。”

“所以，這是我們想要看見的嗎？”卡爾亞反問道，“不要頭腦發熱，拉克，有武力上的優勢，是我們改變祖安最大的依仗，但不是讓我簡單暴對待問題的原因。”

“可是如果由你來直接手，然后立法止呢？”拉克還是有些不甘心，“頒布文法，規定最低待遇，止工……”

“那樣的話，法律就會是一紙空文。”卡爾亞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有些難過，“誰來執行法律？”

“我們可以挑選新的執法！”拉克顯然在這個問題上想了很久，因而早有準備，“讓可靠的人為新的執法，維持法律的執行。”

“這就是需要祖安人自己清醒過來的原因了。”卡爾亞忍不住笑出了聲，“按牛喝水是不行的——除非你愿意在祖安待上個十年八年的，每天事必躬親的理所有大小事務……”

想了想卡爾亞所說的況，拉克最終閉上了。

就在這時候，迦娜提示有人來了——下一刻，門被敲響。

“拉克小姐在嗎？我是杰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