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現在也發現了阮明妃的神有些許的不自然,轉念一想,就知道阮明妃可能想岔了,也是自己沒說清楚。
定定神,瞧著阮明妃繼續說道;“眼下便是中秋節,皇后娘娘要主持中秋宴的事宜,便讓我先幫著把吳王殿下婚事的瑣事接過來,等中秋宴后皇后娘娘便會親自為吳王持。”
蘇辛夷琢磨著阮明妃不大高興可能是因為自己兒子親這樣的大事,皇后居然給來做。
雖然是太子妃,到底是晚輩,阮明妃雖然現在不寵,但是只有一個兒子,自然是希兒子的婚事能風風,這樣一想,蘇辛夷倒也不覺得阮明妃這樣的態度不妥了。
阮明妃聞言果然微微松口氣,知道自己在宮里的地位算不上多好,雖然位居妃位,但是卻是因為生了吳王這個兒子。
自己不寵就罷了,若是自己兒子的婚事被怠慢,那外頭不知道怎麼看待,是怕自己的兒子委屈。
也許自己方才的想法一時沒忍住了出來,沒想到太子妃這麼有多說了幾句,阮明妃就覺得很不好意思,忙開口說道:“能有太子妃幫著持,也是吳王的福氣,不知道太子妃想要問什麼,只管問便是。”
蘇辛夷便開始說正事,“正經的下聘等事宜都有禮部的大人們持,皇后娘娘讓我過來問問吳王府那邊需不需要修葺,還有府中的擺設等一應事宜,另外還有給吳王妃量做嫁……”
事雖然不大但是十分的瑣碎,蘇辛夷特意記在了冊子上,此時拿出冊子來指給阮明妃看,邊看邊給講。
阮明妃微微皺眉,“王府那邊的事怕是還要問過吳王才好。”
“行,那您問過三弟再與我說便是,若是王府需要修葺或者是修改,您早些跟我說,工匠也好早些手。”蘇辛夷笑著說道。
許是蘇辛夷的態度十分和藹,阮明妃這會兒終于放松下來,以前在元徽宮常見,但是那時有皇后娘娘在,過去請安只需要做個明人就好。
這還是第一次與太子妃直接流,而且這一位的名聲十分的強勢,所以心里還是很擔心的,沒想到太子妃這麼好說話,阮明妃驚訝之余也是松口氣。
除了王府的事,還有王妃的嫁,這個是要宮里做好送去王妃的府上,王妃嫁都是有規制的,只要確定阮明妃這邊還有沒有其他的要求。
比如除了給王妃的嫁之外,還會有常服,常服做什麼樣式,做多套,雖然有規矩限制,但是也不是不能通融。
而且宮服侍花樣極多,蘇辛夷自然不會自己自作主張,也需要阮明妃做主。
阮明妃瞧著太子妃又拿出厚厚一本花樣冊子,沒忍住角勾了勾。
蘇辛夷一看也跟著笑了笑,“您瞧我是不是準備周全,這是我從尚服局那邊要來的今年的新花樣,都是從南邊新傳過來的。皇后娘娘瞧著很喜歡,還說今年的冬給各位娘娘都換上新樣子,您正好提前看了,倒是做冬也有準備。”
裳圖案花樣年年都換,尚服局那邊費盡心思要討貴人歡心,今年又逢幾位王爺大婚,尚服局那邊早就派人南下將最新的花樣拿回京。
蘇辛夷拿到花樣冊子的時候還忍不住的嘆氣,尚服局的管事能穩穩的坐在這個位置上,果然是有本事,這樣的事只聽佘嬤嬤提過一,但是沒想到這里頭還有這樣多的門道。
以前也跟六尚局打過道,現在才知道他們個頂個的都有自己的本事。
阮明妃還真的仔細看起來,嫁的花樣是固定的,朝廷有定式不能改,但是其他的常服可以。
蘇辛夷在一旁靜靜地等著,瞧著阮明妃有喜歡的就在一旁記下,偶爾也會與阮明妃談論幾句。
阮明妃想起太子妃的子,沒忍住輕聲細語地說道:“本宮瞧著這些花樣都不錯,秋雖然已經開始做了,太子妃倒是還可以再做幾套新鮮的。如花一樣的年紀,就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蘇辛夷沒想到阮明妃居然還會提點,便承了的好意,笑著說道:“回頭我就讓人去做,明妃娘娘不如也幫我參考一二,看看哪個樣子更適合我。我是個人,對這些不是很懂。”
蘇辛夷其實懂,上輩子學的不就是這些嗎?
但是阮明妃好不容易找個話頭出來,自然不能忽略別人的心意。
阮明妃聽著太子妃還真的愿意,一瞬間眼睛都亮了,就拿著畫冊兩人比畫著挑挑揀揀,很快大半日都過去了。
阮明妃很久沒說這麼多話,也很就沒這麼舒暢了,等到太子妃起告辭,居然有一的不舍之意。
蘇辛夷笑著說道:“我回去先整理一下,回頭讓人拿過布匹給娘娘過目,不得這幾日的經常過來叨擾。若是三弟對王府的修葺有要求的話,也請娘娘讓三弟盡快寫個章程出來,我也好回稟皇后娘娘。”
阮明妃笑著答應了,還親自把太子妃送出門。
蘇辛夷出了春澤宮覺得臉都要笑疼了,差事真是不容易做,不過阮明妃比想象中要好打道得多,若是以后齊賢妃也這麼好打道就好了。
至于李貴妃那邊,蘇辛夷琢磨著皇后娘娘肯定不會讓過去,就與李貴妃的恩怨,李貴妃還不得刁難,跟皇后現在的分深厚許多,應該不會讓難做的。
蘇辛夷沒有直接回東宮,而是先去了尚服局那邊,找了尚服與說明妃那邊的要求,又讓準備選好的花樣送去給阮明妃過目。
把事代完了,這才抬腳往東宮走,心里還想著還有沒有之。
“奴婢拜見襄王殿下。”
蘇辛夷猛不丁聽到宮人的聲音回過神,抬起頭,就看到襄王果然就在不遠,是從另一條路過來的,這條路是前往照玉宮與東宮的必經之路,在這里遇到也不稀奇。
襄王讓宮人起來,這才看著蘇辛夷見禮,“見過大嫂。”
“九弟不用多禮。”蘇辛夷保持禮貌的微笑。
襄王笑了笑,抬頭看著蘇辛夷,現在都還想不明白父皇為什麼給太子挑了蘇辛夷做太子妃,也沒想到蘇辛夷在太子妃的位置上居然做得這麼好。
想起自己的婚事,襄王臉上的笑容圍都保持不住了,獵場的事,他始終認定太子夫妻肯定是出手了,只可惜他沒證據。
“大嫂這是要回東宮嗎?”
蘇辛夷還以為打過招呼,襄王就要離開,居然還會與閑聊。
抬頭看了一眼襄王,蘇辛夷這才說道:“是,要該到了用午膳的時辰了,九弟這是去照玉宮吧?我就不耽擱你的時間了,快去吧。”
襄王剩下的話沒能說出來,就看著蘇辛夷對著他點點頭,然后帶著人直接走了。
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襄王的臉都有些穩不住了。
蘇辛夷才不管他想什麼,當初蘇翼的事李家可是暗中出手了,當初敢算計與家人,現在還想做什麼親如一家的樣子。
呸!
才不配合!
襄王看著蘇辛夷的背影,角微微抿了抿,半晌才轉往照玉宮走去。
進了照玉宮,就看到母妃正在呵斥宮人,最近母妃的脾氣是越來越大,瞧著他進來神也沒好看多。
李貴妃讓人退下,坐下后看著兒子盡量放緩自己的語氣道:“你外祖父怎麼說的?”
襄王聽著母妃提起外祖父這才打起神,“外祖父說婚事是一定要的,但是親之后如何確實襄王府的私事了。”
李貴妃聞言眼睛微微轉,忽然一下子樂了,是了,真是糊涂了。
父親這話是對的,眼下當然不能讓陛下對他們母子不滿,先把親事了再說,把人娶回家自然就是襄王府的私事了。
李貴妃看著兒子問道:“之前伏云被傳喚,刑部那邊可有結果?”
襄王默了一下,之前母妃恨不能吃了伏云,現在卻主提起,他不免有些謹慎,頓了頓才說道:“伏云與許玉容并無多往來,只是因為都在玉靈庵這才見過幾面,獵場的事與伏云一點關系也沒有,刑部查證之后就把人放了。”
李貴妃哼了一聲,“你還替委屈不?玉靈庵也不是什麼小姑子庵,你瞧瞧滿城的閨秀誰還愿意與許玉容往來,避都避不及,卻還一頭撞上去,哪里去不好,非要去玉靈庵燒香。”
襄王聽著母妃字字句句把伏云踩到泥潭里,強著怒火,盡量不讓自己表出不滿,一臉真誠地說道:“母妃,伏云去玉靈庵是因為庵里的尼明慧師太就是定安衛的人,倆人是老鄉,見了面能說說話,至于許玉容是真的跟沒多集。這次刑部去查,明慧師太都是清白的,伏云遠從定安衛而來,又怎麼會知道許玉容是誰,更加不會摻和們的事。”
李貴妃哼了一聲,隨即說道:“既然是無辜的,我聽說在莊子上倒也安分,你便把人接回府吧。”
襄王雖然很想把伏云接回來,但是之前母妃一直不松口,他只能空去莊子上看,現在怎麼忽然松口了?
看著兒子一臉驚愕的樣子,李貴妃輕嘆口氣,“母妃又不是天生的惡人,你也不想想伏云做的事,哪一個正經的閨秀會做?我早與說過正妃未過門不許有孕,這會妨礙你的婚事,哪家名門閨秀愿意進門就當娘的?可是奉違,連我的話都敢違逆,這樣的人母妃怎麼敢放在你邊?”
說起這個襄王確實有些心虛,輕咳一聲說道:“母妃,避子湯伏云確實一直在喝……”
“那孩子哪里來的?”
襄王:……
李貴妃嗤笑一聲,“你母妃在后宮活到現在,你以為靠的是臉嗎?你父皇這麼多兒子,為何現在就剩下你們幾個?后宮喝了避子湯卻懷孕的嬪妃并不是沒有,你知道為什麼嗎?”
襄王很聽母妃提起其他已經過世的皇子,他們兄弟九個,現在活下來的就只有五個。
對上兒子疑的目,李貴妃神淡淡的說道:“宮里的嬪妃也并不是誰都能生孩子,那得看陛下的意思,有些位份低的嬪妃是沒這樣的福氣的,當年曾有一個人也是每日喝避子湯結果卻有了孕,避子湯從未出錯,那就是人不對,后來皇后令人徹查,才知道那嬪妃每日當著管事嬤嬤的面將避子湯喝下,轉頭就藏到屋子里催吐了,現在你懂了嗎?”
襄王還真不知道這種事,驚訝的看著母妃,母妃的意思是伏云也是這樣做的?
“當初你若是聽我的話把人管好了,也不至于你的婚事艱難,當初母妃替你看好的人家,人家知道你府里有個伏云,轉頭就把姑娘定了出去,母妃能不生氣?生氣,可是有什麼辦法,高不低不就,結果呢?你看看現在娶的是個什麼人?”
李貴妃提起尤香薷更是生氣,“你父皇拒不見我,你還看不明白嗎?”
襄王沉默了,他知道,外祖父說了,父親必然是已經察覺他們與武安侯府結盟的事,所以出了事之后,這才盛怒難消,不肯見母妃,就是不想母妃求。
“出了這種事,你臉上不好看,我這個做母妃的風了一輩子,如今還要因為在宮里夾著尾做人,對著皇后低頭,你可知道母妃的屈辱?”
李貴妃說起這個是真的委屈了,一輩子將自己的名聲護的極好,與皇后斗了大半輩子不相上下,可是現在卻被皇后抓到機會過了。
襄王低下頭,“都是兒子的錯。”
李貴妃看著兒子終于明白了這其中的厲害,長舒一口氣,慢慢的說道:“跌到谷底也未必是壞事,正因為咱們母子到了谷底,以后每走一步都是往高行。你先把伏云接回府,其他的事我來安排,武安侯府想要賴定了你,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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