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桓復歸很快就替他們準備好了書案和小黑板。
姬殊:“今日你們若是能教會我小師妹,我這里有一瓶護心丹,就贈予你們當束脩了。”
太清都弟子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護心丹價高難得,每年長生門限量出售,凌虛界眾修士時常為了這關鍵時刻能保人一命的護心丹時常大打出手。
姬殊離開太清都的時候,還未展現出任何的煉丹天賦,他們只以為這護心丹是姬殊買的。
大家都很。
師兄的宗門都窮這樣了,還送他們這麼珍貴的東西,對他們當真是沒話說。
既然如此,今天他們這個補習老師必定要使出渾解數,務必將這個小文盲教出師!
桓復歸看了一眼姬殊手里的護心丹:“咦?你那些護心丹不是都給了我,要我拿去黑市賣嗎,你這兒怎麼還有?”
姬殊平靜答:“煉丹剩的邊角料,效果一樣,就是味道有點……一言難盡而已,反正扔了也是可惜。”
心宛如上墳的芃芃剛在書案前掏出紙筆,就覺得眼前一黑,抬起頭才發現自己被太清都一群一米八的大個子劍修團團圍住。
芃芃被這高制震懾住,半響才不服輸道:“……干嘛!要打架嗎!”
青筠捧來一本厚厚典籍,谷生接過之后拍在了芃芃的面前。
“打架?不不不,是戰爭!修仙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戰場上沒有弱者眼淚,只有強者天下!”
“提升一個大境界,斗法干掉一千人!”
“今日勤學苦,明日躍仙門!”
平日都只有自己打的芃芃,今日難得遇到與如此志同道合的卷王們,心中也是熱沸騰,于是帶著英勇就義的表艱難地翻開了那本晦典籍。
“來吧!”
真正的勇士,就是要敢于直面一個字也看不懂的課本!
日頭西斜。
為養徒弟而奔走一天的月無咎拖著疲憊的回到平邪峰,看到出現在這里的外人有些訝異。
姬殊將今日發生之事都轉述了一遍。
饒是月無咎已經對芃芃一本正經忽悠人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但看到害者隊伍日漸龐大,他還是覺得頗為頭疼。
月無咎:“……不過,你將你師門的這些謀詭計都告訴你師弟師妹,年人心單純,要是一時大意沒瞞住,你想過會有什麼后果嗎?”
“雖然會有危險,但想要他們徹底明白明熹道君與伏辰并非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和善,唯有這一個辦法。”
這些師弟師妹們好歹也是從小在太清都長大的,即便姬殊再怎麼費盡舌,他們始終會對師尊師兄抱有一幻想。
此事只能循循善,讓他們眼見為實,急不得。
“而且我還有一個疑。”
姬殊眉頭擰起:
“明熹道君對我起殺心,是因為他壽元將近想要奪舍,但我后來才知道,奪舍之并不需要冰封軀殼,更何況冰封我上百年,我破冰而出時,他早已坐化,那他折騰這一圈又是為何?”
此事他前五世都沒能弄明白。
而后面幾世,他的厭世緒愈發嚴重,滿腦子都是殺就完事,更沒再去細究這些緣由。
一旁默默聽著的九炁也若有所思。
“將□□冰封深淵上百年,確實不像是尋常的奪舍之,倒像是在等待這百年的徹骨嚴寒,令這軀殼生出什麼變化……”
姬殊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思路。
月無咎問:“你是否知道什麼?”
九炁搖頭:
“記載奪舍這種邪的典籍在藏書閣七層第十八列,提及過冰封之的典籍只有藏書閣二層五列第六排中的一本《五行奇談》,但里面并未詳細描述。”
“此書作者活了八百四十九歲,著書七十九本,我需調閱這些書一一看過之后才能給諸位一個答復。”
家的典籍浩如煙海,每一任東皇太一基本都要到五十歲時才能看完那些典籍,他今年十歲,雖天賦遠超歷任東皇太一,如今卻也只看完了十之五六。
九炁說完再抬頭時,對上月無咎和姬殊二人仿佛在看怪的眼神。
“為何這樣看著我?”九炁不解。
月無咎:“就是覺得……”
姬殊:“這人,活得還長的。”
與九炁截然相反的,是另一頭油鹽不進的芃芃。
“……是我失憶了,還是遇見鬼打墻了?”
谷生神恍惚,哆哆嗦嗦地指著書上那行字道:
“這句話,我剛剛才給解釋過吧?你們都要給我作證!我真的已經給起碼講過五遍了!我只是問‘若非積劫綠,無由得授聞’這話什麼意思而已,有這麼難嗎?就真的這麼難嗎??
谷生自信心大挫,抱著旁的青筠眼圈都泛紅了。
青筠一臉“我能怎麼辦,還不是原諒”地無奈拍了拍他的后背。
始作俑者芃芃還在一本正經地搖頭,滿眼無辜辯解:
“你肯定沒說過,你要是說過了,我怎麼會不記得?我又不傻。”
所有人:“…………”
徹底崩潰的谷生扭頭趴在師妹懷里,哇的一聲哭了。
不只是谷生,其他的太清都弟子們也遭到了芃芃一對一針對破。
“——修真達,循序而漸,漸門中的安、坐忘、存想分別作何解?這道題才講過,不許說不知道!”
芃芃:“確實不知道……不過我寫個‘解’字能有兩分嗎?”
“???”
“再問!《玄靈寶自然九天生神玉章經注》中的三寶是哪三寶!這夠簡單的了吧!”
芃芃沉思半響,試探道:“……我們三個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
絕。
絕是今晚的太清都弟子。
教到最后,這十幾個太清都弟子著實有些懷疑人生。
他們這些年來,自詡宗門中的英弟子,在險象環生的境中七進七出,在叩問道心的幻境中淬煉意志。
但這一切榮,都在今日,全都敗給了一個唱著吉祥三寶的小姑娘。
到最后,神恍惚的太清都弟子們連晚飯都不想留在九重山月宗吃了,他們面灰敗地擺擺手:
“不吃了……我們想早些回去……”
想到這一切都是自家孩子造的孽,月無咎開口挽留:
“早些回去也無事可做,還是留下來吃頓飯吧。”
谷生眼神空道:
“不,我覺得我們的修煉還是太淺、太片面了,我們得早點回去,再多下點功夫才行……”
芃芃不贊同地拍拍他們,鼓勵道:
“誰說的!自信一點!你們已經很努力了!”
姬殊:……他們確實很努力了,最該努力的人是你自己。
最后吃過晚飯,月無咎、姬殊和九炁三人決定開個小會,頭腦風暴一下最近的魔族和太清都這兩樁事。
芃芃一聽這個就不困了,連忙表示也要加。
“沒你的事,作業都沒寫完的人不能參加正邪對決作戰會議,除非你今晚能背完華容長老要求的那一卷經文。”
姬殊無地關上大門。
不得不說,姬殊完全拿住了芃芃的中二心。
誰能抗拒“正邪對決作戰會議”這種一聽就很酷炫的東西呢?
反正是不能!得趕把這個破經書背完去參加會議,正邪大戰沒有是無法進行下去的!
讓靈妖幫忙掌燈的芃芃開始發憤圖強。
每當開始暈字的時候,腦中就會浮現出姬殊那句“正邪對決作戰會議”,頓時又清醒幾分。
不行。
不能睡!可是肩負重任的天選之子,龍王還要重振幽都,君臨修真界,區區幾本破書怎能難倒!
靠著這勁,芃芃還真的比白天時專注不了不,過了半個時辰讓食鐵幫忙背,竟然也能磕磕地背下來大半。
芃芃唰的一下站起來,立刻就要沖進去背給姬殊他們聽。
剛出兩步,下一秒卻聽不遠傳來了秋秋的聲音:
“主等等我——”
“怎麼了?”
一貫悠閑的秋秋難得飛得如此著急,圓溜溜的鳥肚子起起伏伏,大口氣道:
“是長老……”
芃芃憤怒:“華容長老現在就要來我背經書?不是說好后天才背嗎!”
“不是華容長老!是幽都的長老!”
秋秋站在芃芃肩頭,在耳邊小聲道:
“長老給我傳訊,讓我們今夜子時去玉虛仙坊相見,說是如今時機,有要事相商。”
識海中的夜祁也豎起了耳朵。
秋秋雖然菜,卻是幽都靈雀一族,這一族戰斗力低得可以忽略不計,唯獨在傳訊上頗為擅長,相隔千里也能準確傳訊,并且不會被任何人攔截竊聽。
夜祁猜測,幽都那邊大約是聽說了他們在名大會上解救靈妖的壯舉,知曉他們如今多有了些財力和勢力,謹慎的他們這才主聯絡。
哼,這群臭老頭,也終于算是做了一件有用的事。
芃芃聞言也忍不住開始浮想聯翩。
要事相商。
這個一聽也很有排面,總覺得會出現一群神長老恭迎幽都之主歸來,還會送上數不盡的巨額靈石,幫助在修真界站穩腳跟,做大做強!
如此,芃芃也就不著急去參加什麼正邪對決作戰會議了。
因為按照立場——
搞不好,現在的也是他們口中的反派呢。
*
月上柳梢,仙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穿著黑黑袍的一行人立在不引人注意的暗,靜靜等待著目標的到來。
“……護法大人,這麼久了,那位引魂復生的幽都之主還沒來,該不會是察覺到什麼了吧?”
黑護法不悅道:
“說什麼晦氣話,怎麼可能?就算是幽都之主,引魂復生之后不過是五歲的小孩子,又一直待在修真界養蓄銳,怎麼可能知道我們已經叛變幽都加魔族了?”
那屬下低頭哈腰道:“護法大人說得對!是我烏了!”
護法收回視線,著仙坊口暗想:
這可不能怪他們見利忘義。
當初幽都覆滅,他們這些不想躲躲藏藏的大妖們如果不依附魔族,只有被修士煉丹的份。
就算后來聽說幽都之主引魂復生了,但整個幽都早就是一盤散沙,想要再回到昔日輝煌,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他們可等不起。
這一次也是機緣巧合,他聽靈雀一族說,復生的幽都之主邊已集結了一批靈妖,其中不乏上次魔族派人奪取而未功的食鐵。
若是能夠拿到食鐵妖丹,他們何愁在魔族沒有一席之地?
于是為黑雕靈妖的他便誆騙靈雀一族,說他在修真界有些人脈,想要與幽都之主匯合,助他們一臂之力。
智商不怎麼高的靈雀一族毫不猶豫地跳進了他的陷阱里。
“護法大人!仙坊口來了個騎雪豹的小孩,旁邊還有一只小山雀,肯定就是他了!”
黑雕頓時打起了神。
如今幽都之主或許年紀小,但他當年在幽都也算是兇名在外,在沒有徹底清他的實力之前,他不能輕舉妄,以免壞了大計。
騎在雪豹背上的小孩兒轉了一圈,果然朝著他們走來。
不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迎面而來的小孩兒竟然是個五歲左右的小姑娘。
幽都之主竟然引魂重生到一個小姑娘的里了?
眼看對方已經走到他面前,黑雕沒空再糾結別問題,他醞釀了一下緒,剛準備眼含熱淚,單膝跪地大呼妖主——
“你是魔族嗎?”
將他上下打量一番的小姑娘如此說道。
“…………”
以為萬無一失的二五仔們瞬間破防。
……不可能!
怎麼一眼就看他們已經歸順魔族了!?
難道說……引魂復生的幽都之主力量也不減當年,一眼就看出了他們上沾染到的魔族魔氣?
二五仔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夜祁:【你說什麼胡話呢?此人我有點印象,以前是跟在我……咳咳,跟在幽都之主座下的一個狗子,名字我記不得,不過肯定千真萬確是幽都的靈妖。】
芃芃:【不不不,這你就不懂了吧,魔族就是靠服來區分的,穿奇怪的黑服,有奇怪的煙熏妝,還有腦袋上花里胡哨的犄角,這一看就是魔族嘛!】
夜祁想要反駁,又覺得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幽都的靈妖還是比較淳樸,很見到這樣整齊劃一的黑系致打扮。
心虛不已的二五仔們哆哆嗦嗦地否認:
“妖主您……不認得我了嗎?我是您從前座下護法的屬下黑雕啊,怎麼可能是魔族呢?這里不方便說話,妖主,我們要不然換個地方吧?”
確實,雖然已經到了子時,但是仙坊還是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已經自切換反派暗中接頭模式的芃芃點點頭道:
“這里不安全,還是換個地方再細細盤問你們。”
二五仔們瞬間骨悚然。
發現了!肯定知道他們叛變魔族了!
戰戰兢兢的靈妖們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眼珠子轉了一圈,最終定格在了一花燈搖曳的高樓前,眼神一亮,興沖沖道:
“那邊看起來似乎好玩的,不如我們就去那里吧!”
黑雕等人齊刷刷地抬起頭,順著淡淡脂的香氣,看向一樓二樓外婀娜搖曳的人們。
頓了頓,他們又回頭看向只有五歲的小姑娘。
啊這……
妖主大人,您才五歲,就算再急,是不是也稍微早了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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