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劉瑞茫然的抬起頭,多有些詫異。
因為自打黃公公把山長罵了一頓之后。就沒有任何一個助教找劉瑞回答問題了。
更沒有人敢罰他,眼前這位有點意思。
“秦先生,他就是個廢,是笨蛋,這題他肯定不會啊,你還是趕罰他吧。”
“就是啊,他連三字經都不會背,這題肯定也是不會的!”
趙寶仁兩兄弟開啟嘲諷模式,其他學子也是一副看戲的神態。
于小年倒是打算幫助劉瑞,可這家伙也是學渣,心有余而力不足。
“這題確實難點,我給你出個簡單的吧!”
秦本初并沒有被兄弟倆所蠱,也沒有出厭惡的表,他打算再出一個簡單點的數學題。
“不用麻煩,這題我會的,答案是128!”
“嗯?”
秦本初眼前一亮,十分詫異的問道:“你是怎麼算出來的?以前做過這個題嗎?”
劉瑞攤攤手,“這沒什麼難的,看一眼就算出來了。”
劉瑞沒有撒謊,就是一些加減乘除的題而已,很容易的。
“你是心算?”
秦本初嚇了一跳,要是心算的話那可就太厲害了。
“算是吧。”
“我不信,要不我再給你出道題。”
“隨便。”
……
大概30分鐘之后,秦本初徹底傻眼了,滿教室的學子也都瞪大眼睛看著劉瑞。
原因無他,劉瑞的算學實在是太厲害了,連算籌都不用,張口就出答案。
這簡直超出他們的認知了。
秦本初不信邪,拿出自己的筆記來說道:
“我這里還有一題,你敢不敢挑戰一下?”
“你說!”
“一群兔子,一群,數數腦袋500個,數數爪子1100,問多只兔子,多只?”
“哎喲,兔同籠啊!”
劉瑞不有些好笑,這也就是小學的水平吧。
“這題確實有點難了,你不會也正常,我給你……”
“50只兔子,450只!”
秦本初本來想說我給你講講,但劉瑞張口就說出了答案。
“我……這……”
秦本初直接就傻了,一屁坐在地上,看向劉瑞的目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信仰。
太厲害了呀!
想當初他剛接這道題的時候,算了一天一夜,試了好多次,最終才把答案給蒙出來。
就這還讓他沾沾自喜了好久。
眼前的劉瑞呢,幾個呼吸的功夫就算出來了。
這人跟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滿堂的學生們倒是沒那麼詫異,因為他們本就不知道那道題意味著啥。
可群本初知道啊,他就是專門研究數學的,而兔同籠問題可以算是大周朝數學界的最高學果。
現如今劉瑞輕輕松松就能說出答案,這讓他如何能不激呢?
到這里,秦本初也沒心上課了。
他直接來到劉瑞跟前,試探的問道:“你剛剛是怎麼算的?能不能和我說說?”
“秦先生……”
“別我先生,我不起,咱們倆平輩論,不,達者為先,我應該你先生才是……”
“別,咱們還是平輩論吧。”
……
世界觀被刷新之后,秦本初也沒心思給學生們上課了。
他拉著劉瑞來到自己的住,打算深的探討一下數學方面的知識。
“劉賢弟,你隨便坐,我給你倒茶……”
秦本初的住就在弘文館,很普通的一個房間,沒有什麼華麗的家,滿面墻都是各種演算稿。
數字并非是阿拉伯數字,而是傳統的中國數字,看起來很繁瑣。
但劉瑞卻沒有任何輕視的意思,因為他在墻上看到了不干貨,比如說,圓周率和勾定理的雛形。
雖說只是一些假設,但到底是有了方向的,這一點劉瑞非常的佩服。
兩個人相談甚歡,探討了很多數學方面的問題,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秦本初依然意猶未盡,但劉瑞卻肚子了。
“我說老秦,眼看就到中午了,咱們去吃飯吧!”
“好啊,咱們下午再談,你到時候好好和我說說乘法口訣表……”
“下午不行,我還要上樂理課的,改天吧,改天我把乘法口訣表默寫一份給你!”
“樂理課有什麼好上的?哪里有研究數來的有意思,我和李元歌很,到時候和他說一聲就行了,不會算你缺席!”
“還是不行,下個月的月考我要拿頭名,所以這樂理課必須得上,而且還得學有所……”
“這樣啊,我可以讓他給你開小灶,專門教你彈琴,怎麼樣?我夠照顧你的吧?”
“那就多謝你了!”
“那麼客氣干啥?是我該謝謝你啊!”
……
兩個人相談甚歡,一起朝著食堂走去。
弘文館是有食堂的,而且還提供一些飯食,只不過味道一般,劉瑞平時不在這里吃,但今天的況顯然有些特殊。
“本初兄,這里!”
兩人剛到食堂,一個高兩米多的大漢朝秦本初揮手,臉上洋溢著熱的笑容。
“元歌賢弟,好巧啊!”
秦本初帶著劉瑞走上前去,然后給兩個人做介紹。
簡單介紹之后,劉瑞的表彩極了,因為這個兩米多高的大漢正是弘文館的樂理助教李元歌。
秦本初非常謝劉瑞對自己的幫助,直接提出讓李元哥教劉瑞彈琴。
李元哥滿口答應,時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一看就是一個心開闊的人。
事實上也是如此,李元歌開朗豁達,這一點從他的琴聲中就能聽出來。
彈琴什麼的,他對于劉瑞是傾囊相授,劉瑞前世的時候學過吹笛子,懂一些樂理,自然是進步很快。
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兩個人便為了好朋友,依然是平輩論。
傍晚時分,劉瑞放學了,秦本初和李元哥親自相送,而且一直送到了大門口。
“老秦,老李,咱們明天見!”
“哈哈,明天見!”
告別二人之后,劉瑞騎上馬走出坊街,可才剛拐彎兒,竟然到了黃公公的馬車。
“哎喲,黃大哥,你怎麼在這啊?”
兩個人的關系已經很了,劉瑞并沒有下馬。
黃公公也不太在意,朝宏文館大門口那邊看了看道:“劉賢弟,你和秦先生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