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香復,你還用他的錢啊?他還去你家吃過很多次飯?”
劉香復不是說,用的是爸的錢嗎?
還說,全家都很嫌惡寧染,只是礙于恩,才不得不答應婚事。
平時,他們連話都不跟寧染說的!
寧染真想跟于夢擊個掌,不愧是劉香復的好閨,這一句句的,都問到點子上了!
要是去說相聲,一定請于夢給捧哏!
“你,你是故意的,你故意來學校胡言語,想讓同學們誤會我,你的心怎麼這麼歹毒!你馬上給我滾!”
劉香復無法回答,只能腦補了于夢的一百零八種死法,然后趕寧染走!
正是放學的時候,他們在這兒說話太顯眼,已經有很多學生駐足了,要不快點把寧染趕走,人都要丟沒了!
“滾,我這就滾!香復你別生氣,別打我!你上次打我到現在還疼呢!你把錢拿好,要不你不會掙錢,連飯都吃不上了!你也別嫌,我媽已經在紡織廠多加班了,這個月廠里獎勵兩塊大洋呢,我都給你拿來了。還有我爸也去山上采藥了,雖然差點從山坡上摔下來,但他說了,怎麼都得讓兒媳婦吃飽。這二十塊大洋你就別嫌了!”
二十塊大洋還嫌?
同學們震驚了!
他們中有家庭條件不太好的,誰不是在外面當家教、寫文章、做翻譯,想方設法賺錢啊!
可劉香復花錢很大方,他們都當是富家小姐呢!
再一看寧染穿的夾襖,雖然干凈板正,但已經很舊了,有的地方都磨得锃亮了,而劉香復呢,羊大牛皮鞋,都是嘎嘎新的。
兩人站在一起,還以為寧染是伺候劉香復的跟班呢!
還有人不知道劉香復有未婚夫了,到打聽,“那不是劉香復嗎?那男的是誰?未婚夫?不跟臧新是一對兒嗎?”
“哎呀,你來晚了,彩的沒聽見,還用未婚夫的錢呢,好像還打未婚夫,你看給未婚夫嚇得!”
“天哪!那麼兇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嘻嘻,你們說,臧新會不會也被打過?”
“打沒打過我不知道,但既然訂婚了,就不該去招惹臧新,既然招惹了,就該退婚,更不該用人家的錢!你們想想,男人要是腳踩兩條船,還用人家的錢,那該什麼?男平等了,人也是一樣的!”
“照你那麼說,在我老家這樣,可是要被沉塘的。算了算了,不說了,這都是封建陋習!”
現在正是新舊思想撞的時候,但不管你怎麼撞,有些規矩良俗還是要守的。
人人心里都有桿秤,你為人不地道,扯什麼新思想當幌子都沒用!
劉香復肺都要氣炸了,上答應著滾,你倒是滾啊!
嚇得哆嗦的,可不影響你說話,這叭叭的,你口氣好不好!
“寧染,你撒謊,我什麼時候打你了?我也從沒管你要過錢,你不要憑空污蔑我!”
寧染眼看著劉香復,雙手放在前,活像只倉鼠。
“香復,你說得都對,你從沒管我家要過錢,都是我們著你收下的。你只是讓我們供你讀大學而已,還說讀了大學才能找到好工作,當好我們家的兒媳婦。你爸都說了,你就算我們家的人了,食住行都該我家花錢的。”.七
人群一陣哄笑!
你不要錢,誰能著你收啊!
還只讓供著讀書,那不拿錢難道用空氣供你讀書嗎?
劉香復一直立的是清高才人設,剛學時,有個闊不明況,買了昂貴的手表當禮追求,被直接從窗子扔出去,“我這人從不看重錢財,請不要拿錢來玷污我的!”
看來不能玷污,但婚事可以!
劉香復雖然咋咋呼呼的,可只會讓人家滾,說不出一點實際容。
人家要是說的不對,你倒是反駁呀!
到底誰占理,一看就明白了!
“這位先生,我覺得你這樣不妥。你們既然有婚約,你負擔香復同學的學費,不是應當應份的嗎!你卻一副施恩的面孔,跑到學校來指手畫腳,讓人指責你的未婚妻,這豈是君子所為!”
臧新衡量再三,出面幫劉香復說話了。
誰都知道他和劉香復走得近,劉香復被人笑,他也沒臉。
劉香復的無以復加,太好了,他還肯幫說話,他沒嫌棄!
臧新跟對視,給一個安心的眼神,劉香復更是差點暈過去,牢牢扶著于夢才站住。
于夢:你快死我了!
“你是誰?”寧染眨眨眼,“我跟我的未婚妻說話,跟你有什麼關系?你憑什麼話?”
臧新怒了,這土包子竟敢這麼跟他說話!
他是誰?
他可是知名的新貴作家耶!
跟這種土包子可有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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