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稍晚點,荊小強要送老師早點回去,周晴云就提出去看看安寧:“怎麼說我也應該作為長輩去關懷下。”
荊小強秒懂周媽的意思是審查下:“沒有啦,那是個做演員很有前途的姑娘,我讓不要在這種重要的時候走岔道,話說玩音樂的的確很容易吸引孩子,但我還是分得清不要禍害人的。”
周晴云就更要看了!
還要先把陸曦送回去。
陸曦嘟,大媽比小姑娘還煩人。
虧還那麼掏心掏肺的對小強恩師。
不過就想不到,不是恩師,那HK來的兩位歌星會放荊小強走?
其實周晴云就是要單獨確認下:“小陸說你在國際社區那邊搞了塊地要建音樂中心?”
當時聽見陸曦炫耀的時候,差點坐地上!
的學生都是走學路線,哪里遇見過這樣天縱奇才的奇招迭出。
荊小強連連擺手推:“就這幾天的事沒來得及跟您說,我哪里有資格能力去搞地塊,老穆的手筆,要建跟肯尼迪音樂中心一樣水平的高端舞蹈音樂劇院,順便也就把舞蹈學校合并在一起,這件事基本搞定了,我算是他的馬前卒,重點是這個可能投資會上億的高端音樂中心得自籌資金,所以我賣磁帶賺了些錢,打算拿去修劇院,算是拿個產權在手里。”
其實荊小強沒注意到自己已經有點升華了。
理論上來說他投幾百上千萬到一座音樂歌劇院里,肯定不夠。
說不定會源源不斷的榨干他從青歌會里面得到的利益。
這幾百上千萬拿來在滬海市場掃樓,二三十年后穩穩當當的輕松過億資產。
陸曦那套別墅就能到這個地步。
可他卻拿來投音樂中心這麼個很有風險的東西。
一旦涉及到校舍產權,跟國有資產糾纏在一起,那就不是私人買多套房的事了。
但荊小強卻很想抓住這個機會,真的把歌舞劇搞出點名堂來。
有一座真正適合歌舞劇的劇院。
這跟他當初剛來滬海時候的包租公想法,已經有了些變化。
周晴云都側目:“這就是你的理想嗎?”
荊小強苦:“我哪有什麼理想,還不是被著上路的,去青歌會是被文工團哄著去,您也在推我做點什麼,老穆更是想青史留名,非要搞出里程碑來,我這本來是打幫襯的拼,拼著拼著就拼了房東,我沒那麼大的理想,只是來都來了,這麼好的時代機遇不抓住,是不是有點可惜?”
周晴云老媽聊發狂:“我全力支持你,如果這個音樂中心需要的話,我從音樂學院離職過來幫你都行!”
在音樂學院干了一輩子,所有的名聲跟地位都在滬音,卻毫不猶豫的放棄來支持荊小強。
把年輕人嚇著了:“這明明是老穆想搞,我只是順著拼,您這……對,舞蹈學校的莊校長已經答應可以到戲劇學院搞舞蹈系了,陸曦媽這文工團團長也說可以轉業安排來參與,都這麼看好嗎?”
周晴云反而放心下來:“都是怕你撐不住呀,如果文工團團長來,那我就不去了,但需要我在音樂學院怎麼支持都行,小強,這固然是時代的機遇,也是時代遇見了你,大家這麼支持你,恰恰說明眾所歸,大家都充滿期待。”
荊小強連忙擺手:“別給我這麼大力,我很鼠目寸的,沒有什麼大局觀也不想升進爵。”
周晴云重重點頭:“對呀,可不就是這樣嗎,藝上的天才不罕見的,每年音樂學院招收的天賦尖子,都擺在那的,但十八九歲到二十五六的求學生涯,專業能力好培養,心態和品行才是最難培養的,無數好孩子都倒在了名利、、得失心上,所以就得你這樣踏踏實實的一步步耕耘下去,無論是歌舞劇、音樂酒吧還是音樂中心,你看看,這半年時間不都開始結出碩果了嗎?!”
荊小強忽然有種明悟:“明天這場歌舞劇,很可能不會就這麼一場了事兒。”
當初他把那段現代舞教給杜若蘭們的時候,不就說過,們也許一輩子都會因為這段舞蹈吃紅利麼。
自己卻忘了這場歌舞劇意味著什麼。
沒準兒擁有更加長遠厚的回報!
周晴云滿意的笑了。
一點都不著急音樂學院是不是分一杯羹。
可教訓余舒凡的時候又那麼現實。
真是被寵的就能有恃無恐啊。
順帶連安寧都能被屋及烏。
姑娘趴在床上,已經不用那麼撅著,還蓋了被子在看書。
聽見荊小強推門的腳步,心很好的調侃回頭:“跑了這麼多天,今天又跟什麼……您,您好……”
周晴云觀察的是病床邊已經拉開鋪好的簡易陪護床:“我是小強的老師,聽說不小心撞傷了你,他父母不在這邊,當然就該我來看下,現在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安寧多聰明,又會察言觀:“謝您關心了,也是我當時不小心,快了,實際上過兩天我就能出院了,現在只是鞏固觀察,沒有什麼大礙了,您看這還給我帶了蟹呢,可惜骨傷還是最好不吃這些,留給他當夜宵。”
實在是這十多天,安寧趴著除了不耐煩,就是上洗手間比較麻煩。
所以醫生建議高蛋白高營養的這段兒還是吃,腸胃負擔較大的話尷尬的。
周晴云溫和的坐在病床邊:“小強是個優秀的孩子,但肯定也有他做得不夠好的地方,有什麼況都可以來找我,接下來養傷是怎麼安排的?”
荊小強笑瞇瞇的到對面矮一截的陪護床坐靠看熱鬧。
看安寧扮溫賢淑模樣:“傷筋骨一百天,估計春節我也沒法回老家長途奔波,就盡量呆在滬海休息吧,所以我父母也準備過來陪我過春節。”
周晴云那真是要幫徒弟揩屁:“好好好,來了一起吃飯,我來安排,你笑什麼,給小姑娘好好道歉,天忙那麼多事,怎麼這最該照料好的沒做好呢,好好反省下!”
荊小強連忙嗯嗯嗯。
所以送了周晴云回來,他給安寧說的就是:“明天匯演完,你就可以出院了,但是要盡量走坐多杵拐杖,是住寢室還是住酒店?”
安寧笑問:“你住哪?”
荊小強嘆氣:“優秀如我當然是回去住寢室了,今天晚上不是老周幫我摘出來,兩大歌星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你也知道我經不起考驗,希明天匯演完了把他們忽悠走,剩下就是放假前把大家這張歌舞劇專輯通過唱片公司發行出來,你也獨唱你那首吧,這回沒有歌星跟你對比唱腔,萬一以后你演電影紅了,拜托你能再帶一波磁帶銷售。”
安寧現在已經對他吹捧自己未來有了免疫力:“你哪方面經不起考驗,我們來測試下你的肋唄。”
最后一晚了。
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能側躺。
側著子特別是在髖部到腰部有劇烈的落差,充分詮釋了什麼做腰曲線炸。
哪怕只是件很普通的藍白條棉布病號服,卻能被撐出別樣的風來。
特別是的臉蛋表平常,卻能靠著厚的跟眼角帶笑,出滿滿的風。
太人啦。
荊小強盤膝端坐小床上,哈哈樂:“可以的可以的,你這方面的確天賦過人,舉手投足都能讓人心,放到以后這種類型就又純又,外表清純干凈的同時又讓人有,把握好這個分寸,大紅大紫指日可待,別把我這種小角放在眼里。”
他就這種小曖昧。
安寧也撐著臉哈哈笑:“你不是天標榜你是化妝專業嘛,給我定妝啊,以后我就按照這個來出賣相了。”
荊小強點頭:“你還是有表演才華的,明天中午吧,這會兒我怕是上手就忍不住了,何必呢,以后我倆本就不集的各走天邊,你這志在四方的不應該停下腳步。”
安寧笑:“你就這麼自信我食髓知味后就要留下?嗯?”
我勒個去,真是一個字的鼻音,都能讓人氣回腸。
荊小強終究還是十八九歲的,嗤笑著趕跑路:“算了算了,真的抵擋不住,我今天還是另外找個地兒睡覺,明天一早我來接你出院到響樂團……”
最后幾個字的尾音已經在外面!
安寧頓時覺得大失敗,本來很想紀念下這個獨的時尾聲。
這是用力過猛了嗎?
第二天撐著拐杖,都忍不住去掐荊小強的手:“膽小鬼!”
荊小強想說我是怕耽誤了全國青年啟蒙教育,但這麼說顯著自己太偉大,簡單的嗯嗯嗯點頭。
安寧看他結賬完畢,又提著不多的那點住院件照料出來上車,把東西丟后備廂打火起步,忍不住再把手從座椅間過去拉手:“昨晚真的有想過,如果這樣跟你過一輩子,好像也蠻幸福……”
多浪漫的場景,荊小強瞬間擊碎:“假的!你聽見我跟其他姑娘說說笑笑,或者我陪別的姑娘去玩,你會發憤怒氣得要殺人,那時候就跟幸福無緣了,千萬不要一廂愿的臆想另一半肯定會對你忠誠,特別是你這個格。”
安寧氣得趴后排都想錘人:“你就不能落點好!”
荊小強呸:“就是不能讓你覺得我好!”
安寧終究也還是十八九歲的姑娘,忍不住問了這句后悔半生的為什麼。
荊小強呵呵:“當一個人錯過覺得最好最想嫁的人,就會變得越來越挑剔,當一個男人錯過那個他最想娶的人,就會變得越來越隨意……挑剔是因為,誰都不如你,隨意是因為,誰都不是你。”
安寧咀嚼著這句,竟然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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