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古代言情 玉謀不軌 第135章 他,能活下去嗎?

《玉謀不軌》 第135章 他,能活下去嗎?

顧玉帶著傷從后門進八方賭坊前,八方賭場已經被搜查過兩次了。

殷三爺的臉冷得可怕。

未免惹旁人注意,殷三爺親自給顧玉包扎傷口。

顧玉失過多,臉十分蒼白,眼底卻微微發紅。

心里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想不明白,為什麼千鈞一發之際,是掃把星說出讓先走。

明明只要再晚幾秒鐘,就會毫不猶豫說出“主子,您先走”,繼而把侍衛的力轉移到掃把星上。

說了不是寧教天下人負我,不教我負天下人的子。

危險面前第一反應就是使用招,先讓自己困。

掃把星于江南局勢很重要,可在危機況下怎麼也重不過自己。

但是掃把星卻先開口,說了“你先走,我斷后”這種話,甚至把寡言這張底牌給了

欠下了一個本不該欠下的,天大的人債。

臨走時,掃把星被侍衛團團圍住,安親王也打開大門,又帶了許多人過來。

掃把星像是被狼群圍攻的猛虎,雖然英勇,可本擋不住那麼多惡狼的撕咬。

為什麼?

究竟為什麼?

為什麼那人屢次三番幫自己,今日更是以命相護。

若只是為了讓自己加五皇子陣營,未免犧牲過大。

可除此之外,想不到任何理由。

這份好來得沒緣由,讓顧玉心里產生異樣,又覺得分外沉重。

毫不猶豫走了,掃把星獨自一人面對安親王的層層圍剿。

他,能活下去嗎?

“嘶——”

殷三爺像是泄憤似的把繃帶拉,胳膊上傷口的疼痛把顧玉從可怕的猜想中拉了回來。

顧玉忍著痛道:“幫我個忙。”

殷三爺冷冰冰開口:“你把天都捅破了,還妄想拉我這個凡夫俗子去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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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玉雙目通紅,死死盯著殷三爺道:“你現在有的選嗎?”

殷三爺大怒,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堅實的紅木桌被他一張劈裂。

他恨恨道:“我敬你一聲二當家,但你也別蹬鼻子上臉,我殷三爺在道上混了幾十年,不是你個黃小子能拿得住的。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顧玉并不懼他,從他把自己接應到賭坊那一刻起,跟殷三爺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現在殷三爺的怒氣,最多三分。

他表現出七分,不過是想趁機跟談價。

做的事太險,殷三爺這番作態合合理。

總不能什麼保證都沒有,就讓人家給自己賣命。

顧玉看著他道:“安親王要反,但時機未到,就被反了,朝廷已聞消息,數十萬雄師正往江南趕來。屆時定然朝廷平定江南叛,定會勢如破竹。

不夜城號稱小京都,但終究不是京都,殷三爺有大志,卻連不夜城都走不出去。

你怕是早已蠢蠢,否則不會察覺到不尋常,注意各方靜,更不會在明知我份有疑的況下,還冒險助我。

我剛剛能死里逃生,焉知我沒有后手,你的網破了,我這條魚未必不能再逃一次。

殷三爺,我把話放在這里,天下大之時,便是你一鳴驚人之日,天下重歸太平之時,便是你殷三爺封侯拜相之日。”

顧玉與殷三爺四目相對,明明二人的年齡,閱歷相差一大截,殷三爺的氣勢卻不敵

幾息過后,殷三爺開口道:“你究竟是誰?”

事到如今,顧玉不怕他反水,便說了實話:“鎮國公府世子,顧玉。”

殷三爺忽然大笑起來,道:“好!想不到我殷裕一介市井混混,還有跟貴人朋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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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玉對他抱拳,道:“顧某在這里多謝殷三爺匡扶社稷。”

殷三爺笑道:“我讀書,不懂什麼是匡扶社稷,你只需說,需要我做些什麼?”

顧玉緩緩開口:“造勢,尋人,談判。”

掃把星,你可一定得撐過今晚。

...

今日的不夜城注定不會平靜。

午時從芳貴太妃居住的錦宜別墅傳來消息,有刺客裝大夫和江湖道人潛錦宜別墅,借口為芳貴太妃治病,趁機刺殺。

不夜城城門加了好幾道防線,對出城之人反復檢查。

河道上船只行,不商人的貨堆積在碼頭,怨聲蔓延。

每家每戶都被搜查了幾遍,有任何可疑之人都被當場圍殺。

下午時,城郊一莊子起火,火勢之大,濃煙滾滾,傳至城中,煙焦味久久未散。

但凡路過城郊莊子的百姓都被這場大火吞沒。

傍晚時,謠言四起。

有人說,芳貴太妃知道宮闈辛,是被圣上派人暗殺的。

有人說,圣上早把安親王視為眼中釘中刺,此次派去的人原打算暗殺安親王,誰知千鈞一發之際被芳貴太妃擋下一劍。

有人說,刺殺芳貴太妃的人是這次圣上派來江南剿匪的平南將軍,也是安親王的親外甥兒,現在已被安親王擒獲。

還有人說,京郊的這場大火就是上天對不夜城的警示,天道不公,圣心不正,所以降下神火告誡眾生。

茶館、酒樓、賭坊、花街柳巷的人都頭接耳,議論紛紛。

不夜城風聲鶴唳。

再晚些時候,安親王著喪,將芳貴太妃的從錦宜別墅轉移到安親王府。

錦宜別墅所在的城中心,沒有往日的歡聲笑語,人人表肅穆地目送安親王和他后的棺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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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靈的安親王妃和幾位郡王痛哭不止,打頭的安親王亦是滿臉沉痛。

旁觀百姓中,有人念安親王的恩德,以及芳貴太妃的慈悲,紛紛哭了起來。

眼淚是會傳染的,一些并無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也生生出幾滴淚,仿佛這個時候不哭就是對芳貴太妃的不敬。

哭著哭著,大家也被這沉痛的氛圍染了。仿佛死的不是離自己生活很遙遠的芳貴太妃,而是自家親人。

仿佛不哭,才是不正常的。

棺材行至中街,教主在樓上打開軒窗,看到街上好幾個常在城中心浪的混混,站在人群里,帶頭歌頌芳貴太妃的和善行徑。

芳貴太妃每至旱澇之年都會施粥贈,這是富人、貴人家常用的積德行徑。

他們歌頌恩無可指摘。

可是這事由混混牽頭說出來未免稽。

教主皺起眉頭,一旁的酈若問道:“教主為何憂思,可是有不妥?”

教主道:“不妥,太不妥了。”

但他也看不懂了。

顧玉躲在八方賭坊的事他清楚,這些混混也唯有八方賭坊的殷三爺使喚得

顧玉到底想干什麼?

現在調這麼多人的緒對能有什麼好

指明是逍遙王來刺殺的芳貴太妃,豈不是更陷朝廷于不義?

莫非,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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