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胖青年跟八字胡被火網兜住而淘汰,站在一旁準備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家伙,瞬間就愣住了。
暗中還有人!畢竟那兩個家伙不可能自己淘汰自己,而他這個唯一的觀眾,并不是手的那個人。
“自己走,還是讓我送你走?”一道聲音響起,那人被嚇得渾都繃住了。
“齊楓?”此人無奈苦笑,剛剛那麼強悍的轟炸,都沒能淘汰此人,反而被以這種方式各個擊破。
齊楓并沒有搭話,而是眼神冷漠地盯著此人。
“我自己……”退字還沒說完,此人猛地扔出一沓符箓,拔就跑。
“蠢貨!”
“蠢貨。”
明里暗里有兩聲低罵聲響起,齊楓敢這麼現,你跑能有用嗎?
地刺符、藤蔓符,以及落石符?李若愚在一旁看得真切,便知道名為齊楓的家伙不簡單。
原來憑借地刺符與藤蔓符的擊,還能發落石符?這一招學到了。
李若愚可不是真的完全就在那吃吃喝喝,每一場戰斗,有意思的沒意思的他都在觀看。
哪怕是那些菜鳥,也許不經意間也會有些許優點發。
僅此一戰,齊楓的名頭達到了巔峰,以一己之力淘汰了十人以上!不愧是神符宗出,無論是制符造詣,還是以符斗法的能力,都遠超了普通修士。
隨著時間推進,第三山只剩下了五個人……不,是六個人的時候,第三關的武試結束!
一直藏在斷崖中的李若愚,差點就被大家給忘了。
畢竟比起看此人吃吃喝喝,其他人的斗法會更香一些。
第二關的四人竟然全部晉級,齊楓不用說,全場最佳當之無愧。
王麟也只是在齊楓那吃了點小虧。
那個修宋敏敏,也算是非常不錯,至于李若愚……在很多人看來,游德修前輩就應該人為地把他淘汰。
然而游德修并沒有這麼做,他這一趟收下了八個弟子,筑基境六個,煉氣境兩個。
隨著比試結束,又舉辦了一個拜師禮。游德修便對這場盛會表示出了倦怠,然后一場盛會便就此潦草結束。
游德修的這種態度,本該讓許多人生氣,甚至惱怒。
然而卻有很多人在大典結束之后,屁顛屁顛地跑過去結這位新晉的金丹大能。
而且那些主跑過去結他的,還都是那些世家、宗門的人。
不用說,自然是為了那套試煉用的陣法與護符。
……
自打被宗主一脈的師兄們,接引到求真峰的住所之后,八個年輕人互相之間還算了個面。
而作為師尊的游德修,卻被那些家族、宗門的強者們堵了整整三天,才將他們一一打發。
“師兄那個老賊,大典一結束就閉關,你剛剛晉級金丹后才多久,閉個錘子的關!”游德修在送走最后一位“客戶”之后,終于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
他們有訴求,游德修自然會點頭,他這次同意搞這麼大陣仗,護符跟試煉大陣,便是他的賣點之一。
以前在瀾城隨便混日子沒什麼,現在自己可是一峰之主,還收了八個弟子,財力方面自然要有所準備。
八個弟子啊,本以為自己這輩子收一個半個就差不多了,沒想到一下收了八個……
八個弟子?游德修一拍腦門,顧著談生意,差點把這群小東西給忘了。
……
峰主大殿,八個弟子先后到來,來了求真峰三天,師尊終于要召見大家了。
待最后一位弟子到來,大殿之上人影一閃,一道清瘦的影出現在八人面前,不是師尊游德修又是誰?
“弟子拜見師尊。”八人齊齊行禮,再次近距離見到游德修,李若愚也是由衷地佩服。
最近也是知道,自己這位師尊年輕的時候也是驚才絕艷之輩,后來遭遇重創才開始沉寂。
原以為金丹無的游德修,愣是一步步踏過了這天塹,而且還了自己等人的師尊。
“馮宇、鮑文,你二人雖然拜本座門下,但目前還是煉氣境,目前便只能算作記名弟子,你二人可有異議?”游德修揮揮手示意大家起,然后看向兩位煉氣境弟子。
“無異議。”
“無異議。”
兩人互視一眼,答道。
馮宇是唯一闖過三關的煉氣弟子,他無異議,鮑文這個武試過關的,更加不會覺得有問題了。
“趙明、黃,你二人帶著鮑文,為我求真峰符斗堂第一批弟子,可愿意擔此重任?”隨后游德修又道。
“弟子愿意。”趙明、黃便是六位筑基弟子中,純粹憑著第三關武試通過的拜師考核。
這三人制符天賦一般,不過利用符箓斗法倒是非常不錯。
“切記一點,本座立符斗堂,并不是為了讓你們放棄其他方面的修煉。
而是要讓我求真峰弟子,讓其他所有制符師們明白一件事——我們并不是其他人的附庸,更不是所謂的工人!”游德修接著道。
“是,師尊!”八人齊齊回應。
“當然了,符斗堂的人,也要學習制符,至于能學到多,看自己的天賦能力來。
本座不會給你們,還有其他任何弟子設立必須完的任務與要求。所有人對自己的仙途負責,本座只是作為引導者。”游德修道。
隨后,他們的師尊,求真峰峰主親自給所有人發放了求真峰弟子名牌、法袍以及一枚玉簡。
玉簡中記載著他自己在結丹之前的制符心得,當然只有前面的一半。
授課會在半年后開始,在這之前,大家自行學習與領悟。
李若愚拿到玉簡,才發現自己的跟其他人不一樣,雖然也是師尊制符心得的一半。不過其他人都是前半部,而他手中的則是后半部。
這次接見弟子的儀式結束,游德修板著臉將李若愚單獨留下。
其他人看著李若愚,只能一個個抱著或看戲、或擔憂的神,然后才緩步離去。
果然師尊大人肯定要對李師兄在第三關的表現進行批評,哪有像他這樣吃吃喝喝就過關的,師尊的臉都被他丟盡了吧?
有人這般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