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自從會喊人之后,便開始表現出異常強烈的傾訴,一會兒朝媽媽吱哇,看上去就像是一本正經地與他聊天。
沉鹿見他睡醒過爬過來,把他從地上抱起來,然后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乖一一,媽媽寫完最后一點就抱你玩兒。”沉鹿笑瞇瞇地對他說道,然后從筆筒里拿出了一支筆吸引一一的注意。
“啊啊啊!!”一一在他專屬的位置上來去,的小手抓住筆搖晃著,時不時就要說兩句話,“木木……”
沉鹿飛快把最后幾段論文在一一開始哭之前寫完。
馬上要畢業了,畢設要做,畢業論文要寫,還要去答辯。
不過有沈泊行在,一一這邊并不需要多心,加上很早之前就開始做畢設,所以并不困難。
他前天出差,不能帶一一,所以這兩天不在。
沉鹿寫完論文之后,便帶著一一去打疫苗。
疫苗本是沈泊行提前拿出來的,走之前告訴沉鹿了。
找了半天,沒找到,不由給沈泊行打電話。
“沒有?”
“對呀,不會是在清掃的時候,不小心帶走了吧?”沉鹿倒是不會懷疑沈泊行忘記拿出疫苗本這種事。
他記憶力很好。
沈泊行沉片刻,說道,“乖乖,你去一一放卡片的地方瞧瞧。”
沉鹿走過去翻了翻,果然在一個長條藍貓抱枕下面找到了疫苗本。
“被一一藏起來了!”沉鹿告狀道,“還藏在了抱枕下面!”
沈泊行笑了出來,“這小子鬼機靈,你帶他出門要小心。”
沉鹿答應下來,掛斷電話,扭頭看向一臉無辜,還揮舞著小手的一一。
“木木!”
沉鹿將疫苗本放進包里,然后把要抱抱的一一放進嬰兒車里,“是媽媽,不是木木。”
“沈承意,你是不是故意把疫苗本拿走的?”沉鹿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對他說。
“木木!啊啊啊……”他又在和沉鹿聊天。
沉鹿嗯嗯兩聲,將尿不,水壺,泡好的,巾紙巾等等全部放進包里,這才帶著一一出門。
司機將東西接過來,又將嬰兒車放進后備箱,這才開車朝預防接種門診而去。
去了一間診室,里面的醫生看到沉鹿和一一便笑了出來。
“來啦。”
沉鹿也出了笑容,“有點晚了。”
“你們先坐一會兒。”
醫生前面還有一個病人。
沉鹿自然理解,帶著一一到了外頭。
一一的眼睛來回地在周圍看來看去。
不遠就是大廳,那里打針的人更多。
小家伙被沉鹿放在膝蓋上坐著,白白的,小臉上帶著嘟嘟的,瞧著就好。
他也不哭鬧,就左右看來看去,直到方才進的診室里,忽然迸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大哭聲。
一一表變了,凝重地看向了沉鹿。
沉鹿被他的小表給逗笑了,將他轉過來,一一瞬間就用小手抱住了沉鹿的脖子,指著里頭啊啊的說話。
“沒事兒,又不是你打,放心。”沉鹿溫聲安。
偏偏大廳那邊小孩兒的哭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一一模樣愈發慎重起來,死死扣住自己媽媽的脖子,謹慎地來回看來看去。
里面醫生喊們進去。
一一的目落在了從里頭出來,仍舊兩眼含著淚水的小姑娘,他的表嚴肅極了。
“該打ve71了。”醫生看了一一的疫苗本,笑著道。
沉鹿點點頭。
醫生將針管與疫苗都拿了過來。
此時一一還在盯著看。
一旁的護士瞧見了一一的表,都在一旁笑個不停。
他現在還沒哭。
沉鹿笑瞇瞇地他的臉蛋兒,“一一?”
“啊啊啊……”一一指著醫生,對沉鹿說話。
“放心放心不是扎你。”沉鹿回答道。
“啊啊啊啊!”一一出了一個笑,甜滋滋的。
沉鹿趁他不注意,將他的小裳解開了,出了似一節一節藕一樣的白的小胳膊。
他坐在沉鹿的上,媽媽雖然錮了他的胳膊,但他并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
“嗚哇哇哇!”
胳膊上猛然一疼,一一臉頓時變了,淚水兒說出來就出來,震耳聾的哭聲凄慘至極。
“好了好了,這就好了。”沉鹿憋著笑,看著醫生飛快將疫苗打完,將早就準備好的壺拿了出來。
準確無誤地堵住了一一哭唧唧的。
一一的眼淚還掛在臉上,小臉憋得有些紅,淚眼地吸吮著,連服都沒穿好,就哼哼唧唧地往沉鹿上爬。
他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一媽媽真有辦法對付一一。”醫生笑道,“可以了。”
“謝謝醫生。”沉鹿將疫苗本給接了過來。
一一看到這個給他扎針的人又過來了,立刻嚇得再次哭了起來。
沉鹿有些好笑,抱著他連忙從門診出來。
等沈泊行回來后,沉鹿對沈泊行說起去打疫苗一一的表現,笑得樂不可支。
“他這麼多的表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說哭就哭。”
“不是和你嗎?”沈泊行挑眉說道。
一一看到沉鹿笑,他也拍著桌子傻笑,出幾個可憐兮兮的門牙。
沈泊行趁機便將輔食喂進一一的口中。
傻小子吃得津津有味,還不忘繼續大笑。
……
一一兩歲的時候已經健步如飛了。
沈泊行不拘著他跑跳,學走路時總會因為沒有力氣兒撲倒,他摔得哭慘了,沈泊行便在一旁幫他掉淚,抬著手讓他扶著自己起來。
等他摔得多了,自然也不哭了,在家里跑得飛快。
沉鹿和沈泊行帶著一一回到了北城,沈夫人最是喜歡他,每天帶著他玩兒。
一一跟在沈夫人邊,就是跟一起種花種草。
“只要挖一個坑,將種子放進去,再澆些水,就能開出來花了。”沈夫人笑瞇瞇的對一一說道。
一一小小的腦袋閃爍出大大的求知。
一一是一個手能力一級棒的小孩兒,他跟著媽媽回到家之后,就開始了。
家里哪里有種子呢……
一一蹬蹬的在整個別墅里跑。
因為有了一個小孩兒,沉鹿和沈泊行便從珺庭搬了出來,住到了一棟別墅。
一一已經悉了家里的環境,別墅里又有電梯,所以一一可以直接坐電梯跑到二樓。
他自己來到二樓,跑到沉鹿的畫室里,又哼哧哼哧搬了一個小凳子,自己往上面一站,小手把其中一個屜打開,從里面翻出了一包東西。
一一眼睛亮晶晶的,從小凳子上下來,又坐電梯下了一樓。
“沈承意,你在干什麼?”沈泊行看到他,開口問道。
一一仰著頭,一邊指著外頭,一邊對他說道,“出去……挖土!”
“手里的東西呢?”
一一努力把手中的東西給藏了起來,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小腦袋搖了撥浪鼓,“木有木有東西。”
說完,一一便飛快往外跑。
沈泊行端著一杯咖啡,瞇著眼瞧他,慢慢跟了上去。
只見一一果然拿起了沈夫人送給他的小鏟子,開始哼哧哼哧地挖土……不,應該說是挖一個小的可憐的小坑。
還真是挖土?
沈泊行喝了一口咖啡,還沒咽下去,就看到一一將什麼東西嘩啦一下,全部倒進了土里。
“咳咳咳咳!”沈泊行險些被嗆住,低頭猛然咳嗽了起來。
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直朝一一而去。
誰料沈泊行還沒到他,這坑爹的怨種還往里面倒了水。
沈泊行:“……”
“長大長大!變花花!”一一一邊澆水,一邊高興地說道。
沈泊行把他從地上拎起來,無聲地看著他。
“爸爸。”一一眨著眼睛,奇怪與他對視。
“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嗎?”沈泊行太突突直跳。
一一滿頭問號。
晚上,沉鹿從畫廊回來,就看到沈泊行若無其事地站在院落里,而兒子則撅著屁面朝黃土背朝天。
“怎麼了?”沉鹿走過去問道。
“媽媽!”一一立刻想跑過去,但又看向了眼底帶著警告的沈泊行,噘著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沈泊行把手中的東西接過來,說道,“今天忙完了?”
正在籌備第一場畫展。
沉鹿點點頭,本來想親親家兒子,結果看到他臉上都沾著泥土,頓時就停了下來,說道,“一一怎麼在挖土?”
“跟你說一件事。”沈泊行認真道。
“?”
“你兒子,拿了你前天研磨的礦石,撒進了土里面。”
“……”
“還往上面撒了一泡尿。”
“……”
今天沈承意到了來自親媽的親切問候。
……
沈承意四歲就開始上兒園。
他已經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孩兒了。
他傳了母親的大眼睛,還有一頭的微微卷的頭發,看上去蓬松又漂亮。
他們住的地方到兒園,步行不到十分鐘。
今天沈承意很激,已經把兒園準備的各個季節的校服都換了一遍,不僅如此,他還想把自己拼好的樂高,以及和爸爸一起組裝的機人都帶到兒園去,和兒園里的人分。
沈泊行無拒絕了他想要把東西拿到兒園分的念頭。
“爸爸媽媽!快點去兒園啦!”他又蹦又跳地說道。
沉鹿和沈泊行也換了服,這才帶著早已迫不及待的沈承意去兒園。
“在兒園不許和別人打架,知道嗎?”沉鹿非常嚴肅的對沈承意說道。
這小子之前和簡挽的兒玩了一個星期,接著就和他姐姐一起把一個搶他玩的小男孩給揍哭了。
沈承意乖巧的點頭,任誰看上去,都能知道他是一個非常乖巧懂事,且漂亮的小孩兒。
沈泊行瞥了自家兒子一眼,眼底帶著警告。
沈承意眼的說道,“媽媽放心,一一乖乖。”
沉鹿和沈泊行把人送到了兒園,又參加了兒園里組織的會議,這才看著沈承意被帶到班里。
沉鹿有些傷,“一一都上兒園了,也不知道他以后會長什麼模樣。”
沈泊行摟著的腰,帶回去,問道,“你想讓他長什麼模樣?”
沉鹿想了想,說道,“無病無災,健康長大就行了。”
沈泊行笑了出來,低頭在上親了親,低聲說道,“等他適應了之后,我們出去度假。”
“把他自己放家里不好吧?”
“不是還有沈青山和舒,他們也喜歡一一,給他們幾天也行。”
可憐的沈承意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過上“留守兒”的生活。
他此時正坐在中班的班級里。
這是一個國際的兒園,沈承意雖然上學比平常的小孩兒晚一年,但識字卻不,他還會好幾種語言,流起來并不問題。
沈泊行認為沈承意如果去兒園就上小班,恐怕與周邊的同學都說不上幾句話,便讓他直接去了中班。
他左右看了看,最后被一個小孩拍了拍后背,“你是新來的嗎?”
沈承意扭頭看過去,只見對方是一個圓嘟嘟的小胖子,便點點頭,“是的。”
“那你在外面有沒有學過鋼琴?”
沈承意:“嘎?”
有一個小生走過來,高傲地說道,“你不會連鋼琴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我已經考了初級證書啦。”
“我還會拉小提琴。”
“我寫的一篇小作文,在兒園里拿了第一呢!”
“暑假爸爸媽媽帶我去參加了國際論壇!”
“你會什麼呢?”滿屋子的小蘿卜頭看向了新來的。
除了吃就是玩的沈承意猶豫了許久,說道,“我會拼樂高,會爬樹!還會畫畫,挖坑,種花!”
“你只會玩啊。”有人失,還有人要和他拉開距離。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這麼一個演員: 她明明雙十年華,氣質卓雅,卻偏偏打扮的堪比如花,演繹的是老媽。 那麼請聯係封梟,因為—— 那是他的老婆又偷偷跑出來演戲了。 某男邪魅勾唇:“除了我以外,你不能跟任何男人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 “我演的是一個寡婦!” “可你有個兒子。” “……”
許縈在26歲這一年,和高中學長徐硯程閃婚了。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她高一那年期末年級換位考試,兩人有幸做了一天的同桌。徐硯程是她媽眼裏的好女婿,是衆人眼裏的好丈夫,是她逃避親友催婚的友軍,以及搭夥過日子的好夥伴。懷孕後的某一天,爸媽正好來家裏住,許縈想吃冰淇淋又怕被罵,便半夜偷溜出門買,徐硯程打着手機電筒陪着。她豎起拇指,不忘誇他是最佳老公。結果第二天她媽質問她昨晚偷吃冰棍是怎麼回事。才發現常年不髮圈的徐硯程更新了條動態,正是她狼吞虎嚥秒速幹掉冰棍的視頻。趁着他洗澡,許縈登他微信企圖刪掉這條朋友圈,點進主頁看到一條十年前的動態。[XYXYC19]內容是毫無頭緒一串數,和他微信號一模一樣。心底暗笑有人爲了湊夠數把名字縮寫打了兩遍。後來高中參加的時光書信活動公開了大家十年前對未來許下的美好願望。讀到他的那封,她才懂那串數字的含義是什麼。『2014年1月9日,徐硯程第一次見許縈明明是期末考試,她卻偷懶犯困問我半小時後能不能叫她起來寫試卷那是我第一次考試不停地看錶和看老師沒有不耐,甚至十年後我也想這樣叫醒她想做她不差分秒的準時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