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便又是七天。
這七天的時間,蘇十二一直都在研讀這本佛經。
這書中所記載的容并不算多,但是蘇十二看的卻是云里霧里,上面的容,他不但一字不落的記下,甚至可以倒背如流。
可問題是,卻難解其中含義。
饒是他為人聰明,在對佛宗況了解甚的況下,就算是盲猜,方向也是有限。
不過,將這佛經記下之后,卻也另有發現。
當他口中或者心中默念佛經容之時,便可迅速的平心靜氣,令自己整個人進一種極為安寧的狀態。
“也好,看來也不算一無所獲!”
“佛經誦念之時倒是有靜心的效果,這在穩定心方面倒也算是有所增益。”
蘇十二如是想著,眼見天地爐青緩緩消失,忙將這佛經收起。
接著便迅速將目投向天地爐看去。
這次的運氣還算不錯,兩件寶型小了將近三分之一,但卻全都安然無恙,毫發無傷。
見這一幕,蘇十二頓時長舒一口氣。
隨即,便趕忙從爐取出淬煉完的太極玄盾,以及降魔杵。
將兩件品拿在手中,著當中傳來的濃郁的靈蘊。
下一秒,蘇十二便咧開角,笑得合不攏。
這可是兩件極品靈,別說筑基修士就算是金丹強者,能擁有這樣寶的,也屈指可數。
其中太極玄盾自然不用說,頂級的防至寶。
有這寶在手,再遇危險,起碼保命是不用擔心的。
至于降魔杵,就算無法完全發揮其威能,拿去易也能換取到價值相當的寶。
此時此刻,蘇十二可說是心大好。
快速將兩件寶以及天地爐收好,接著便收回布置在地上的陣旗,顯現出形來。
剛一出現,蘇十二便瞬間愣住。
映眼簾的,竟然是一片廢墟。
不只是封老頭的家,整個小河村,竟不知何時,已經化作一片廢墟。
怎麼會這樣?
外面發生這麼大的事,為何我竟然毫沒有察覺?
莫非……是那黑甲的緣故?
腦海中念頭閃過,蘇十二眉頭皺,心中立刻便有了猜測。
這段時間,也只有在消化吸收天魔幻功之時,他的意識陷恍惚迷離狀態。
若是在這期間出事,確實是難以察覺。
想到這兒,蘇十二一顆心迅速下沉,立刻為封老頭和封緋的安危擔憂起來。
瞇著眼,快速查看小河村現在的況。
整個小河村,所有的房屋全都坍塌,但奇怪的是,廢墟之中卻不見一尸。
如此形,讓蘇十二不免到奇怪,但心中也隨即升起幾分希。
不見尸,意味著封老頭和封緋,還有活著的可能。
“全村上下所有人員并未死在這里,那便只有一個可能,應該是被人活著帶走。”
“那麼……清河城……宋家?!!!”
蘇十二目一寒,腦海中立刻便浮現出清河城宋府的名字。
能對小河村下如此重的手,除了清河城宋府,他不做第二猜想。
心中有了猜測,蘇十二當下也不浪費時間,真元催,立刻就要趕往清河城。
但就在他剛有所行之時,相反方向,卻傳來陣陣微弱的慘聲。
哪怕只是斷斷續續的微弱的聲音,也聽得出,發出聲音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而且出聲者正承著巨大痛苦。
聲音傳到耳畔,蘇十二瞳孔猛然一,接著果斷調轉方向,向聲音傳來方向快速趕去。
從這眾多聲音當中,他聽出了封緋的聲音。
蘇十二鼓足真元,一路上留下無數殘影,移速度在這一刻快到了極致。
片刻工夫,蘇十二耳邊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此時,他已經橫數千丈,來到小河村附近的河流一帶。
沿著河流逆流而上,遠遠便見,河水中央,居然屹立著一座邪氣森的邪道陣法。
黑霧翻滾,無數個黑的陣法印記盤旋四周。
黑霧當中,清晰可見,兩個直徑十丈有余的古怪祭壇,正漂浮在河水表面。
其中一個祭壇上,站著上百道影,正是連同封緋在的小河村村民們。
此時的眾人,一個個七竅不斷流,神痛苦不堪。
在他們腳下,祭壇的表面,正躥升著詭異的黑火焰。
眾人遭火焰焚,但一個個卻毫發無損。
這火焰竟是某種火,所針對的乃是人魂魄和意識。
而此時此刻,這火焰的威力明顯是到某種限制,亦或者是有意而為之,意在折磨眾人。
否則的話,以小河村村民凡人之軀,本不可能承這種火灼燒。
小河村村民所在祭壇的不遠,漂浮的是另一個一模一樣的祭壇。
那祭壇的表面,同樣覆蓋著一層黑的火焰。
不同的是,祭壇上只有一人兩劍。
那人穿一白煙鑲藍邊的儒士袍,看起來不像個修仙者,倒像是世俗中的書生才子。
不過,這人修為實力倒是不差,竟是個筑基初期的修士。
尤其是披散在后的長發,眉清目秀,看起來倒也是俊朗不凡的模樣。
只是那清秀的眼眸中,時不時閃過兩道鷙的寒,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格外郁。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宋府爺,宋明。
宋明洋盤屈膝而坐,真元運轉,運轉間散發出邪異氣息籠罩周。
在他兩側,則立著一紅一藍,偏暗黑的,兩口手臂長短的飛劍。
這兩口飛劍當中毫無半點靈蘊,有的只是深沉似海的怨念。
而伴隨著另一祭壇上不斷響起的慘聲,這兩口飛劍當中的怨念,正在劇烈波。
陡然間,兩口飛劍亮起明亮的芒,風乍起,噴出濃濃霧氣,一者暗紅,一者墨藍。
兩團霧氣迅速變換形態,眨眼間,便化作一男一兩道虛影。